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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修为,因此有了异状。她整个人都被白光和金光缠绕浸染,修为正在不断上涨。她居然和姜无会在同一天飞升!太好了!!还有救,一切都还来得及!!!很快,姜无也看出了异样,站在阴翳之处皱眉看她,显然也极其惊讶,“你竟也在今日飞升?”她揩去一把泪,对姜无道:“停手罢。”姜无站在阴翳之处,满眼都是杀意和愤恨:“不可能,就差一点了。”她把气息微弱的唐谷雨放在地上,脱下一件外袍盖在他身上。她走出琉璃罩,目光落在姜无身上。她闭了闭眼,扬起自己的剑,毫不留情地朝姜无一劈。两曜剑金中带赤,沿途地面开裂,山石滑坡,一路飞沙走石,一直裂到姜无面前。白露这一劈强势且震撼,他阻挡不过,捂着心口喷出一口血。姜无吃了痛,目眦尽裂,掌心里灵力流窜。玄色的衣袍一转,突然风云变幻,此起彼伏的厉鬼嚎哭声震颤大地,数万充满戾气的从地下钻出,朝她席卷而来,将她猛地掀翻。她本就身负重伤,一旦被击倒,想要再站起来,何其困难。身上的血一层一层漫出来,染红茫茫一片雪地。她咬着牙,脸色煞白,忍着浑身剧痛站起来。不能输。要是输了,所有魂灵就都回不去了,唐谷雨、许清明也都难活了。不能输……重新形成的琉璃罩因他们打斗太过激烈,也咯啦啦裂开。干尸人们疯狂拍着琉璃罩,琉璃罩随时就会再次全部碎裂。屋中众人躲躲藏藏,见青仪宗主和梨清道长悉数昏迷,白露又落了下风,对姜无十分畏惧。想来眼下胜算极小。他们小声议论,若自己对姜无俯首,是不是他就能放他们一马了?眼看姜无就要再次攻击白露,一间屋子的门开了。灰衣修士迅速飞身出来,掠过干尸人,提着剑一路跑到姜无边上,噗通一声,忽然跪下。低头殷勤道:“杀她这种事,不用您来了,我,我……”白露愕然看着这个突然跑过来的人,觉得简直匪夷所思,他在干什么啊?姜无一顿。他停下动作,侧目看他,洞悉了他的心思,“哦?你是看她没什么胜算了,所以想来抱在下的大腿吗?”“抱大腿”这个词儿太过直白,灰衣修士的脸青了青,觉得有些没面子,迟疑道:“这……”有干尸人朝灰衣修士冲来,姜无眯了眯眼,一挥手,干尸人立刻转身离开。他的嗓音中带着几分笑意,“看来就是这样了。你过来。”其他修士躲在房中,看灰衣修士似有得他垂怜之意。立刻抓住眼前生机,也三三两两跑了出来,跪到姜无面前。人人都想活命,在万分危急的情况下,一看见生机,定然会努力抓住。即便代价是……背信弃义,扔掉尊严。白露难以置信地将目光转向几间屋宇,有的人也想出来,挣一线希望,却又舍不下面子,面露犹疑之色。有的人看着白露的凄惨境地,想上前帮她,却又不敢。还有的人,对这一片忽然跪倒在姜无面前的修士面露鄙夷神情,却也没有出来帮忙……他们面面相觑,神态各异。滑稽、自私、畏惧、鄙陋、风骨、傲然……各种各样的神情,都在这一紧要关头,悉数呈现在他们的脸上。姜无一挑眉梢,似乎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灰衣修士爬到姜无的靴边,正企图通过击杀白露讨好他。白露还没来得及迎击,姜无站在灰衣修士背后,豁然一笑,一把扼住灰衣修士即将挥下的手,笑容中透着腾腾杀气,“在下,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灰衣修士手里的剑哐啷一声掉在地上,颤抖着回头。姜无捏住灰衣修士的下巴,神色晦暗,扫视跪在地上的所有人说:“你们这种人,强者面前畏畏缩缩,弱者面前无尽欺凌。遇事只会躲在别人身后,非但不思考解决办法,还要想着落井下石。怎么,你们就会这点本事吗?真以为不会有人惩罚你们?”姜无盯着他们,心里怒火滔天。他们总是为了一己私欲,无底线地伤害别人。这些人,本质上和陈家村的村民一点分别都没有。就是普遍有这种人的存在,檀九才会死,阿净才会死……姜无一用力,灰衣修士的下巴被咯啦啦捏碎,溅了一地的血。他们的小心思被撕开,终于有人跪不住了,试图通过小声骂一句,来维护自己那点卑劣廉价的自尊心,“随随便便指责别人,你以为自己很正义吗?你怎么能肆意侮辱别人?”这声音很轻,突兀地在人群中传出来,让人完全分不清是谁说的,却刚好能让人听见。姜无一蹙头眉,走进人群中,提起一个青衣道士的衣领。青衣道士吓了一跳,立即拿袖子掩住自己的脸。姜无一把扼住他的手腕,让他正视众人,冷笑道:“别拿袖子挡自己的脸啊。真以为我听不出是谁说的话吗?你不是躲在人后叫嚣得很欢吗?为何又没胆子以真面目示人了?真是可笑。”“啊!!!”青衣道士一声惨叫。他的手腕被姜无生生折断了。“真够恶心的。”姜无嫌恶地一发力,青衣道士的魂灵就被抽走了。他走到白露面前,对她道:“看到了吗?你阻止在下的原因,不过是想保护别人罢了。可是,你看看,你想保护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群人?”“人何其贪婪,何其阴暗,何其可悲。”说罢,姜潭伸手,想直接抽走其他修士的魂灵。白露攥住他的衣袖,闭了闭眼,摇了摇头,“不,不是这样的……”姜无略感惊讶,“难道你不记得自己脖子上的剑伤哪来的了?难道你不记得自己腿上胸口的疼痛了?难道你不记得你亲手救下的乞丐在危难之时把你推出去的场景?难道你不记得阿清长庚怎么死的……你受过这么多伤害,还要为他们辩解?”她身上的伤口因为不断地撕裂,一层一层地渗血。白露垂着头,“我记得,我都记得……”“可是……”她叹息一声,一字一句道,“即便是遍体鳞伤,也仍旧想以最大的善意去理解别人。我相信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的。”白露道:“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的……这一路走来,纵然有很多自私恶毒的人,可是,我也遇到过许多良善之人啊。许夫人在阿净临死前赠他财物吃食,食肆一家人尽力保护小羊儿,难道他们所做的,在你眼里都不作数吗?”“人间总是有善的……”只是在一个黑暗泛滥的年头,这些善意珍贵而微小,刚露出一点点光芒便被掩盖。虽然被伤害了,但还是愿意怀揣着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