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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缓神了好一会儿,眼前一切才逐渐清晰起来,全身的感官似乎又恢复如初。她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发现自己心跳得极快,她这是......低血糖了吗?由于要准备贵人们的膳食,唐白双四点多便起了,之后更是早饭都没吃就来这儿补回笼觉,如今瞧天色是快午时了,她得赶紧吃点什么补充体力才行!都这会儿了,景祥还没回来,应该是不会找她来共进午餐了,唐白双自己给自己做饭就很随意,如此林间,有什么能比一顿麻辣烫还要妙的呢?刚刚做的梦让唐白双的精神多少受了些损失,她决定做一顿辣味十足的麻辣烫,以此慰藉自己受伤的心灵。木耳用水泡软,豆腐切块,土豆切片,小白菜对半分劈,准备好香菇、藕片等,唐白双还将碎rou沫混着淀粉捏了几个rou丸子,在锅中炸过一遍至色泽金黄便捞在碗里沥油。食材准备好,下一步工作就是要熬汤!唐白双拿出她准备好的辣椒,再将生姜切片,小葱辅味,加入几个蒜瓣和花椒一起爆炒出香味,再在锅里加入足量的豆瓣酱!宫里的豆瓣酱多是黄豆制成,唐白双在此基础上添加了许多辣椒酱和大料,再撒上一点点胡椒粉,加水煮至汤水表面浮上一层红色,便大功告成。此时再加入准备好的食材文火熬煮入味,等食物都熟了就可以吃。做完这一切,唐白双深深感受到现代火锅底料的好处,那玩意能省去她一半的力气。虽然在调料上是欠了点滋味,但食材足够新鲜,加上唐白双手艺好,这顿纯天然麻辣烫的味道很是不错,没有太过重口的调料味,反而清辣爽口,尤其是炸过的rou丸子再过水煮一下,香酥味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宽粉!实在是一大憾事。吃完麻辣烫,这无所事事的一天挨到傍晚,前面终于来了消息,唐白双伸长脖子凑上去听热闹。“害,第一轮比赛拔头筹的还是四皇子,和往年没两样。”“我听说那个铁勒公主也参加了,如何?”“铁勒公主果然不错!竟艳压太子,射了个第二,不愧是草原上的人。”“二皇子抱病未参加,倒是三皇子想在那公主面前树威风,被公主一鞭子抽下了马背,被人给抬回来的。”“可不是吗......太丢人了。”唐白双听得仔细,把猎场上的情况大概了解了个全面,没想到契戈的骑射这般厉害,想到此女子今后要和太子一较高下,她心里就没由来地一阵兴奋。强强谁不喜欢呢!聊完天估摸着到了做晚膳的时间,唐白双也是时候去面圣了,跟身边共事的御厨说了一声便前往了东南天字号帐篷。前脚刚走,周景煦便急匆匆找了过来,他身上还穿着未来得及脱下的绀青骑服,利落的款式衬出他修长的身形,只是怀里鼓鼓囊囊的。他戴上了随身的面具,在周围转了整整一圈都未发现唐白双的身影,随意揪住一个御厨道:“阿双呢?”“阿双?”那人上下打量了周景煦一眼,虽未认出来人是谁,不过眼角瞥到此人衣服用料走线极其昂贵精致,也不敢得罪,老老实实道:“上午李全公公找过她一回,这会儿应是去面圣了。”李全!?周景煦的脸色骤然阴沉,一阵强烈的不安漫至心头,撒开御厨的领子拔腿向皇营的方向追去。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因为榜单原因我又得压字数惹,会稍微短小一点QUQ第19章危机夜色渐深,皇营的方向已燃起篝火,簇动不安的火苗在寒风中瑟瑟。此刻御膳房还在处理猎得的动物,距离晚膳还要有一段时间。周景煦心急如焚,幽深不可见底的双瞳中闪烁着滔天的怒意。皇帝营帐在正南天字号,外面把守的侍卫一见他连拦都没拦,直接放人进去了。周景煦掀帘而入,铺着火红狐皮的软塌上,皇帝正斜倚着吃茶,怀里还拥着神态娇媚的珍妃。看清来人,周皇连个多余的眼神的都未匀给周景煦,倒是珍妃连忙从皇帝怀里起了身,瞧着怒气冲冲的周景煦赔了声笑:“老四来啦。”周景煦面无表情觑了珍妃一眼,极力平稳声线道:“我与父皇有话要说,还请娘娘回避。”珍妃十分配合地点点头,连忙出了帐篷。“父皇可宣了御膳房的唐白双?”周景煦见珍妃离开,不再拖延,简单施了一礼直截了当地发问。周皇虽对太子心有余悸,不过眼前这个儿子不过是多年前他手里一只可以随意呼来喝去的蚂蚁,对其惯性的轻蔑让周皇并未注意到来人的急切。“你们文家...”周皇并不看他,而是慢悠悠地念了几个字,又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躺着,“真不愧是蛇鼠一窝,前人传下的礼教都记到狗肚子里去了。太子如此,就连你......”“父皇究竟有没有宣御膳房的人?”周景煦不耐地打断周皇毫无意义的评断,心绪又狂躁了几分。周皇沉下了脸,不悦地冷笑了一声:“你问朕要一个奴婢?”“父皇!”周景煦彻底失去耐心,几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周皇,“请您回答!”这大约是周皇记忆以来,这个不成器的四子对他说过最重的一句话了。被几个儿子轮番如此对待,周皇目露凶光,眼神里含着层杀意。“周景煦!你还敢弑君不成!”时常随侍君王侧的李福公公此时不知去了哪儿,帐篷里站着的是个同样颇有资历的老太监,见到此景也只是把脑袋往胸前更沉了沉,连上前说句阻止的话都不敢。宫里人人皆知太子把控朝政军政大权,皇帝不过是个傀儡,而眼前这位四皇子,又是太子最疼爱的亲弟弟。如今周朝早已拜东宫为尊,谁会为一个失势的君王得罪未来的天子呢?皇帝没完没了地顾左右而言他,周景煦被气笑了,他伸手攥紧皇帝的衣领,迫使皇帝直视自己,“父皇莫不是想尽早退位吗?”周景煦用的力气很大,绫罗锦缎制成的细软衣物此刻仿佛化作了一条粗陋的缰绳,紧紧勒着皇帝的脖子。喉间传来的疼痛和窒息感让周皇剧烈挣扎起来,可他全身都被周景煦摁得死死的,额头上更是青筋暴起,周皇这才意识到这个逆子是跟他来真的,涨红着脸拼命摇头,破碎的话语从唇缝间溢出:“朕...未曾......”身上的力道骤然一松,那着深色骑服的身影瞬间离开了帐篷。周皇冷冷瞪了默不作声的老太监一言,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目光怨毒地盯着门口。多少年来,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深深后悔,当初为何要留周景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