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
书迷正在阅读:豪门最近还是流行抱错孩子、安然一生、娇娇女被九叔宠野了、不靠谱的大冒险、草莓抱抱、玩坏主角[穿书]、星云深处,有间甜品屋、猫生、被逼成圣母/豪门未婚夫和女主meimeiHE了、我家idol竟然草了个黑粉
凉地奚落,懒得抬头看他,微微耷着眼帘仔细审阅对方递来的意向合作书。谢权拉下安全带转过身,叼着烟说话有些含糊,“我爹临死前让我多跟你学着点,这不,我开始跟你学识人眼色做事。”江吟手指曲起,在膝上敲了几下。久处于暗色中的脸终于抬起,话语依旧平静无波,“你想做什么,先说来听听。”谢权不可思议地叫了一声,“哥,你竟然听懂我的意思了?”江吟淡睨他一眼:“有话快说。”“就是……我妈给我安排的相亲宴能不能给我推掉啊,听说那姑娘满脸雀斑不会打扮,整天一身工作装还没气质——要是和这种人生活在一块,人间就真的太不值得了。”他一股脑倾诉完毕,末了不忘悄悄观察江吟的脸色,觉得无碍又补上最后一句,“如果是你,也不愿意和这种人过一辈子吧?”“说完了?”江吟阖上合同书,双手交握放至膝上,“那听听我的看法。”谢权看到他这副姿势,脑袋里立刻浮现出两个大字——完了。他见过很多次江吟与竞争方谈判的架势,无一例外都是这副模样。脸上不再是冰冷毫无表情,取而代之的,嘴角泛出淡淡的笑。这种笑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笃定与志在必得。谢权咽了口口水,“哥……你说。”他突然偃旗息鼓,让江吟饶有兴致抬起眉,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确太过严肃,好像吓坏了这位刚出象牙塔的太子爷。于是抬手松了松领带,往后一仰靠在座椅靠背上,深邃的眸子借着外面乍然亮起的光,在暗色中愈发清晰夺目。“凡事都要讲究个眼见为实。”谢权急忙反驳:“我见过她,三次。”江吟面不改色,冷冷地撇过眼来,“但我没见过,不能确定你说的是不是真。”说来说去不就是要让他去赴宴么。谢权转回身去,眸子里仿佛盛着一团火,所过之处皆寸草不留。蓦地,视线定格在不远处刚下车的那两人身上。谢权从落下的车窗探出头去,摘掉墨镜不敢置信,“哥,那是不是袁家的那大小姐?不会吧,来这堵我?”江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骤然间瞳孔一缩,古井无波的眸底霎时泛起波澜。从他们的角度望过去,仅能看到一身黑色工装的女人神色慌张的低着头,在路灯的映衬下,白皙的侧脸被覆上一层晕。她垂着眼,本该是礼貌至极的姿态,他却从她不经意的微笑中看到几分嘲意。几秒钟后,她重新戴回眼镜。有意的掩饰却不妨碍他将记忆中的侧脸与之比对。丝毫无差。谢权依旧喋喋不休:“我就说她不是个省油的灯吧,不然怎么会那么熟悉我的行程。”“闭嘴——”江吟轻斥道。谢权一骇,小心翼翼看了眼他的神色,沉默了。那两人同刚才开车的男人一道进入菜馆内后,江吟才收回目光。轮到他们去泊车。谢权对江吟的呵斥心有余悸,没敢再搭话。车厢里安静至极,直到泊好车,江吟推门躬身而下,谢权急匆匆唤住他:“哥,我不是有意诋毁那位袁小姐的……最近你们逼我逼得太紧,我真的不想那么早成家。”江吟的背影稍滞,又恢复一贯的冷静自持,“不是每一个穿工装、脸上有雀斑的女士都是袁小姐。”谢权:“???”“你认错了。”他淡淡道,“那位姓姜,不姓袁。”-经过南厢,透过玻璃门能看清里面的景象,正对门的是副主陪,只着白衬衫的女人执着酒杯漫不经心冲客人微笑。江吟顿住步子,略抬起下颌问身旁的经理:“里面坐得是什么人?”经理拿出平板查了预约的记录,“是外翻部的。”他挥了挥手让经理离开,自己站在走廊这端,宫廷吊灯暗下又亮起仍旧没有移开视线。她好像喝多了,眉眼不经意垂下,平时习惯冷着的表情此刻多了几分勾人的娇软。挽着发髻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与之一对比,脸上的酡红格外明显。木椅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打断了江吟绵长的思绪。女人突然站起,薄唇抿成一道紧绷的线,觉察到自己情绪外漏过于明显后匆匆敛起沾染冷意的眉目,随即转身往包厢大门走来。“啪嗒”一声。江吟伸手关上了走廊上的灯,光线霎时暗下去,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刚出包厢的女人仿若背后受敌地顿在那。最后,她小声低咒,扶着墙往洗手间的地方走。八百关的走廊地方小,江吟甚至能闻到她从自己身边经过时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花香。与残留在记忆中的痕迹奇妙重合。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姜皑是多么长情的一个人,用惯一种东西,便不会轻易再换新的。只是,这种长情,她从来都吝啬施舍于人。-姜皑望着男人转身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世界真的那么巧?随手拽下松掉的发箍,任及腰长发垂下来,走到门口探出头观望了几秒,确定江吟真的离开后她才如卸重负地松一口气,恰时揣在侧兜里的手机响起来。“听完曲儿了?“是尹夏知。姜皑用手抹滑至下巴处的水渍,犹豫几秒,“……我刚刚碰到江吟了。”尹夏知梗了一下,宽慰她:“都在S市,碰到很正常啊。”就是没想到那么快而已。姜皑低低应了一声:“但他好像真的不认识我了。”“这也正常,他为什么要认识你?”她不以为意。姜皑:“……”尹夏知语气淡淡,继续刺挠她:“因为你是对他始乱终弃、卸磨杀驴的前女友,所以‘你在我身旁,只打了个照面,九月的晴天就闪了电’?”姜皑不吃这一套,随口问道:“尹医生,这也是你治疗方式之一吗?”饭馆的打扫人员进来放入新的纸巾,顺便收拾垃圾,她闪开洗手台暂时站到走廊口。片刻,保洁员单手拿着工具出来,另一只手攥着江吟的那方手帕。姜皑踟蹰几秒出声叫住她,“不好意思,这手帕是我的。”不确定江吟会不会讨回去,就算不讨回去,她也不想欠他这个人情。保洁员长期在这种高档场合工作,一来二去对各种名牌也混得眼熟。这手帕左下角那LOGO,市场价下不来四位数,顶她几个月的工资了。她上下打量了几眼姜皑,皱眉说:“小姐,这是男士的手帕啊。”是抵死不承认的节奏。姜皑无意和她争执,寻了最稳妥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