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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意思,应该是把难民或是感染疫病的人悉数送到许宅来给白露管。那花蝴蝶是来干嘛的?虞衡不想让许清明搅黄自己的谋划,强硬道:“大仙弟子坐镇一方,合情合理。”花蝴蝶将目光转向虞衡道:“于情,白露在姑苏势单力孤,哪管得了这么多人。于理,她修鬼道,不懂药理,哪里合情合理嘛。虞叔叔,几日没见你,你怎么开始喜欢胡说八道了?”白露恍然,花蝴蝶是知道他们的打算所以特地跑来帮她说话的啊!够义气够义气,看来几颗丹药没白送他。虞衡的脸有些冷,想动怒,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许清明这笑眯眯的样子实在让人动不了怒。一旁的金家主脾气又躁又直,拍桌道:“白姑娘的事,你管什么?”花蝴蝶见状仍旧笑着,反问他:“白姑娘的事,你们又管什么?”“你……”金家主要被他气死了,正要站起来,却又被虞衡压了下去。白露沉默一阵,这满堂人之间有什么纠葛,说老实话,她不明白,也不是很想管。她虽然知道虞衡一派是想把一口大锅推给她,也知道花蝴蝶此番前来是好意,但……她开口道:“我可以收容所有感染疫病的人和灾民。”静默一片。花蝴蝶一对笑眼中透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的意味,道:“你可要想清楚。”白露抬眼看他,“我想得挺清楚的。”虞衡反应过来,虽然也略感惊讶,但还是笑道:“既然如此,门口那所有人,便都交给白姑娘安置了。”说着,又道:“到底是大仙弟子,气魄胸襟虞某人望尘莫及。”“是啊是啊,有此等济民之心,想来飞升也是指日可待罢。”金家主连同余下几位家主也奉承了她几句,白露道:“多谢多谢,我也觉得我很快就可以飞升了。”虞衡道:“既然此事已谈妥,看着时辰,大约都快起雾了,那虞某人就先告辞了。”白露道:“好。”看着一堆人出去,她喝了口茶。心里有些惆怅,眼下答应是一回事,实际做起来又是一回事了。许宅乃是鬼宅,这一放人进来,就又多了一批不能打还得给饭吃的干尸人和难民,想想生活都会很艰难。除此之外,她还得赚钱糊口……花蝴蝶一直没走,看着白露,“哎,既然白姑娘都这样豪爽了,倒叫我佩服。姑娘若有钱财上的需求,我自鼎力相助。”他肯出钱当然好,白露内心很想接受,但是转念一想,按照花蝴蝶的性格,估计他自己家里本来就养着一批难民,情况未必比这好。怎么说,人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嘛。昧着良心拒绝道:“不必不必。但是钱财支持就不必了,我觉得我不缺钱。”我、不、缺、钱。这混账话说出口的时候,白露心里都在滴血。花蝴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也离开了。白露使唤长庚道:“你打扫几间空屋出来,将已感染的人和未感染的难民分开安置。我去炼点丹卖。”入夜雾皆散去,白露扛着两袋米一路从房顶上跳回许宅。累了一整天,她看着满园子的难民,心里有些惆怅,躺在房顶上看星星。到人间这许多时日,她还是头一回偷闲看星空。天空一处光彩华耀的地方聚满了星子,缎带似的飘在头顶。她坐在瓦片上,一手扶着大宅的飞檐,两条细细长长的腿从房檐垂下,足尖刚刚好点在一株长得高高的木犀树上。轻轻一晃枝桠,便是满树香风。白露看着天上一弯月牙,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大约快要中秋了。她拿脚尖轻轻拨弄木樨树的枝桠,晃下一地金黄色的细细小小的花。依稀记得,往年中秋的时候,师父他老人家总是会带她坐在太虚洞府门口喝自己酿的米酒,教她做鲜rou月饼,一双布满皱纹的枯手总喜欢在鲜rou当中放个流油的咸蛋黄。然后呢,她就会捧着热腾腾的月饼靠在师父边上,和他老人家一起看盈盈秋水和淡淡远山。在昆仑山是看不到好看的月亮的,从仙境的位置看出去,只能看到白柱白瓦还泛着层层寒气的广寒宫。师父总是语重心长地教导她:“莫盯着广寒宫太久,当心被里面的美人察觉了当做yin贼打一顿……”白露觉得,师父实在是个有故事的大仙。突然有些难过。她很想念师父。不晓得如今这老头子一个人在昆仑山守着一颗心脏,寂不寂寞。就在她泪眼婆娑的时候,眼前突然闪过一团影子。她虽没看清这是个什么玩意,但她依稀辨出,那团东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白露转过身,果然是花蝴蝶来了。第50章寒露·一花蝴蝶敞了点衣襟,衣摆随风飘动,一双笑眼流露出几分笑意,如此形容,在月色下倒显出一番风流态来。白露裹了裹衣裳,心道秋夜里你穿这么风凉居然一点也不嫌冷,佩服佩服。看着他道:“许公子大半夜不睡觉出来乱逛,是有什么要紧事?”花蝴蝶含笑道:“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他很不客气地坐在边上,目光落在她一张疲惫的脸上,道:“其实今日清晨,你本可以拒绝他们的。”白露道:“我知道,可是我不想。”“哦?”花蝴蝶眉梢一挑。她坦然道:“修道者,本就应明德修身,兼济苍生嘛。”她知道虞家主等人就是想坑她一把,也知道照顾这么多人会很困难。可她觉得,这就是她该做的事情。既然想要站在云端,那就该担起相应的责任。花蝴蝶的眼中多了几分玩味,“这话倒是我头一回听见,”笑了笑,垂下睫毛复又抬起道,“白姑娘既然已是大仙的徒弟,大可在天上安然过一辈子,为什么要跑来人间修仙呢?”“这个嘛,说来话长。”白露坐在月下,整个人身上都被明明月光晕了圈光,她回忆道:“我这个人,没有前世,没有来生,就是运气好。”她无前世无来生,本是晨晓时分冷热交替,偶然结出来的一颗小水珠。从头到脚无甚特别之处,仅有一点,就是时运太好。她刚刚降生的时候,沾在昆仑山太虚洞府矮墙边一棵老树的树叶上。来这世上待了短短一二个时辰,太阳愈升愈高,她被温暖日光晒得愈来愈小。本以为自己即将蒸发,谁承想,太虚真人端着几味药材晃晃悠悠坐在老树下,开始调制某种药水。药草香气悠悠萦绕在这颗小水珠身边。就在那时,一阵劲风拂过。她躲不开,滴答,直直掉进了太虚真人手中的玉杯里。嘭,一阵浓雾散去。太虚真人手中的玉杯被炸裂,却多了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