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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赶忙上前道:“殿下,您的手怎么了?”“今日在重点河段监督工程时不慎被石块划到,并无大碍。”李玄昭沉声说道。“石块?”是怎样的石块才能将手划伤?伤处被白带缠绑着,并无血透出,温曦无法判断伤口是否严重,尽管李玄昭说无大碍,温曦还是想确认一下:“殿下,今晚能由我为您换药吗?我这里有些效用很好的外伤药。”温曦直视李玄昭的眼里透着恳求和丝丝心疼。李玄昭喉头微动,正待出言就被安文江抢先了话头:“殿下这伤并未伤到筋骨,不过普通的皮外伤,包扎前已敷了金疮药,现在也该结痂了,你莫担心啊。”☆、第二十一章说完,悄悄观察李玄昭的神色,见其并未不满,想来自己该是做对了。其实这并非什么石块划出的伤口,而是与刺客交锋时被剑划伤。如此平整的伤口自是不能圆先前的谎,就只能拒绝温曦换药的请求,没有伤及筋骨是真,但伤口有些深,若是力道再大些就危险了。说来这还是李玄昭到达宜州后第一次遇到刺客,无需多想,定是二皇子李玄理那一拨人派来的。当时他们正前往重点河段,路过那片竹林时七名黑衣刺客从天而降,从身手看应该是在江湖花重金买来的杀手,出手招招致命。李玄昭那隐在暗处的两名护卫立马现身,边打斗边伺机发信号。安文江自从李玄昭来宜州后,也暗中招募护卫队,平日作普通护院装扮,当安文江外出时则一部分留守安府一部分跟随在后,如今正派上用场。此刻加上安文江的五名护卫,李玄昭一方总计九名,双方互相缠斗。李玄昭自幼习防护术,擅使剑,剑式流转间重伤一名刺客。他的那两名护卫归属于影卫队,这影卫队是李玄昭暗自培养的人马,总计十三人,主要作探察消息、人身护卫之用,皆武艺超群。相较之下,安文江这边稍处于劣势,他招募的护卫不敌高强的敌人,频频落在下风,有两名护卫受伤。李玄昭一个利落的招式,刺中与他缠斗的刺客的胸口,快速拔剑去支援安文江等人。打斗间,安文江听到竹叶“沙沙”的响声,闻声望去,是李玄昭的影卫队,安文江大喜,分神间被一名刺客钻了漏洞,剑直击安文江要害欲取其性命,千钧一发之际李玄昭从右侧格挡那名刺客的剑,右手却不慎被划伤。安文江反应过来,立即将李玄昭护至身后,格挡那名刺客卷土重来的招式。影卫队飞身到李玄昭和安文江身旁,呈半弧状将两人护住,并迅速加入战斗中。不出片刻便将所有刺客制服,正待留一活口查明幕后之人时,尚存的刺客趁其不备咬破口内的□□身亡。“属下救驾来迟,求殿下责罚。”确认并无活口后影卫队队长曜日带领所有影卫队队员下跪请罪。“无妨,起来吧。”李玄昭淡淡道。“你们谁带有伤药?给殿下包扎一下。”安文江在一旁愧疚道,若非自己分神,李玄昭也不会因为救自己被伤。看见李玄昭流血的右手,安文江有些慌乱地取出帕子,从护卫手中接过水袋浸湿后轻拭除伤口外其他被鲜血染红的位置。曜日躬身上前,用白帕将伤口附近的血稍加清理,观其并未伤及筋脉心下松了口气,告一句:“殿下,得罪了。”将金疮药涂抹在伤口处后迅速用白带包扎,自行退至一旁。“承蒙殿下相救,臣有愧于殿下。”安文江跪地请罪,庆幸并未伤及筋脉,若非如此,自己万死难辞其咎。“如此情形不可再发生第二次。”李玄昭沉声道。“是!”安文江掷地有声。“起来吧。”安文江闻言起身,“谢殿下。”李玄昭点头,转身看向那七具刺客尸体下令道:“都清理干净。”“是。”曜日领命去安排任务。先前一直跟随李玄昭身后两名影卫中有一名受了伤,曜日将其替换,另安排一名未受伤的继续隐身保护李玄昭,其余的将尸体处理好后离去。安文江亦安排受伤的护卫回安府疗伤,其余未受伤的则继续跟随,经此一番,众护卫愈发提高警惕。李玄昭拒绝安文江回安府的提议,要求继续前往重点河段。安文江一路谨慎随同,生怕再有意外发生,直到回到安府才将悬了一日的心放下。现如今被温曦询问,猜想李玄昭并不希望温曦知晓这其中的龌龊,便替李玄昭圆了慌。温曦瞧见李玄昭并无反对安文江之意,失望地低下头,视线仍徘徊在李玄昭伤口处。“放心,并无大碍。”李玄昭抬起左手轻抚温曦的头微笑道。温曦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尽管与李玄昭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久,但温曦也知道他是说一不二的人,他不需要自己帮忙换药那么即便自己再怎么坚持也无济于事,只是抵不过内心的担忧。“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安文江道。言罢,众人都进了安府,用过晚膳后三人回了各自的院落。温曦估摸着李玄昭沐浴换药的时辰,起身带上常备的伤药到蓼风院。踏上海棠小径,此刻李玄昭正在垂丝海棠下对月独饮。“殿下。”温曦站在棠亭外唤道。“过来。”李玄昭对温曦示意道。“您怎么不在屋内歇着。”温曦坐下后目光不自觉地寻着李玄昭的右手,此时的他仅着白色中衣,外披素色锦袍,黑发披肩而下,正是刚沐浴后的模样,右手上的白带亦是新换上的。“屋外舒适些。”李玄昭看着温曦道。“您小心莫着凉。”温曦微微蹙眉,想搭过李玄昭的右手观其伤处,又担心僭越,终究还是压下内心的翻涌,从袖中取出一物道:“这是生肌愈骨膏,虽用的是寻常的方子而制,却是我们砀山赤脚大夫世代相传的治伤良药,每回出门娘亲总会嘱咐我随身携带,您可一试。”李玄昭接过,那是个长颈莲纹蓝釉白瓷瓶,揭开瓶盖是淡淡的药草清香。李玄昭合上后将白瓷瓶握在手心,指尖缓缓摩挲瓶身那微凸的莲纹。“多谢。”李玄昭淡淡道。温曦微笑摇头,“往后工程建设力度加大,总有许多不可预测的隐患,您多加留心,切莫再伤到。”“好。”李玄昭颔首,暗自握紧手中的瓷瓶。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出差频繁,更新的速度有些跟不上,跟追文的姑娘道个歉。明天又要连续出差三天,可能要等到周末才能更新π__π平日里看文的时候不喜欢看连载的文章,不能一口气看完太难受了。姑娘也可以等养肥了再看,用我伟岸的人品保证不会弃文☆、第二十二章“你母亲,能否与我说说。”李玄昭在内心斟酌一番,终是抵不过内心的真实出言询问关于温曦的点滴。温曦闻言错开李玄昭的视线,看向亭边那立在黑暗中的垂丝海棠剪影,须臾开口道:“我母亲曾是县里绸缎坊的千金,当年不顾外公的反对执意嫁给我父亲,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