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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相比,但在江湖中也是有不少人知晓的,那时……”他的话还未说完,忽然而至的压迫感与冰冷杀意便令他心生警觉,不及反应,面上便是一痛,眼前有血光划过,待到能反应之时,脸侧已有鲜血不断淌下,以他之能,竟是未曾看清那人何事出的手,此时对着那张暗茫闪耀的金色面具,还有面具之下那双透着诡魅阴寒之气的眼眸,他张了张嘴,终究未敢再往下说下去。本是存了戏弄之心,想看那人身侧的水月公子对当年之事会有何种反应,不料还不见那程子尧如何,那人却已被他惹怒,若真是因此便丢了性命,那自己可真是死的冤枉了。唇边的弧度带着明显的厉色冰冷,祁诩天冷哼一声,瞥了一眼闭口不语的梵皓,将揽在祁溟月腰间的手又收紧了些,“若有人看不好自己的嘴,本尊也不介意帮他想个一劳永逸之法,也免得往后又忘了形。”他的溟儿岂是当年那些人可比的,本是当作消遣之用的玩物,再如何宠爱,也只是兴之所至,梵皓却口无遮拦,提起当年之事便已让他不悦,而后竟又把溟儿与当年那些人放在同一处相提并论,叫他不得不给他留点教训。方才祁溟月只觉身侧有掌风划过,梵皓脸上便多了道深深的血痕,哪里还会不知梵皓所言已是惹怒了父皇,显然父皇不欲让他知晓当年之事,但由梵皓口中,他已听出此人定是父皇当年的宠侍,想到过去这么些年,那人仍对父皇如此执着,竟寻到此处,还欲得到澜瑾,与他相争的原因为何,他又怀着何种的心思,无论是谁都可猜到几分了。思及这些,忍不住口中发出一声轻笑,朝身侧之人微微挑起了眉,眸色微冷,“暗皇果然无处不风流,不管在何处,都有人倾心相待,叫子尧好生羡慕。”知道溟儿如此在意此人的到来,祁诩天倒是敛起了心中的怒意,“他人倾心如何,我要的只是一人,所要之人如今已在身侧,又哪里还管得了他人,若此事让子尧不快,我这便命人将他杀了可好?”眼中含着笑意,口中吐出了轻柔的话语,话中不带丝毫杀意,似乎只是玩笑之语,但在场的任何一人,都可从他话中听出那并非玩笑。梵皓与凉烟被他话中那毫不在意的态度所惊,凌希阁虽在江湖中已有没落之势,但终究仍是声名在外的武林名门,尹千逸惹怒他后之所以未死,只是被废武功,想必便是因着他的身份,如今为了水月公子的一句话,那人竟是有意要取尹千逸的姓名,显然也是未把凌希阁放在眼里,也毫不在意他此举兴许便会挑起江湖中又一波澜,至此,程子尧在那人心中的究竟有着何样的地位,简直已让人不敢去想。两人虽早知水月公子甚为受宠,却是直到此时才了悟那一个宠字已是不能全然将两人之间的关系说明,若说只是宠,不如说还有纵容,除了宠纵之外,竟还带着爱意,因程子尧而让人见识到了那人身上从不会有的感情,两人不由微带着诧异之色,再度往那莹白的身影望去。祁溟月听得祁诩天所言,先前的那些不快已散了去,知道那是在他出现之前的事,即便心中因那尹千逸而生出不悦之感,但他又岂会真的因此便要父皇取了他的性命,若是那样,也太过简单了些,尹千逸既然要与他相争,他便如了他的愿……如水的眼眸微敛,掩住了其中流转的冰冷之色,唇边扬起了一丝浅笑,眼神一转,他抬首对祁诩天说道:“虽说子尧对澜瑾之能毫无兴趣,但有人要争,我自然也不可让人失望,他要如何,我且相陪着,反正也是无聊,便当消遣也罢。”听溟儿此言,哪里还会不知他已是有心要见一见那早就被他忘了模样的人,祁诩天轻笑一声,在他唇边轻吻一下,回道:“既是如此,便当做是看戏罢了,看看他想要如何,若是觉得无趣了,我们再去庄外如何?”祁溟月带着几分狡黠之色摇了摇首,“子尧想知,那人是否真是冲着我而来,若是诩也出现,恐怕便会少了几分趣味。”若是父皇同去,顾及着他的反应,那尹千逸自然会有几分收敛,那样便少了乐趣,既是要看戏,自然要让人自由发挥才是,“诩不如先去庄外看着无爻与那百里忘尘,我且去前厅瞧上一瞧,看那尹千逸如何让澜瑾换主。”澜瑾换主是他巴不得的事,但他却断不会让那尹千逸遂了心愿,那人心中有何打算,他自然能猜到几分。只是好奇,澜瑾如何会答应让他与自己相争,思来想去,恐怕便是因自己所言,不欲夺取天下,让那澜瑾想出了欲擒故纵的把戏。祁诩天见他面上神色,知他已决意如此,溟儿素来颇有主见,若他决定了要独自去见那尹千逸,他也阻拦不住,只得将他抱到怀中,抚着他的发轻声说道:“看来只得分头进行了,虽只是一会儿,但我不在身边,你也要小心。”料想尹千逸不会有能耐对溟儿如何,可若不多叮嘱几句,他怕溟儿又一时闪了神,再有个什么闪失,他又要再多心疼一次。“诩且放心,子尧岂是他人可随意编排的,”见到祁诩天眼中的关切之色,他亦回以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一手抚上了他的脸庞,扬起唇角,轻笑着继续说道:“是他自己找上门来,子尧岂能让他失望而归,我自会让他知道,诩已是我的人,不是他可觊觎。”微闪的眼眸之中,带着笑意,却也有冰冷的厉色,属于他的人,他绝不容许他人生念,即便那人对父皇再如何倾心痴情,他也会让他知晓,想要再近父皇的身,那是此生无望之事。听祁溟月说出这番话,又见他眼中之色,祁诩天不禁露出了明显的笑意,溟儿此言分明带着霸道的宣告之意,显然也是见不得他人对自己有意,让他忍不住心中泛起的愉悦之感,朗声大笑起来。祁溟月听到笑声,知是方才所言让父皇很是满意,不觉含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侧首恰好瞥见梵皓与凉烟直愣愣的瞧着他们二人,眼中的古怪之色与某次所见颇为相似,不觉略略回想了一下,恍然想起先前所言之中,提及父皇是他的人,某次似乎也让两人见了他与父皇的亲密之举,那是像是已让两人有了某些误会,那时不觉,此时恍然而悟,望着兀自呆愣的两人,不由觉得好笑。祁诩天本就未将梵皓与凉烟放在眼内,旁若无人的大笑之后有一把将祁溟月搂到了怀中,眼中笑意未减,抚着怀中一人的脸庞说道:“好个不可觊觎,如此霸道之言,却着实让人欢喜,看来需得奖赏一番才是了。”随着逐渐低沉的话音落下,他倾身便吻了上去,祁溟月本也不是在意他人眼光之人,此时见父皇欣喜,便也由得他,环住了他的颈项,轻笑着张开了唇,与他的舌纠缠起来。两人状似无人的拥吻在一处,让梵皓与凉烟再度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