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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入内后长长舒了一口气。尹夏知侧目看她一眼,“都解决了?”姜皑低低“嗯”了声,“算是。”言罢,阖上眼帘靠在车窗上,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临别时江吟站在落地窗前吸烟的身影——他没让她离开,也没有问她原因。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宽阔的背拢在一层深浓的夜色中,孤傲而决绝。他颀长的身影每每浮现于眼前,她内心一隅都会传来隐隐的钝痛感。这个男人,曾经包容她的冷漠和戾气,让她主动收起浑身的棱角与倒刺向外界示好。她想让所有人知道,她姜皑,也可以去爱别人。尹夏知放轻声音问:“江吟说什么?”“他说……”姜皑轻轻咬了下舌尖,将江吟那股子漠然学得惟妙惟肖,“——姜皑,你个没良心的。”尹夏知手指敲了几下方向盘,笑出声,“这叫全解决了?”“我说的‘算是’。”姜皑掏出一瓶水拧开,灌进嘴里觉得索然无味,“尹医生,我能喝点酒吗?”尹夏知思忖,“可以喝一点,不能多。”姜皑抬起眼,看向窗外渐暗下来的夜色。因为是晚上,各种负面情绪会积聚而来,尹夏知多次告诫她不要晚上饮酒。怕她一不小心从楼上跌下去。姜皑惜命,即便是在最难熬的治疗期,她也拼命忍住轻生的念头。只因脑海中不断回荡一句话——有个人,或许还在等你。湖色礼是S市的年轻人经常关顾的一家酒吧,半清半闹,晚上会有驻唱歌手抱着吉他唱悠扬的法国民谣。尹夏知泊好车,和姜皑相伴入内。吧台酒保客气地询问需要什么酒,尹夏知看了眼身侧的人,“调杯度数低的。”姜皑撇嘴,手指曲起敲着几面,“度数高的,喝一杯就醉的。”尹夏知气得咬牙切齿:“给你点颜色真的开染坊?”酒保左右为难,“不如试一试我们店新出的一款女士酒?”姜皑思忖片刻,就要答应时,身后传来一道清冽的男声。“那款的确适合她。”来人唇边弯着弧度,眼瞳幽深却色浅,他走到姜皑面前,用一贯清淡的语调说:“好久不见,皑皑。”姜皑往后靠在吧台边沿上,长腿伸着,小高跟挂在脚尖,随着她小幅度的晃动一荡又一荡。“周总,好久不见。”她客气礼貌地微笑。周逸寻有些讶异,这和他印象中的姜皑根本无法重合。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几乎要竖起全身倒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姑娘突然沾染了人间世故。“皑皑,我是哥哥。”他无奈地伸出手想触碰她的脸颊,却被对方轻易躲过。姜皑没料到他会主动提及,待缓过神来后扯了下嘴角。面前这位儒雅谦和的男人正是她母亲改嫁后对方家里的儿子,她名义上的哥哥。天知道,姜皑根本不想和周家扯上一毛钱关系。酒保递过来酒杯,姜皑淡睨一眼,“麻烦再换一杯。”酒保:“……”他小心翼翼瞅了眼周逸寻,这位女士似乎不怎么领情。谁知周逸寻不但不恼,反而温和地笑开。“苏阿姨前几天还在念叨你,明天回去看看?”姜皑嘴唇碰到杯壁,仰头灌了一口,昏暗的灯光落下,顺着她线条优美的脖颈线过渡至平直的锁骨处,性感而优雅。一杯酒见底,她才懒懒扫过去视线,“不去。”末了,又笑着添上句:“谁爱去谁去。”周逸寻:“你还在怪父亲?”“那年的事情一定是误会。”他复又说。姜皑握住杯子的力道下意识加大,忍住起伏的情绪,下颌线绷得有些紧,不知在极力忍耐什么。如果不是那个人,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周逸寻宽阔的手掌覆盖住她的,“他不会是那样的人。”姜皑猛地站起身,憋了一肚子火气,肩膀微微颤抖,“周逸寻,你不必在我这给他找存在感,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姜皑有眼睛有心,我自己会看。”尹夏知见情况不对,连忙挡在姜皑身前,拧眉相劝:“周少,您还是先离开吧。”周逸寻敛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他用一种极其悲悯的眼神望着眼前的姑娘,“我忘了,皑皑的病……”这句话不经意间触碰到姜皑心底深深扎着的那根刺,尹夏知下意识回头看她。“皑皑。”姜皑垂至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手腕一抬,掀起桌上那杯他推荐的酒,缓缓走到他面前。神情冷而淡,瞧着他。下一秒,一整杯酒从他头顶浇下来——“你不是说我有病么,怎么样,感受到了?”周围寂静一片,在场的人看着这场闹剧,自觉将他们视作恋情无疾而终后双方的争执。酒吧保安走过来询问情况。周逸寻抹干净脸上粘腻的酒水,似乎从未受过这种羞辱,一向以温润形象示人的男人眉梢眼角溢出狠厉。他猛地伸手钳住姜皑的下巴,力道之大简直像是要把她骨头捏碎。“姜皑……”“周少——”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打破僵持的气氛。周逸寻收敛好神情,收回手转身面对正向这走来的人,“江总,让你见笑了。”江吟淡淡地抬眼,与他擦肩而过反倒没停住脚步,直到走至姜皑面前他才停下。他微微俯身,细长白皙的手指滑过姜皑下颌处被人捏红的皮肤。“疼么?”他问。姜皑稍微愣神,被他漆黑的眸子攥住视线一时移不开目光。只能怔怔摇了摇头。江吟回身,不着痕迹将姜皑护在自己身后。“周少,为难女人是不是太没风度了?”他今天晚上和这位周少洽谈注资的详细细节,谁知谈话到一半,周逸寻站在二楼透明玻璃窗看到些什么,匆匆和说了声抱歉后离开包厢。周逸寻此人,是S市商界青年一派的佼佼者,鲜少在谈判桌上显露神情。江吟觉得奇怪,随即跟上来。却看到那姑娘被他为难。他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走过来替她解围。湖色礼外,江吟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划开打火机,“咔哒”一声火苗乍起。他不常吸烟,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抽一支。姜皑安安静静站在他身边,低着头,脸颊处的手指印还有些红。江吟把烟按灭在身侧的垃圾桶,“还疼吗?”她摇摇头,又点头,吸了吸鼻子,“疼。”低眉顺眼的模样,真被欺负坏了。江吟叹口气,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