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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包裹整个饼身,呈现待滴不滴的包浆状态,迅速起锅。看到这里,于母自以为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用鸡汤来烩炸元宵饼,倒是新鲜,她还没有吃过。至于她怀里的粥粥,眼中的小手早变成了吸盘,恨不得把元宵烩饼统统吸进嘴巴。虽然家教极好,但四岁正是小孩子最言行无拘的年纪,教条终归没法完全控制本心。美食当前,香味萦鼻,粥粥只觉越来越饿,忍不住够出身子,趴到了正在装盘的萧可肩头:“哥哥,我要吃。”萧可前世是同辈皇子里的老么,身体又弱,一向是别人让着他讨他喜欢,还从未体验过被人撒娇的感觉。加上粥粥长得十分可爱,那声童音清稚的哥哥一出口,萧可顿觉这孩子真是讨喜,连忙把他的那份端到餐桌上:“来来来,小心烫。”加了烩汁的元宵饼剔透莹洁,微黄的汁液里,切成细丁的胡萝卜、玉米粒、葱末等配料沉沉浮浮,愈发勾人食指大动。于母其实也在暗中嘴馋,但为了照顾粥粥,只得先将自己的那份推到一边,用不锈钢勺将小盘里的元宵饼划成小块,免得小孩烫到嘴。勺子没入柔软而韧性十足的饼身,露出内里,于母顿时一愣:原来在她忙着给粥粥梳洗的时候,萧可另往饼子里填了新鲜山菜制成的馅儿料。受了外皮保护,加上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经过油炸的山菜依旧保持着下锅前的水灵,但从脉络间泛出的光泽来看,确实又是已经熟透了。习惯了蔬菜下锅必定被汤水油汁腻成另外一种模样的于母,看到馅儿里新鲜得像刚摘下来似的山菜,一个忍不住,手滑把原本准备喂给粥粥的勺子临时拐了个弯,送进自己嘴里。山蔬的鲜,糯皮的弹,烩汁的柔,顿时在舌头奏起一支三重奏,丝丝分明,却又配合得恰到好处。回味片刻,于母才注意到,粥粥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光,扁着嘴看向自己。意识到自己竟同个小孩抢饭吃,于母老脸一红,吱唔道:“我……奶奶帮你看看烫不烫。”粥粥这才转嗔回喜,伸手碰了碰盘子:“烫吗?”“不烫不烫。”说着,于母赶紧换了支勺子,重新舀起一块吹得凉些,喂他吃下。当年为了消磨时间,萧可把每道菜都做过不知多少次,直到尽善尽美才罢手。试吃了那么多次,虽然依旧喜欢这味道,他却并不会像别人那么急于开动。关了煤气,慢悠悠地先去砌饭后解渴的花茶。去取放在客厅的茶壶时,他听到了汽车喇叭声。以为是报信回来的老乡,也没在意。打开路灯穿过平地,把虚掩的铁门推开。门推到一半,萧可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对:不管是于家还是老乡的车了,好像底盘都没那么高?这似乎,是辆陌生的车子?他疑惑地转过头去,却发现对方看他的视线,同样充满惊讶。第7章我要萧可货不对板。这是韩熙林看到萧可的第一个念头。来路上他亲自开车,何伦则联系工厂询问这家果园的具体情况。于是他知道,这里只有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也没有请帮手。但来应门的却是个容貌堪比明星的年轻人。莫非走错路了?韩熙林回头猛瞪负责给目的地定位的何伦。何伦秒懂老大的想法,赶紧跟着跳下车来:“韩董,他也许是来于家做客的,我先问问他知不知道那小孩的事吧。”萧可将他的低语听在耳中,顿时明白了:“你们看到报信的大叔,所以过来接粥粥,是不是?”找了一圈,发现车内只坐了位大姐,后面的山间公路也没有汽车行驶声,萧可又开始奇怪:“那个大叔没跟来吗?”……哪里又来个大叔?何伦还没理清这些关系,韩熙林已猜到了几分,问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捡到个孩子,让人找我们报信?”“是啊,可他没跟你们一起过来。他到哪里去了?”萧可想,那人该不会是想吃独食、自己跑去领奖金了吧?虽说堂堂王爷和百姓计较钱财有失身份,但他现在也是个百姓,该是自己的一定要争取到手。萧可目不转睛地盯着韩熙林,一旦对方说出奖金二字,他马上着手追金计划。韩熙林被他突然变得火热的目光惊得寒毛微树。以多年经验判断,这人大概是认出了他,想拍马奉承争取点好处。他对这种人不胜其烦,连带着找到孩子的喜悦都被冲淡了。不过,到底因为仅存的几丝欣喜,才没直接冷脸走开:“我们没见过他,是用其他方法找到孩子的。不过你放心,做为酬礼的奖金我仍然会给你。”——他居然让自己放心,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担心奖金的?以为被看穿心事,萧可很不好意思,但还是有礼貌地说道:“谢谢你。”他默默给对方封了个户部侍郎。这种一年到头有人来要钱的地方,为官必备技能就是善解人意,圆滑周到。——果然是想拿好处。还不知道自己刚刚被强行碰瓷,以致违反了官员不能经商条例的韩熙林在心里下了定语。互通姓名之后,萧可带他们去接人。他本以为这两名男子是粥粥的亲人,没想到远远看见吃得正香的粥粥,一马当先冲进去的是那位姜姓大姐。“粥粥,你这孩子,急死姜姨了!”一把抱住孩子,姜姐眼泪马上就下来了。受她影响,粥粥也跟着抹起了眼睛。好不容易等到元宵烩饼凉了些,于母刚把勺子递给粥粥,准备吃自己那份,没想到突然冲进个陌生人,还和孩子抱头哭上了。她只得郁闷地放下筷子,问门外的萧可:“怎么了这是?”“阿姨,他们从工厂过来接粥粥。”何伦立马上前同于母握手:“我是特派工厂的助理何伦,那位是我的同事,这位女士是粥粥的保姆姜姐。感谢你们帮忙找到粥粥,非常感谢。另外这么晚还打扰你们,实在是不好意思。”秉承韩熙林低调的指示,何伦在介绍里把他含糊地一语带过。于母光顾着跟何伦客气,一个劲儿地说“没事应该的”,也就没注意到这茬。萧可却留意到了这一点,顿时想起曾经白龙鱼服的皇兄,事后对自己吹嘘的经历里似乎有类似细节。他不禁若有所思地看了韩熙林一眼,却发现他正盯着餐桌发愣。韩熙林原本不想进屋,但在门外嗅到一阵食物鲜香,脚步一错,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