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5
我脑子里乱得很,根本听不明白她说啥,只是重拨肖望的号码,可那边已经不接了,再拨辰风的,也没人听。我想找大头或金毛,可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手指无意识地向下搜索着电话薄,突然,一个名字跳入眼底:郑玉燕。这还是之前郑玉燕打给我,我习惯性存起来的,自己都忘记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我忐忑不安地拨了过去。那边响了会儿接通了,郑玉燕十分惊疑的:“喂?”“……是我,楚沐。”郑玉燕笑了起来:“哟,怎么突然想起找我呀?不是真打算追我吧?”“……额,不是,我就想问问,你有大头和金毛的联系方式吧?”“有是有,你要干嘛?”“能不能告诉我?我有急事问他们。”“切,你是我什么人啊?老娘凭什么要告诉你?”“求求你了,拜托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郑玉燕停顿几秒,突然道:“你是想找柳辰风吧?”我怔了下,不知道该不该承认。郑玉燕冷哼一声,道:“不用找了,他们现在估计都没空搭理你。”我惊讶了:“你知道他们在哪?”“靠,岂止我知道,全校都知道!你知道劲扬男子高校吧?那学校的校园老大看上了杨晓梅,对她纠缠不休,柳辰风他们今天就带了一群人去谈判了。”郑玉燕的声音有点闷闷的:“你啊,好好的南海学生,就别再跟他们瞎搅合了。你跟他们压根儿不是一路的,清醒点吧。”“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现在都在劲扬高校?”“cao,白痴啊?谁会傻乎乎的到别人地盘谈判?估计是约到什么地方去吧,谈不拢还很有可能打一架,你管那么多干嘛?回去读你的书吧!”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施诗急了,迫不及待地问:“你刚刚说谁在劲扬高中?肖望吗?他没事去劲扬高中干嘛?”我怔怔地坐了会儿,好像想了很多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可那困扰我的,却只有一点——辰风为什么要替杨晓梅出头?☆、第四十五章等我缓过神后,我已经站在柏英高校对面的咖啡店门口。因为是放学时间,附近并没有什么柏英高校的人,偶尔几个,也只是好奇地看我几眼,并没有过来找麻烦。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会等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不安的,不停地抚摸贴着胸口的指环——因为学校规定不能戴首饰,我只能找了根红绳把指环挂在脖子上,而辰风都是光明正大地戴在无名指上的。每次见面,我的目光都会被他无名指上的指环吸引。不管看几次都不够,不管看几次都只觉得满足而幸福,因为那是独属于我的标记。不知过了多久,开始有吵杂声由远及近,伴随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很多人的感觉。当下第一反应就是辰风他们回来了,我立刻循声望去。浩浩荡荡几十个人,手里都拿着铁棍什么的。声势太过浩大,又都穿着柏英高的校服,路人无比避让的,生怕惹了麻烦。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辰风和杨晓梅。辰风只穿着件白衬衫,衣襟半敞。而杨晓梅的左手臂弯搭着件柏英高男式校服外套。身后大群的人吵吵嚷嚷着,他们却在旁若无人地互相说着什么,因为身高差异,每次杨晓梅抬头说话,辰风都要微微低下头,侧耳倾听。就这样看着,是那么的般配。那么大的太阳,我却只觉得冷。那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寒意,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我拿出手机,拨了辰风的号码。隔着条马路,我看到杨晓梅从臂弯搭着的那件校服外套口袋里翻出手机,看了眼来电,笑着递给辰风,不知说了句什么。辰风没什么表情地接过手机,却没有立刻接听,犹豫了几秒,才接了起来。“喂,蠢蛋……”我张了张嘴,却听到他继续道:“我现在有点事,晚点再打给你。”我根本来不及说一个字,他就挂断了。心里有什么破土而出,缠绕住心脏,紧紧捆缚,不断收缩。辰风……就在马路对面。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却感觉遥不可及。眼睛刺痛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褪去了颜色,变得灰蒙蒙一片,只有辰风的身影是彩色的,我本能地迈开脚步,朝他走过去。“嘀嘀嘀——”急刹车的声音就在耳畔。我猛地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站在马路中间,一辆车就在距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司机探出头来破口骂道:“找死啊你,怎么过马路的……”我呆呆地任他骂着,半晌才支吾地说了句:“对不起……”“楚沐!”可能是这边的动静引起马路对面那群人的注意,辰风面色惨白地冲过来,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才回头冲司机吼:“cao你妈的怎么开车的?会不会开啊……”本来凶巴巴的司机立刻露出害怕的神情,把脑袋缩回车里,匆匆忙忙地开车走了。“cao!”辰风把我拖到路边,惊魂未定地看我:“你没事吧?”我定定地看着他:“没事……”他像是松了口气,随即又变了脸色:“你傻逼啊?过马路都不会?那么大的车子都没看见,你眼瞎是不是?”辰风的额头,有道伤口。挽起袖子露出的左手臂上,也有一道长长的口子。都是很新的伤,还在往外渗血。我慢慢地把他打量了一遍,他身上的衬衫和校裤很皱,还很脏,衬衫的扣子没了几个,露出的胸膛有块瘀青。心里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却不单单是因为心疼他受伤。我小声地开口:“你打架了?”辰风余怒未消的脸上立刻闪过一丝惊慌:“不是……不算打架。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来之前想问的话都忘光了,我有些疲倦的:“没什么事。我陪你去看医生吧,你的伤口在流血。”辰风立刻放下挽着的袖子,盖住受伤的手臂,面上是一贯漫不经心的笑:“没事,回头保健室洗洗伤口就好了。”我还想再劝,眼角余光瞄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没有光。心中一惊,我定睛去看,他的左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