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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一双双手掐住喉咙,拖拽身体,步入地狱。最终鲜血遮住口鼻,几乎无法呼吸。他突然醒来,发觉自己竟躺在监视器前,在冰凉的地板上睡着了。他缓慢支撑身体,站起来,看到屏幕上,张冰正死死盯住一号监视器,用烟雾的眼光和他对视。张冰那边一定看不见他,应该是郁波弄出的声响。郁波伸出双手,捧着监视器的两侧,就像捧着张冰的脸颊,在屏幕上轻轻抚摸,回味相拥而眠的夜晚,张冰光滑细嫩的皮肤。他作出厌恶的表情也是那么可爱,虽然自己心痛碎成玻璃渣流进血液中,仍不能阻挡他欣赏心上人。“别伤害我,我真的爱你。”郁波神经质地对张冰喃喃自语,一直到张冰失去兴趣,继续窝回墙角,像只流浪头寻找到一角遮风挡雨的空间。郁波用手指抠抠屏幕上张冰的位置,想令他转身,和自己面对面,无论何种厌恶的表情,都无所谓。不敢拥抱,更不敢期待亲吻,只寄望能互相对视便可。久久张冰仍维持躲避郁波的姿势,甚至钻进床底下。郁波监视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每一秒全身剧痛,无奈地甩门而去。他开车来到过去同居的公寓,打开门,往日一起生活的气息带动回忆中的甜蜜,给郁波带来生命的活力。他就坐在沙发上,自习视察每一片角落,借此勾引出二人生活过、爱过的痕迹。那时候的他们多么甜蜜,像普通人那般生活,手牵手隐没在茫茫人海之中,因为有心相依,从不会在人海中走散。他们是一艘小船,经历风霜雨雪,经历太多的幸福,可是现在呢。郁波用手捧着脸,猛扇自己,啪啪的声音在房间里作响。现在已经快要凌晨,虽然隔着一层窗纱,但外面的世界已经黑了。郁波听着指针的踱步声,突然想起张冰是否也曾在深夜里等待自己回家。难道是自己消耗了张冰的爱,那要怎么挽救才行?对此郁波一无所知。他不想看到张冰受伤,不想张冰痛苦,不想张冰被抢走,不想自己保护他的身份被他人抢走。郁波太矛盾了。他躺在沙发上,闻着这间屋子的气温,觉得安心。他要把沙发垫子带走,放在床上,这样晚上睡觉起码可以舒服点。一封信和一张相片突然掉了出来。郁波拾起来,仔细读,面色煞白,再看看相片上女孩的模样。真丑,令人作呕的表情。郁波把相片撕烂,打开窗户直接扔到外面。郁波像在发泄,打开车前灯,照射迎面而来的车猛鸣笛,气得他们打开窗户破口大骂。他甚至几番故意变车道,和迎面而来的反向车辆做出碰撞的姿势。如果现在发生车祸,死了就好了,张冰一定可以解放。不知道为什么,车坐后面的那封相亲信,打破了郁波坚持的想法。他想到张冰儿孙满堂的幸福画面,想到他正常生活的幸福场景。郁波必须停车,他在路边怒吼,砸烂路边的广告牌,从钱包里拿出钱仍在广告牌里。他坐在车里像个犯错的孩子嚎啕大哭。他感觉回不到过去了,一切都完了,这就是世界末日,是他的末日。张冰在床底下,睁开眼看到快压到自己脸的矮小天空。他已经习惯这些,不哭不闹,傻傻地等,想着等死真是件漫长无聊的小事。本该笑笑,嘲讽自己无聊的力气都没有,笑容只会成为一段符号在脑袋里稍纵即逝。门突然打开,张冰立刻钻出来,跳到墙角,一副被惊吓的猫的样子。郁波苦笑地站在距离门口很远的地方,没进入房间。“别怕,我没打算进去。”他的笑容惨淡,把钥匙扔进来。“给你,你可以走了。”郁波转身离开,走了几米停下来,没回头:“如果可能,我希望你别忘了我。我只是开玩笑,你别当真。”当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他把自己锁在一间房子内,任何人都不准给他开门。在这三个小时内,他像只野兽般嚎叫,吵闹,翻天覆地地想要砸碎铁门。时间一到,浑身上下都是伤的郁波冲出去,冲到没有张冰的禁闭室里。这里的东西一件不少,可是都是些垃圾。他最重要的宝贝没了,整个世界都没了。床上放了一条红色的围巾,上面有张冰亲笔写的便签。郁波把围巾抱在怀里,幻想那是张冰,用力拥抱,在床上痛苦流涕。这张床也有张冰的气息,只是人已经离开了。“这是答应你,不过毛衣太麻烦了,所以围巾够了。如果不喜欢,就丢了吧。”便签上的字,每一笔都是张冰的真迹。郁波像个疯子般小心展开,收藏在书本中,又不放心拿出来放在钱包里,实在不放心,又去复印了一份,将真迹藏起来,在钱包里放上复印件。张冰手里拿着一塑料袋的行李,在街上晃晃悠悠。他去问了今天的火车,不管去哪里,只要离开武樱市就可以。不过张冰的身份证却买不了票,就来汽车都不行。他本来想打汽车站旁边的黑的士,买东西回头的一瞬间发觉背后有人在跟踪,绕过两个街区,还是有人跟在后面。张冰最后藏在厕所里,心情沮丧。他到底要纠缠自己到什么地步,本来还以为良心发现,果然自己太天真。武樱市就是一个稍大的牢笼而已。干脆去死好了。张冰这么想,走了几家店,居然没有买到安眠药。他蹲在便利店门口,胸口发闷,为什么什么都做不好,自己一生的运气未免太背运了。张冰抽出□□,看看存款,竟然发现里面有四百万。这是自己的工资卡,撑死就八千块钱,剩下的都是哪来的,自然不用说明。恐惧感令张冰想哭都哭不出来。在这个城市里,他已经举目无亲,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只能逃了,大不了就用脚。面对紧张的局面,张冰反而能够变得清醒。他计划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再趁机离开,一路奔跑,只要能远离武樱市,远离所有和武樱市有关的人,只要到任何一个地方,自己都能扎根开花。他刚在房间里住下,打开二层的窗户,看晚上能够怎样跳出去,房间的电话突然响了。这铃声听起来诡异,像极了孤儿院里一次次令人恐惧的铃声。那时的电话内容,张冰已经忘了,只是感觉浑身毛骨悚然。没准是打错的电话。张冰这么想,拿起电话。那头传出的声音令张冰熟悉又陌生,但浑身感到恶心。“你好,我是薛染,我们曾经见过面。”“你打错电话了。”“不,我没打错,我找的就是你,张冰,是这个名字吧。”薛染友好地发出笑容,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