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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你领导,这么好的机会别浪费。”“去干吗,搓麻将?几万几万地输,然后晚上跟他们一起睡小姐吗?”“反正别跟着我。”“你去干吗?说说,如果我不想去就不去了。”杜为礼顿了一会说:“去我前男友家里。”“去挽回?然后复合?”杜为礼头也不抬地说:“去看看他爸妈,他已经死两年了。”邓思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抿抿嘴。过了一会才说:“认得路么?小刘也不在。”杜为礼已经穿好了衣服:“打的吧。”“知道多远么?这么浪费有意义么?好歹我都把你带来了,你自己去外面逍遥把我扔宾馆寂寞空虚冷么?”“…………”他沉默的时间,邓思承已经起来了,从他身边经过走向厕所,一边说着:“等我一会,去吃个午饭,然后我叫小刘送去。一起去吧,万一你被老人家打出来什么的也好有个照应。”邓思承给陈副打了电话说今天要买些东西就不过去玩了,小刘过来把他们送到了杜为礼说的地方。这地址杜为礼也是辗转通过Brady和何奇联系以前船队的朋友问来的,当他们俩顺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到了一个破旧的居民楼下时,杜为礼突然不敢上去了。杜为礼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理智不够用了,阿深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两年了,可是Brady一回来他就开始错乱,不知道自己想缅怀什么弥补什么。邓思承看他抬着头看着上面的楼层,脚下却没有动作,也是懂了他的心思,说道:“别傻了,走吧。”杜为礼低下头,轻声道:“我没见过他爸妈,上去会不会很突兀。”“人家儿子都已经没了,你还是别上去的好。”正在犹豫的当口,楼梯口走下来一个女人,穿着干净得体的小套裙,杜为礼看了她一眼,觉得女人长得面善,女人只是瞥了他一眼就走掉了,他也没有多想。可女人刚走出没几步,突然退回来,看着杜为礼露出惊诧的表情:“杜……杜为礼?!”杜为礼也回已惊讶的眼神,愣了一会才开口:“芳姐?……”女人捂住嘴,立刻湿了眼眶,然后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杜为礼手足无措,又不能上前抱她,看向一边同样疑惑的邓思承。两人傻愣愣地看了女人哭了一会,杜为礼才伸手虚拦了一下芳姐的肩,安慰道:“姐,姐。”芳姐从包里掏出纸巾抹了抹脸,握着杜为礼的小臂问道:“你怎么来这了?那时候一直联系不上你。”芳姐是阿深的亲jiejie,他们俩之前没有见过面,但是在阿深和jiejie视频的时候杜为礼有一起聊过,没想到今天能就这么碰上了。杜为礼对芳姐的印象非常好,因为当初阿深退了学带着同性情侣到澳洲学帆船,家庭的阻力差点拆散了他们。只有阿深的jiejie一个人站出来支持弟弟,并帮助他们顺利出了国进入了船队。后来的日子里,芳姐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照顾支持着这对小情侣,杜为礼和家庭决裂,那时几乎把芳姐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后来阿深出事,家里人过来接他回家,老人家和最懂他的jiejie第一次出国竟然是为阿深收尸,其中的痛楚难以言说。办理后事期间芳姐一直在寻找杜为礼,他听说了弟弟的死因和杜为礼的传闻,但她没相信,因为杜为礼在她心里一直是个乖巧开朗的弟弟,可那时候他已经回了国,就这么和她断了关系。如今重逢,两人都止不住满心的伤感。“我很早就回国了,因为生病,没法待在那里。”杜为礼没有讲明细节,他控制不住动情地抱住了芳姐,“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没事了没事了。”芳姐的眼里再次溢出了泪水,“姐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说对错,阿深都已经走了两年了,没必要再翻来翻去的。”杜为礼没法说出自己心里的愧疚,毕竟是他背叛在先,但是他那时又是真心爱着阿深,没想害死他,如今jiejie这么说,他感动的无以复加,失控地落下泪来。邓思承有点无语地看了一会,完全不明白两个人怎么能哭得这么动情,要不是知道杜为礼性向,他都要怀疑这是俩小情侣就别重逢了。芳姐抬起头,问道:“怎么找到家里来了?”杜为礼擦了擦眼泪,尴尬地说:“想来看看叔叔阿姨,给他们道个歉。”芳姐用力地抓着他的手臂:“别去,要是真为了阿深好,别上去,爸到现在还病着。”杜为礼听着,闭了闭眼,想跪,但是腿还没弯就被芳姐扶住,“这么大了,别做这种没意义的傻事。你现在住在S市吗?…………来过就算了,听姐一句话,虽然姐也是把你当弟弟的,但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不要再过来了。这是新男朋友吗?”说着看了看邓思承。“不是,只是朋友。”杜为礼又伸手抱了抱她,“我懂的。谢谢姐,我就想来看看,不上去了。你过得好就好。你还是我jiejie。”芳姐点点头,苦涩地笑笑,安慰般拍拍杜为礼的肩,看着两人离开了。她也有私心,毕竟死的是自己亲弟弟,再大度再善解人意,也无法毫无芥蒂地和当初一样与伤害过弟弟的人相处了。杜为礼回去以后情绪十分低落,比早上的暴躁状态还要让邓思承头疼,他出于人道主义关心,问了句关于他过去的事。杜为礼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你也不想听,不用勉强当倾听者。”邓思承露出温和满意的笑容,心里想这人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结果杜为礼又说:“可是我快憋死了,我快要爆炸了,你把自己当初空气吧。”邓思承:“……”杜为礼的语气很低沉,仿佛那段回忆没有任何可以令人雀跃的甜蜜,他重复地表达着自己的愧疚与后悔,语无伦次地道着自己心里点点滴滴的悔意,言语之中充满了不安,他并不想被回忆束缚,以为自己可以轻易跳脱,但没想到酸楚的记忆早已画地为牢,将他层层叠叠地束缚在了无法排遣的罪恶感中。“自己骗自己而已。”邓思承听完他的叙述,冒出这么一句。杜为礼露出不屑的眼神看着他。“这样说……”邓思承坐在沙发上,做出一副要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