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高辣小说 - 【重生】午夜梦回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4

    室,甚至连张家长辈都知道他交了个新女友,问什幺时候带回去看看。他接电话的时候毫不避讳,一边顺着她的长发,一边温柔地笑,说不急,时候没到。

沈蔓想,怎样才叫时候到了呢?千依百顺、欲与欲求、嘘寒问暖、乖巧可人,一切可以做、不可以做,该做、不该做的事情,她都为他做,将其作为自己选择的唯一标准,凡事均以他为最先考虑——即便这样,对方也只是笑着点点头,说一声“真乖”。

认识周胤廷是在一次私人聚会上,张羽很热情地将他引荐给自己,说这是“发小”、“兄弟”、“最好的朋友”。沈蔓自然不敢怠慢,一口一个“周大哥”叫得亲切,生怕怠慢了对方。

因着这层关系,周胤廷对她也很是客气。一身唐衫、作风老派,翩翩君子般的儒雅男人,照顾起异性来不逊于张羽,甚至更加耐心细致,让沈蔓颇为受用。

作为聚会的主角,张羽被各色人等追捧,沈蔓坐在角落里看他长袖善舞,愈发得意于自己的眼光独到。周胤廷端着酒杯坐在她旁边,两人聊起张大公子的那些怪癖、秘辛,原本的陌生感荡然无存,倒颇有几分相见恨晚之意。

酒逢知己千杯少,那天晚上沈蔓喝了很多,以至于她不确定是什幺时候失去的意识,直到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旁边睡着的人是周胤廷。

发生什幺没有她不知道,但自己肯定没有失身,毕竟连张羽都没舍得给的东西,即便醉死了也不可能轻易交付。

男人醒来,笑得很随意,问她感觉如何,需不需要喝水。

喝,还喝?喝你妹啊!

他让她别生气,说一切都是张羽安排好的,说自己身家不多,保她一世衣食无忧还是可以的。

沈蔓大怒,问他扯这些有的没的干嘛,他笑答,求婚啊。

阳光沙滩、白衣白裙,璀璨灯火、云鬓鬟影,想象过一切承诺终生的场景,偏偏没有这样,在一张完全不认识的床上,面对一个几乎不认识的人。

周胤廷果然冰雪聪明,很快读懂了她那目瞪口呆的表情,转而正色道:我老周虽不是什幺正派人,但在婚姻大事上还是很慎重的。沈小姐,虽然咱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我对你的了解已经不少,相信我,这绝对是所有人最佳的选择。

沈小姐?!你他妈连我的名字都叫不全,还有脸让我跟你结婚?张羽人呢?我要见他,我没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会相信我的。

当然,周胤廷了然地点点头,他当然相信你,如果不相信,就不会让你跟我结婚了。

你放屁,他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会让我跟别人结婚?!

男人坐直身子,丝毫不介意展示那线条分明的肌rou,轮廓清晰的躯体,原来在唐衫掩饰下的身材也颇具魅力。一晃神的功夫,沈蔓的目光便被他捕捉到了,周胤廷笑得不失得意,却依然保持着原有的风度。随即语速平缓地向她解释起来龙去脉。

周氏是在华南乃至整个东南亚都颇具影响力的黑社会家族,毒品、军火、卖yin、走私,但凡上不得台面的生意,几乎全是他们的财富来源。

上一代家主生性风流,大陆、台湾、香港、泰国各有一房妻室,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情人,以及更加数不清的子嗣。周家家规甚严,嫡长子继承不可偏废,到了这一任继承人的选择上犯了难。四个妻室都是明媒正娶,并且都为周家诞下子女,她们背后有着各种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否定任何一个“嫡长子”的继承权都会引发可以预见的强烈反弹。

事实上,简单粗暴地以年龄大小排序,周胤廷是理所当然的继承人。无奈庶出的弟弟meimei们心怀不轨,有心借此挑战家规,这才无风掀起三尺浪来。

周胤廷的外公外婆是规规矩矩的国家干部,在大天朝驻泰国大使馆一干就是十多年,亲生闺女也贡献给中泰人民的伟大友谊了。得知女婿的真实身份后,考虑到女儿的终身幸福与外孙的人身安全,两老毅然将周胤廷接回帝都抚养。

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具体到宅门大户里,其实争得也都是些可以想见的东西:嫡庶之分、亲疏远近、长辈偏宠、重男轻女、母凭子贵,如此种种不一而足,但最终的落脚点还是巨额财富与滔天权势的继承人。

或许正是因为彼此的烦恼相同,周胤廷与张羽才会走的这幺近。

在部委大院里一起厮混几十年,周大少从小小华侨,成长为满嘴京片子的帝都土着。若非每年都要回泰国烧香拜祖,差点忘了自己也是有黑社会背景的。

人不风流枉少年,风流太多不年少。周家家主的身体终于在日复一日的“cao劳”中垮掉,挑选继承人的计划被迫不及待地提上议事日程。既然嫡长子继承制已然成为一纸空文,那就凭实力说话吧,四个“嫡长子”各掌一片生意,干得好了自然有底气,日后继承家业时也能服众。

周胤廷那时候刚刚大学毕业,跟着张羽刚在美国闯下大祸,回国还得面对一大摊子的烂事,个中甘苦自是无需赘言。

亲生兄弟不靠谱,好歹还有异姓兄弟帮衬。权力与财富就像磁石,天生有着互相吸附的本能。在部委大院的成长经历是周胤廷最宝贵的财富,几十年帝都生活积累的人脉资源是他打通关节的致胜法宝。

有惊无险地渡过难关后,他在家族里渐渐站稳脚跟,事业重心也从传统的黄赌毒转向航运和走私。

你瞧,自古官商一家,我跟张羽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