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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设下的局呢?”殷玉堂清了清喉咙,在其他人的注目之下,无奈的点了点头。“月留衣此人醉心诡术,如果是她还真是极有可能的。”他想了想又说:“但是她已经有十数年未曾露面,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上京,这其中是否有诈?翠微君你可要小心提防。”“我在她的手上吃了大亏,怎么可能还不小心?”“就算如你所说,那个月留衣也应该是知道会有人夜闯刑狱司,然后掳走慕容瑜,甚至知道他们往何处撤走,然后在那个地方等着我,所以,她绝非毫无关联之人,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原来如此。”晏海一脸恍然:“这一点我也没有想到,郡王高见。”慕容极嘴唇蠕动了一下,骂人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他突然觉得一直被踩的很紧的鞋面松动了一下,连忙将脚抽了出来。再抬头一看,那个武功高强的西蛮异族,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了桌上。“枭先生?”殷玉堂可是眼看着他突然现出困倦之极的样子,然后趴倒在了桌面上。“他怎么了这是?”晏海没有说话,看着趴在那儿的云寂,慢慢的放下了筷子。“我就说,你准备怎么甩了他。”慕容极竟然丝毫没有惊讶,面带嘲讽的看着他说道:“你是把药下在了鱼rou之中了吧!”“咦?”殷玉堂尚在状况之外,疑惑地看着突然出现了默契的二人。晏海从怀里面拿出了那封沾着血迹的信。他抽出信纸然后展开。上面寥寥数语,清清楚楚的写着:“十二载离情难忘,明夜丑时,邀君独赏碧波,一叙衷肠。”第84章这封信昨夜被晏海拿到手上,读的时候他故意漏了一个“独”字。慕容极虽然正在盛怒之中,但他刚刚看过这信,立刻就听出了不对。他初时不太明白,但转念一想,若是晏海想按照信上要求只身赴会,估计这个总是与他形影不离的西蛮高手绝不会答应。所以如今这般情形,倒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他武功那么好,你的药能管用多久?”慕容极拍了拍自己的脚背。“足够他睡到明日清晨。”晏海站起来,对着慕容极说:“郡王,搭把手。”慕容极不怎么情愿的帮他把云寂扶了起来,放到了里间的床榻上。“这到底是……”慕容极转头把信的事情和殷玉堂说了。晏海帮云寂把鞋子脱了,给他盖上了被子。慕容极动作粗鲁,云寂的头发都散乱了,晏海用手指为他梳理了一下。“好了没有?”慕容极在外间走来走去,显得很不耐烦:“碧波湖距离遥远,我们得早点出发。”晏海走到门边,最后看了一眼。因为放下了一半的床帏,从这里只能瞧见云寂搭在床沿的手背。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碧波湖在上京城外西郊,出了城门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碧波观月是上京名景,指的就是在碧波湖上夜间泛舟赏月,湖岸边有一座以碧波为名的小镇,上京的诸侯富商们在这个地方基本建有别苑以供休憩。车窗外天色暗沉,一路上无人言语,慕容极擦拭着他的长|枪,晏海则在闭目养神。驾车的是冒疆和黑狼,他们一个功夫好,一个擅追踪,至于暗地里有多少人已经埋伏在碧波湖周围,慕容极当然是不会告诉他的。但是在他看来,想要制住月留衣,这些寻常手段是派不上用处的。“郡王,前面就是碧波镇了。”马车放慢,冒疆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往前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慕容极看向晏海。晏海张开眼睛,推开了车窗。马车慢慢行走,从车窗往外看去,只见一片茫茫水面,在月色下根本望不到尽头。“碧波湖湖面宽广,有数十处水道外通。”慕容极看着他说:“我已经封了各处水道,将湖上游船都换了人,只要她一进碧波湖,量她插翅也难飞走。”“我定会询问郡主之事,郡王还请放心。”“你问不问都没有什么关系,我自己会问的。”慕容极瞥了他一眼。晏海笑了一笑。“你觉得我做不到?”“不。”晏海摇头:“我只是觉得郡王可能低估了月留衣。”慕容极也回了他一个冷笑,显然并不相信。“郡王,不太对!”冒疆突然停下了马车。“怎么了?”慕容极打开车门跳了下去。“碧波镇上我们安排了不少人手,按理说应该有人,可是现在你看。”晏海从车窗往外看去,只间前方不远有一片屋宇,显然就是碧波镇。这座镇子不小,屋子里街面上都点着灯,乍一看好不热闹。不过很奇怪的是,虽然处处灯火通明,但是半点声响也没有。在这寂静夜里,这一切显得十分诡异。“黑狼,你先去看看,别靠的太近。”晏海听见冒疆嘱咐黑狼:“有什么不对的,就立刻回来。”黑狼跑得极快,很快就不见了踪影,马车则停在原地等候。之后足有一顿饭的功夫,黑狼并未返回。慕容极和冒疆商量了几句,又回到车上,马车继续朝前行走。“既然你说我低估了她,那么你觉得我应该把她放到何种位置?”晏海看了看他。“郡王,请恕我直言,若说天下间有谁能够仗着武力,不惧月留衣种种手段的,恐怕只有朝暮阁主一人而已。”他缓慢地说:“她定有万全准备,纵然今夜布下千军万马,也未必能留得下她。”马车很快的驶进了碧波镇。“郡王!”冒疆勒停了马车。慕容极跳下了马车,晏海也跟着下了车来。他们三人站在颇为宽阔的青石路上,街道两旁灯火通明,店铺都开着门。右手边是一座酒楼,站在外头就能闻到酒菜的香气,往里一看宾客满座,有人举杯有人下箸,一副热闹景象。但只是“景象”。那些举杯下箸的酒客们,都是保持动作一动不动,似乎在同一个瞬间被点了xue道。再往街上看,行走的人,摆摊的人,目之所及处所有人皆是如此。“去看看!”冒疆领命进酒楼看了一圈。“郡王,并非被封了xue。”他回来禀告:“这些人气血通畅,毫无异状,却不言不动,不知是何缘故造成。”“有我们的人?”“不错。”他看到了好几个混在人群之中的下属。慕容极看向晏海。晏海突然举步往前走去。“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