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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此情此景,眸光一凝,瞬间出手,快若闪电的把午子英一把拉了回来。”怎么了?”零丁和谢晓棠也赶到了。”是天蚕丝结的阵。”燕三白语气平静,但眉头却微微簇起。只见这整间禅房里都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天蚕丝,因为它是透明的,所以方才午子英才会一时不察直接冲了进去。亏得他停的快,所以天蚕丝只是割破了他胸前的衣服,没有伤及血rou。而他们要找的莺哥儿,此时就像睡着一般躺在房里的软塌上,周身缠绕着天蚕丝,那些丝线绕的不紧,所以他暂时还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就在供奉着佛像的案几上燃着一枝香,香已经燃了大半,再有约莫小半个时辰,香就会彻底燃尽,而在靠近香的底部那里,一根天蚕丝从那里穿过。燕三白毫不怀疑,香燃尽之时,天蚕丝也将断裂,阵法便会随之启动,缠绕在莺哥儿身上的天蚕丝瞬间收紧,只需一个呼吸,年轻的身体就会变成碎块。零丁大皱着眉,左右来回的走,仔细的看。这是一个阵,是阵,就得破。留给他的时间不多,而他不会认为犯人给出的阵法会有多简单。”我们不能直接把香熄灭吗?”谢晓棠好奇的问。”不能。”零丁直接否定了这个提议,”天蚕丝很锋利,而且分布太密,就算扔一片树叶进去,也会被切割成碎片。””那你看出这是什么阵了没?”午子英不安的问。”八卦阵。”零丁站着看,趴在地上看,给出了很肯定的答案。大家听到之后不由松一口气,他能一口说出名字,就证明不是毫无把握。”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大量的计算和推演才能找出生门的位置。”零丁满脸的凝重和认真,不等他们回答,就径自找了根树枝在地上涂写起来,那快速挥动的手和不时簇起的眉传达出一种紧张之感。不一会儿,李晏和楚云楼收到消息赶来了,此时零丁的演算已经蔓延了整个禅院的地面。楚云楼不敢打扰他,便来向燕三白询问具体的情况。李晏却是在四顾之后,提出了另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庙里的和尚呢?”☆、第70章生死倒转此刻的朱雀寺只余聒噪的蝉鸣,井边的水桶上还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水,可那些喜欢光着膀子冲凉的和尚呢?他们去了哪里?这是不是犯人给出的另一个谜题呢?“找到了!”忽的,一道惊喜声响起。是生门找到了,而不是和尚找到了。零丁飞快的扔了树枝跑进房里,看到那枝香还有指甲盖那么大一块才燃尽,不禁松了一口气,回头,“你们有谁的刀剑能割开天蚕丝?”“用我的吧,应该勉强可以。”燕三白抽出了雁翎刀递给他。零丁接过,站在那密密麻麻的天蚕丝前又反复看了几眼,确定生门的位置,余光瞥见即将燃尽的香,提一口气,握紧了刀柄。其余人都屏息等待着,楚云楼的手心里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紧紧的盯着被天蚕丝缠绕着的莺哥儿,心跳如擂鼓。其余人虽然都紧张,但阵法即将要破,不禁都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可燕三白的脸色却仍沉肃着,那远山般的眉微微蹙着,心里总有个声音在说——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敌人明显有备而来,他难道会不知道零丁擅长阵法么?可他却布了一个构造并不是特别复杂的八卦阵,除了时间,其他毫无限制。可是方才燕三白一直在仔细观察这个八卦阵,丝毫没有找出其他的异样。难道是他想差了?这所有的想法,都在电光火石之间。香即将燃尽,零丁手中的刀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因为气氛太紧张了,紧张到仿佛空气都要凝固,谢小棠一个没站稳往后退了退,碰到了燕三白。燕三白因此视线一晃,却就在这不经意间,从眼前的这个角度,瞥见那些天蚕丝组成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图案——那是一个似笑还哭的诡异的表情。不好!“等等!”燕三白嚯的转头制止。可就在这时,雁翎刀从零丁手里掷出,朝着生门电射而去!燕三白想也不想,立刻飞身跃起,直追着雁翎刀而去。他的速度太快,快得其他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只白皙的手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雁翎刀,猛的将其抽回。可此时雁翎刀一半已经探入了犹如罗网般的天蚕丝阵中,燕三白好比火中取栗,虽成功在不切断任何一根天蚕丝的情况下将到抽回,可他的手却被旁边的丝线生生割开了好几个血口。“怎么回事?!”零丁简直被他吓出了一身汗,急急瞥了一眼香炉,“香马上就要燃尽了!”燕三白手上还滴着血也没心思处理,扬手将刀扔还给零丁,“生死倒转,开死门!”零丁一愣,开死门???“快!相信他!”李晏一声断喝将零丁从发愣中扯回,他咬咬牙,管它生门死门,如今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说时迟那时快,雁翎刀再次电射而出,狠狠的砸在天蚕丝阵中的某个位置,而几乎是同一时刻,那枝香终于燃到了尽头,啪的一声,天蚕丝断了。阵法被触发,所有的天蚕丝都被牵动,发出指甲刮在案几上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没有人知道到底是雁翎刀还是那枝香触动了阵法,所有的人只能死死的盯着莺哥儿,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楚云楼的脸色已然铁青,眼底蕴藏着的狂风暴雨连他自己都快压抑不住。他握着拳,终于忍不住向前,可李晏却伸手拦住了他,冷峻的声音响起,“冷静点!”“你让我怎么冷静!”楚云楼压抑着怒火,不是针对李晏,却是针对自己,如果昨晚他坚持送莺哥儿回家,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行了,莺哥儿没事了。”这时,燕三白那温润的声音响起,刹那间把那紧张气氛瓦解,楚云楼赶忙望过去,就见所有的天蚕丝都松松垮垮的落到了地上,而莺哥儿还躺在软榻上,完好无损。一股失而复得的狂喜瞬间淹没了他,他健步冲过去,紧紧的把莺哥儿抱在了怀里,嘴里还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欣喜之意溢于言表。后面的午子英见了,面色顿时变得有些奇怪。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燕三白看着这一幕,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脸上也恢复了些淡淡的笑意。然而此间唯有李晏的眉头仍然不解,他不容分说的抓起燕三白的手,拿出一块手帕,将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包裹住。燕三白这时才感觉到手上有些刺痛,但李晏的手很暖,似乎抵消了因为流血而产生的冷意。“我没事。”燕三白声音轻缓。李晏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