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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季罗轻易碾压。而前任掌门带领五位凝元长老,还找其余门派借了法器,准备充足,就算不敌,也不该那么惨地全军覆没。其中应该还有蹊跷。就在谢冬思考的时候,季罗已经凌溪越过广场朝着药田走去了,吴徐两人也紧跟其后。谢冬连忙扯着何修远一起追了上去。这一扯他才发现,何修远的手掌有些发颤。想来也是。最关心那些遗体下落的,莫过于这个大师兄了。谢冬叹了口气,正准备安慰两句,前面的四人又猛地停下了脚步。这一停特别突兀,就像是突然撞到了一面墙似的。但等谢冬过去一看,其实并没有什么墙。有的只是尸体。就在那药田之中,被苍翠的叶片掩盖在里面,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尸体。不像之前山林中的断肢那样惨烈,都是好端端的,衣服也穿得整齐,但就是死在了这里。更渗人的是,视野之内,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危险。之前四人本来以为已经胜利在望,猛然又看见如此诡异的情景,脸上都有些发绿。而后就听扑通一声,何修远双膝一弯,直接朝着其中的一具跪了下去。至于谢冬,则在边上观察了半晌,确认确实没有危险。或者说,虽然此地应该有很大的危险,但那危险暂时还没有过来。趁着这个机会……众人便眼睁睁看见谢冬扑向了那些尸体,手脚十分麻利地扒开了他们的衣服,取下了储物袋,熟练地搜刮起了尸体上的法器。第17章谢冬一边迅速搜刮着法器,一边细数。约半年前陨落在云喜山的玉宇门前辈共有六人,如今六具遗体都在这里……但这并不是全部。剩余还有至少十来具尸体,是谢冬不认识的。当然,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谢冬都一视同仁地扒了个干干净净,只留着遮体的衣裳。跪在那边的何修远甚至还没来得及起身,就眼睁睁看看谢冬把前任掌门的遗体也给扒了。何修远的心情有点复杂。但本着对玉宇门现状的理解,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反而严肃认真地在一旁守护,避免万一危险到来时谢冬躲避不开。突然,在扒到其中一具遗体的时候,谢冬“咦”了一声。“怎么?”何修远忙问。谢冬压下了自己原本的心思,摇了摇头,故作遗憾地叹道,“法器已经拿完了,本来以为能有更多的。”闻言,何修远还没有什么表示,周围人的神情都已经扭曲了。“谢道友,你这番作为,实在让人叹服。”那边徐散修十分眼红地盯着谢冬那已经鼓鼓囊囊的储物袋,“但我们这么多人在此,你吃独食,有点不太好吧?”吴修士也连忙配合,“就是就是!”就算他们原本不打算打那些法器的主意,眼见谢冬如此,都忍不住想分一杯羹了!季罗和凌溪都抽了抽嘴角,忍不住离这些人更远了一些。谢冬尬笑了两声,只得将手伸入储物袋,把那些从宗门前辈之外的人身上扒下来的法器又拿出两件来,“哪有哪有,当然是见着有份嘛。”徐吴两人连忙接了过去,却还不乐意,“不对吧,你刚才拿了至少有几十件了,只分两件出来?快快快,再多分一点。”“够了啊,丢人现眼也得有个限度。你们真要差这点法器,我回去之后每人给你们拿十件,不要在这里耽搁时间。”那边蓬莱派凌溪终于看不下去了,冷笑着道,“再说了,他刚才动作虽然快,有快到让你们来不及反应的地步吗?你们刚才明哲保身,不敢涉险,现在也好意思?”徐吴两人被说得没有脸面,终于哼哼唧唧地闭了嘴。谢冬乐得被解围,开心地将储物袋重新收好,凑到凌溪边上道了声谢。“师兄,”凌溪没理,只问季罗道,“可有什么发现?”季罗摇头。凌溪叹了口气。他方才虽然怒斥徐吴两人的没脸没皮,自己其实也是投石问路,故意放任谢冬的举动,以便观察究竟有何危险。但此时谢冬已经回来,一切依旧是风平浪静。无论是那些尸体,还是这一大片药田,都没有丝毫变化。没有妖兽突然冒出来,没有陷阱被触发,也没有谁突然起尸。这叫人越发觉得诡异了,心中一块石头就是落不下来。“师弟,”何修远也在谢冬耳边低声问,“可有什么发现?”谢冬笑了笑,掏出一件法器。众人顿时又将目光投注到他的身上。却见谢冬退后几步,找了个空旷地方坐着,竟然就放出神识,直接开始试着收服那件法器了。众人撤回了目光,内心深处纷纷鄙视,只道这个谢道友真非常人,这种时候就开始猴急地处理战利品了。唯有何修远认为自家掌门师弟心中一定另有沟壑,非但没有半分鄙视,还继续认真守卫在一旁。片刻后,只听谢冬一声惊叹,“这竟是一件能伤害神魂的法器!很罕见的,赚了赚了。”何修远抽了抽嘴角,没有拆穿他蹩脚的演技。这件法器,其实他们都是见过的。这法器原本的主人正是玉宇门的一位长老,那长老何修远认识,谢冬自然也不会陌生。“伤害神魂?”另外几人则十分惊讶,“这些尸体确实好几具都没有外伤。如果都是被这件法器所杀,似乎就能说通了。”“莫非他们是自相残杀?”凌溪更是直接问他,“这件法器,你是从谁身上拿的?”“不太记得了,好像是这个。”谢冬故作迟疑的指了指那长老的遗体。“这个倒是有外伤,”其余人仔细观察后道,“一个穿心而过的刺伤,伤口边缘还有烧灼的痕迹。”“这是……”何修远的脸色立马变了。其他人忙问,“怎么了?”何修远摇了摇头,神情难看,却狠狠闭上了嘴。谢冬知道大师兄为什么不说话。他取出另一件法器道,“听你们这形容,这个伤口又像是被这玩意给弄出来的。你们看,这是火属性的飞剑。”“是的,和伤口的大小一致,就是这个飞剑伤的。”众人凑过来,仔细比对后又问道,“这又是从谁这里拿的。”谢冬也沉默了片刻。实际上,这飞剑之前正是前任掌门所用。前任掌门杀了自家宗门的长老,自己或许也是死在那个长老手里,这样的事实确实有些难以接受。顾忌到何修远的心情,谢冬最后只道,“这个真不记得了。”“是谁的都无所谓。”季罗用赞赏地目光看了谢冬一眼,而后道,“结论已经出来了,他们死于自相残杀。”其余几人闻言,本来一直被这诡异的情况吓住的众人都放松了下来,“对对对,肯定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