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每次回家夫人都在异世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自己太过仁慈改变主意,那么积极跑腿传话干嘛?

来回穷折腾不说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蛮横认定为“不尊上令”。

有这会功夫还不如打开手机看看夫人和便宜儿子在北海道拍的旅行照片……是爱丽丝不够刁蛮可爱还是夫人不够火辣漂亮?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一个老疯子身上。

翻开手机吸照片吸得不亦乐乎的长发男人在两个小时后得到了任务的1.0刷新版本:“医生,让黑蜥蜴直接去给我把那些野码头统统炸了。我就不信那群老缅还能找到比PortMafia更好的保/护/伞!”

就极端程度而言,这大概是终极版本的蓝本,应该还没达到老首领的心理预期。

果然,又过了半个小时2.0版再次发送:“让黑蜥蜴去给我炸野码头,再叫游击队出动给我杀光那些不听话的搬运工,一个不留。不想为我办事就不用办了,以后什么事儿也别办。”

“是,首领。”

嗯,这才是如今PortMafia的正常cao作,sao不sao不知道,反正听上去相当莽。

他懒洋洋的又拖了二十分钟,这才起身边打电话边向外走——打电话是为了传递任务,随队出行是为了监视。

哪怕心腹和养子带队,首领也无法信任他们。为了不被蒙蔽,他命令自己的医生跟随行动并汇报细节。山田和森,互相厌恶的两人总是不竭余力的给对方抹黑添堵,对另一个人的疏忽差错从来不肯有丝毫隐瞒,这正是首领想要的。

他们斗得越凶,他的地位越稳固,几乎可以不必担心被年轻人们赶下权利的宝座。

只是几乎……

森鸥外想想,还是选择跟着游击队看热闹好了,炸码头有什么可看的?跟着一群人沿海岸线跑那么大一圈,这一年的运动量都不够往里填。

他一边走着神一边来到队伍集结的平台,黑蜥蜴已经先行领命出发,只留下了游击队还在确认该找哪个装卸会社做目标。总不能真的傻乎乎一路杀过去半个不留啊,PortMafia的船上下货也得有人cao作不是?

森鸥外远远就看见脸色半黑的山田站在队首等待最后的指令,他挂上皮笑rou不笑的表情上前打招呼:“呀~山田先生,X地X会社,具体任务明白了吗?真高兴和您成为合作搭档。”

医生笑得一脸无辜,眼神中却透出胜利者高高在上的骄傲,直接戳爆了山田的自尊心。

“……出发!”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频频惹得养父起疑,手里的权利被削掉大半,山田不敢在这个时候让自己显得嚣张跋扈,冷哼一声带着人驱车出门找别人茬。

……

自古以来,码头的运输工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微薄利益总会聚在一起形成带有颜色性质的行会组织,这种组织会在某些条件下发展成为自卫集团,再进一步便是黑道的雏形。不过如今横滨的里世界就像大过本体面积的心理阴影一样盘踞在城市里,这种半黑半白的行会也就不太能让人看得上眼。

PortMafia开着车风风火火闯进不受自家控制的码头装卸公司,毫无解释踹开门提枪就是一阵突突突,被裹挟在队伍里的森先生打了个哈欠——毫无灵魂浪费子弹的行为,完全让人提不起兴趣。

捂着嘴的手在哈欠打完后顺便抹掉眼角生理性泪水,青年一脸无聊。眼见身边的黑西装开始挨个检查尸体补刀,他百无聊赖向窗外看去。

一片温柔又安静的海,风从海上吹来,吹起他扎起来的柔软头发。无论从什么角度看横滨都很美,假若城市会变成人类的模样,她一定是那种和夫人不相上下的美人儿。

森鸥外收回目光耐着性子等待脑子不大好的同僚们不断推进工作进度,没过一会儿就有充当搜索队的人回来向山田报告情况。前几个人都没什么问题,只有留在最后的一个犹犹豫豫上前开口:“我们在后门外面发现了一颗树……”

山田皱皱眉忍住抬脚踹飞这人的念头没好气道:“树有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你是不是想调去捡尸体!”

那人都快哭出来了:“不是啊,树上挂着个孩子的尸体,您看……?”

正常人都做不出把一个孩子活活吊死在树上这种可怕的事,哪怕PortMafia也觉得这幅场面催得人冷气拼命从骨头缝里往外冒。

山田才不想多管什么树上吊死没吊死的孩子,但他很乐意给森鸥外找点事:“请森医生过去看看。”

于是正无聊到冒泡的前军医就跟着来报告的人去看那个“被吊死的孩子”了。

真是……死法奇葩的人都比这群蠢货有趣!

——“所以,你们已经蠢到了分不清活人和死人的地步了吗?”

森鸥外叹了口气:“我请求你们,至少把能够确定的事当做重要消息上报,而不是仅凭臆想和猜测行吗?”

这个树上挂着的孩子显然还有口气没咽,而且看他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咽不下去。听到医生开了嘲讽,搞出乌龙的游击队员抖着手上前截断绳子,吊在上面的黑发少年“噗通”一声掉下来,滚了一圈滚到森先生脚前。

这孩子约莫和森先生的便宜儿子中原中也差不多大小,圆圆的包子脸上带了几分奶膘。他五官生得极好,在这个年龄段看上去更像是个文弱精致的小姑娘,可以想象将来长大了绝对会让女孩子们为之哭泣。

守备范围绝对不包括可爱男孩子的森先生盯着脚下的少年摸摸下巴,这颗毛绒绒的脑袋……很有些眼熟,大概是曾被他在小本本上记过一笔的倒霉家伙。

为了一直以来藏在心里的目标,没什么是森鸥外不敢牺牲掉的东西。包括他自己,包括夫人……额,这个还是算了,不要轻易惹怒岳父大人。

摔在地上的疼痛让这少年苏醒过来。

他额角上好像被曾人狠狠给了一枪托,淌在脸上的血已经发黑,鸢色的眼睛无精打采,就像是没能得到圣诞节礼物的骄纵小少爷。

除了衬衣上变成红褐色的血痕外,男孩双手手腕处皮开rou绽,整整齐齐的几道裂口错落有致。

看伤痕的走势和变化……割腕自杀,显而易见的失败了。

所以,挂在树上寻死这种事大约也是他自己做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挑了别人会社后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