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第一执行官[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2

    ,但一看照片,就让人不自觉的把目光放在低头吃饭的黑发青年身上,干净、清爽,在人群中鹤立鸡群,色彩鲜明。

顾松义的手指在照片上那人的脸上摩挲着,他眯了眯眼。

这是桐薄?

他有些不敢认,桐薄应该死在了医院才对,但照片上的人,五官模样看着还是桐薄,却又好像不是桐薄,比原来的桐薄,更加惹人怜爱了。

他想起那莫名其妙的电话,和手机被种病毒的事,若有所思。

好半响,他给他爸打了个电话,手里拿起车钥匙下了楼。

他倒要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死了的人又怎么出现在了学校。

给他发信息的人并不知道桐薄死过,只纯粹的觉得长得很好看,多看了两眼,然后看着看着感到眼熟,想了一会才想起他是见过他的,在顾松义身边。

只不过那时他没有多注意,他不是很确定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才发了信息给顾松义,信息如同石沉大海,没了回音。

校门口,一辆黑色的小车停在了停车场,顾松义下了车,他穿着最普通的衣服,身上却带着一股卓然不群的气质。

相比在学校的学生,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成熟稳重,很靠得住,这幅外貌也不知骗了多少无知少女。

他靠在车旁,在手机的通讯录翻了翻,找到桐薄寝室长的电话,拨了过去。

那边响了两声被接起。

“顾学长。”那头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顾松义温声道:“你好,我--桐薄他回来了吗?”

“……呃。”傅林安应了声,“你不知道吗?”

他想着桐薄和顾松义两人关系很好,而且那天还是他守在医院里,还以为桐薄出院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

“抱歉,我这两天太忙了,我今天是想来看一看他的,你如果有空的话能带我去一下吗?”不确定桐薄是不是真的没死,顾松义也不敢一个人去见他。

他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处事方面更加小心。

傅林安没有课,就应下了,挂了电话顺便给柏坠发了条信息,告诉了他一声。

柏坠枕边的手机一震,他拿起来看了眼,结束了今天的打坐,他爬下床,打开电脑--研究一下还有什么样的木马,顺便等着顾松义来。

顾松义这种人,最爱的人是自己,即便夺去了桐薄的生命,也没有丝毫的愧疚。

他跟着傅林安来到她们的寝室,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寝室里唯一坐着的人,黑发青年带着耳机坐在桌前,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突如其来的动静似乎惊动到了他,他扯下耳机,侧着头看了过来。

寝室光线是有些暗的,窗帘被拉上,门口透进来的光束就有些刺眼了,他眯了下眼睛,如同午睡过后慵懒的猫。

那张常被头发遮住的脸,也宛如初开的玫瑰,透着一分艳丽,顾松义以前从未觉得桐薄这么好看过,虽然第一次见到他时,也被惊艳过,但只是转瞬即逝。

他后来经常看到的就是被遮了锋芒的脸,看着看着也就没觉得有多好看了,此刻,他仿佛又回到了见他的第一眼,甚至比见到他的第一眼更加的惊艳。

他似乎刚睡醒,眸中还有着水气。

顾松义的心,突然间就漏了一拍,柏坠默不作声的关上了电脑。

傅林安眼中的柏坠,只是比以往更精神了,这次生病回来,他也不像是雪山中的冰莲那么难以接近了。

傅林安识趣的说:“桐薄,顾学长来找你,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聊。”

顾松义也被唤回了神,他眼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警惕,进来后也没关上门,嘴角勾起温和的微笑,表情喜悦。

“桐薄,你--没事了?”

柏坠乖顺的低着头,应了声:“应该是医生误诊了,我没什么事。”

顾松义表情伪装的非常完美,即使心中巨浪滔天,他也可以面不改色,他似犹疑的问:“那、那天晚上的电话,也是你打的?”

柏坠:“那天太晚了,学校有门禁,我进不来。”

顾松义叹了口气,道歉:“对不起啊,我那天因为听到你已经……所以心情很不好,还以为是别人的恶作剧,就生气的给挂了。”

他这话里话外吐露着都是因为桐薄,才挂的电话,按照桐薄的性子,当然不会再责怪他。

顾松义双眼含情脉脉,声音像是参杂了蜜糖的温水:“不过你能好起来真是太好了,我这两天都没怎么睡觉,我根本不能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都不知道我这两天是怎么过来的,还好你没事。”

这张嘴就来的鬼话,柏坠半个字都不信,他语气低落的说:“我没有事,可是学长,我把你送我的平安符弄丢了……”

“没关系,下次我再送你一个。”

顾松义在寝室待了十多分钟,期间试探了柏坠好几次,发现他的态度还是和之前一样的,不像是发现了什么的样子,他心放下了一半。

他本打算试探一下就离开的,但是眼前的人变得格外让人心动,他就想多坐会,顾松义拉过旁边的一条凳子坐下,问他:“你在做什么?等会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饭?”

柏坠盯着他的手的位置看,他没有回话,顾松义觉得被他盯着的地方像有一团火似的,“怎么了?”

柏坠指了指他那边的位置,说:“你别坐那,那有人自杀过。”

他语调轻轻的说出这话,以往顾松义经常来找他,不过很少在他寝室待着,他知道他有阴阳眼,他这么说定然是看到了什么。

顾松义的手一僵,下一秒,好似有东西摸了一下他的手背一样,他手顿时竖起了寒毛。

如果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早就弹跳开了。

习惯了在别人面前做的伪装,顾松义做不出那么失态的事,他假装自然的站了起来,强忍着心里的不适把凳子推回去,抬手看了看手表。

“突然想起来,我等会还得去处理一下学生会交接的事,就先走了。”

再怎么假装自然,刚刚还说着一起去吃晚饭,这会又说有事,怎么看都突兀。

柏坠好像听不出来一样,态度从容:“好,有空再一起吃饭。”

以前桐薄担心顾松义害怕,就算让他知道了自己有阴阳眼,为了照顾他的感受,也很少会告诉他这些事情。

顾松义并没察觉出这样的变化,出了这间寝室,他拍了拍刚才碰到凳子的地方,还是觉得心里发毛,脸色难看的离开了。

回到家他洗了好几遍手,才得到了些许的心理安慰,顾松义拿出手机,翻出大师的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机械的女声,还是关机。

他揉了揉眉头,心道应该不会有事。

殊不知,他在观察柏坠的同时,柏坠也在观察他。

顾松义从进门起,身后跟着一只小鬼,那只小鬼脸色发青,穿着红色的肚兜,和年画上的金童玉女模样有些相似。

他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顾松义身后,柏坠只用余光看了几眼,那小鬼看着是人为饲养,印堂发黑,唇色很深,牙形似一把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