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虐文女主只想炼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娘分开吗?”

小顶瞪大眼睛:“大叽叽,跟我走。”她的儿子,当然是要带走的。

苏毓气定神闲,抿了一口茶,掀掀薄薄的眼皮:“不好意思,纸鹤属于门派,不能带走。”

顿了顿,瞟了一眼师兄:“不信问你掌门师叔,有没有这条门规。”

云中子差点没被茶水呛住,这祖宗的不要脸又达到了新高度。

但是还真有。

归藏纸鹤用的纸是门派特制的,造价不便宜,他们师祖便定下了这条门规——单靠坑蒙拐骗,也攒不下偌大一份家业。

开源以外还须节流,想方设法地抠门也是必不可少的。

祖训不可违,云中子无奈地点点头,告诉小顶:“没错,是有这条规矩。”

别人也罢了,儿子却是不能没娘的,小顶皱着眉咬着下唇,越发动摇起来。

纯阳子被这无耻的侄孙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苏毓视若无睹,淡然道:“不就是炼丹么?师父也能教你,何必舍近求远。”

纯阳子一噎,这小子还真会。他自小聪明过人,又久病成医,若单论炼丹,怕是不逊于他。

苏毓接着又道:“丹道不比其它法门,靠勤学苦练便有所成,若是没有齐全的上品药材,用什么炼丹?”

他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纯阳子,因为师叔祖成天捣鼓这个、折腾那个,买各种器材和工具,万艾谷可是出了名的穷。

“不说归藏,便是我这府中的灵药库,便囊括了十洲三界几乎所有药材,别处寻不到的天才地宝,我这里都有。”

纯阳子酸泪倒流,差点没把心口腐蚀出个大窟窿。

苏毓微垂眼皮,嘴角一挑,豪迈地对小顶道:“若是你留下,这些药材你都可随意……”

云中子心头一震,正要感慨这祖宗竟舍得下血本,莫非是被夺了舍,便听他两片薄唇中优雅地吐出一个字:“买。”

云中子:“……”还好还好,还是那个熟悉的祖宗。

见那小傻子仍旧踟蹰,苏毓咬咬牙:“罢了,只收你九成价。”他虽富,那些天才地宝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拜连山君所赐,小顶如今对钱已经有了初步的概念,甚至还在沈碧茶的指导下学会了砍价,伸出个巴掌:“五成。”

苏毓心脏一阵绞痛:“八成。”大家退一步海阔天空,七折成交他也不算亏太多,毕竟大部分都是抢来的。

小顶摇摇头,白皙的小巴掌晃晃:“五成。”

苏毓沉下脸:“你不想要儿子了?”

小顶:“大不了,吃下去,再生一次。”她刚才已经想明白了,只说纸鹤不能带走,又没说不让吃。

大叽叽:“???”

苏毓与她对视良久,心里明白,这一根筋的傻子还真能做出这种事,只能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成交。”

小顶眉花眼笑:“师尊。”

苏毓:“……”他有些晃神,那种头被摁进水里的恍惚感又来了。

竟想不起是怎么走到这步田地的。

纯阳子没能收到徒弟,颇感遗憾,但是能看到不可一世的侄孙吃瘪,这一趟也不算白来。

老人家在归藏住了三日,在把内门众人逼疯之前,终于决定打道回府,云中子将已经失去灵力的河图石交给他带走。

临走前,老头仍旧不死心,对小顶道:“若是哪日改了主意,可随时来万艾谷找太师叔祖。”

小顶甜甜地道了谢。

纯阳子又看了一眼苏毓:“对了,小顶不是住你那儿吗?你的灵气怎么恢复得这么慢?”

苏毓向他解释了一遍,小顶昼间上学,放课回来没多少时间。

如今还要挤出时间教她炼丹,就更慢了。

纯阳子:“夜里不是有好几个时辰,为何不运功?”

苏毓轻咳了一声,起初是他怕被心机炉鼎占便宜,后来知道她不通人事,又觉像是欺负傻子。

他想了想道:“共处一室诸多不便……”

纯阳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和云中子:“你们这些剑修真是把脑袋瓜都修没了,不会在墙上掏个洞吗?”

苏毓:“???!!!”

29、29

虽然不甘心,苏毓还是不得不采纳了纯阳子的意见。

他平素在东轩静室打坐,一墙之隔便是他的卧房。由于他不睡觉,卧房几乎是不用的,倒也没什么私密的东西。

叫傀儡人把被褥铺盖换了一遍,把他的东西摆设收拾进库房,苏毓便让小顶从西厢搬了过来——如今这呆子已是他的亲传弟子了,入个室不在话下。

小顶这些日子也没多什么东西,挎着她的小包袱便来了。

一进屋,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放下包袱,好奇地看着床边墙上的小洞。

小洞大约有婴儿拳头大小,尺寸是苏毓算过的,小了不够用,大了欲盖弥彰,还不如把墙拆了。

这洞是云中子用法术钻出来的,边缘平滑,形状规整,溜圆溜圆。

小顶很是喜欢,把一只眼睛贴在洞眼上,便看到隔壁东轩,夜明珠幽幽的光茫里,连山君正襟危坐的背影。

苏毓正在闭目养神,忽然没来由地一阵头皮发紧。

他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果然,一回头,便看到背后墙壁的小孔中,出现一只乌溜溜的眼睛。

那只眼睛对上他的目光,长睫毛忽闪两下,然后退了开去。

苏毓只作没看见,正要回身,那洞口又出现一张樱瓣似的小嘴。

“师尊——”那小嘴唤道。

苏毓便有不祥的预感,他矜持地抬抬下颌,拿出为人师表的端庄威严来:“何事?”

“洞是不是,xue的意思?”

苏毓眉心一跳,警惕道:“是,你问这做什么?”

小嘴便即离开:“没事了。”

苏毓心弦刚一松,那嘴又凑到洞口:“师尊,这是我的xue,还是你的xue?”

这话听着总有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苏毓便惠而不费道:“你想要就算你的便是。”

一个墙上的洞,又不花钱,他乐得做个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