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长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谢松冲皇帝行了一礼,他道:“证据就在宣王殿下`身上,国师为了防止他出尔反尔,并且方便以后控制他,在宣王殿下`身上下了蛊。陛下大可派人去检查一番,自会有所发现。”

“就算是宣王身上有蛊也无法说明什么,只能说是国师意图加害于他罢了。”皇帝往后一靠,冷眼看着谢松。

“不止宣王身上有,太后娘娘身上也是有的。宣王殿下封地远在江东,而太后奶奶常年在五台山礼佛,都是近日才回宫。蛊虫种在他们体内需要时间,这短短几天远远不够,如若不是之前有所接触,他们身上如何会有这些蛊虫呢?”谢松说罢又冲皇帝行了一礼。

皇帝看着他一言不发,过了良久,才听见他道:“你可知污蔑皇室的罪名有多大?”

“自然知晓。”谢松说罢,将那些孩子是被国师掳来的事情也全盘说出,但只是提及国师要孩子的血来炼蛊,并未说是何种蛊虫。

一时房间中针落有声,两人都未再说话。

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谢松心中顿时一松。

子时已经到了。

皇帝看着他突然轻松的样子,出声道:“你们带进来的大夫,明日去给宣王还有太后瞧一瞧,若是他们身体里真有什么蛊虫……”

男人说话的声音突然一顿,默了一会,才轻声道:“……有无有,其实都不重要。谢松你可明白?”

第69章

陆沉璧一觉睡的昏昏沉沉,膝盖处的伤口被上了药,恍惚间似乎没有之前那样的疼痛了。睡梦之中总是觉得耳畔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但他整个人沉在黑暗中,不知疲倦朝前走着。纵使心中想要停下,但身体也不受自己的控制。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陆沉璧从开始的好奇渐渐变成了厌烦。他太累了,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会?

呼唤着陆沉璧的声音又大了些,陆沉璧心中恼怒,抬手打去,便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那人的力气越来越大,陆沉璧觉得疼了,便生气地睁开眼,想要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

只是他眼皮沉沉,好不容易睁开,却又被房里的光刺得闭上了眼睛。眼睛里一下充满了泪,又酸又涨。

“将房里的灯熄上几盏,他眼睛睁不开。”似乎是谢松的声音,只是好像比平日里要沙哑写。

陆沉璧适应了房里的光线,才慢慢将眼睛睁开。这时候房间里的光已经暗了不少,他眨了眨眼睛,接着昏暗的烛光看清了面前的人。

“你……”陆沉璧才张口说了一个字,便觉得自己嗓子干得难受。

谢松将人扶起来,端了杯水送到他嘴边,温声道:“喝口水润润嗓子。”

等到喉咙里舒服些了,陆沉璧才又抬头看着谢松。谢松面颊上冒出了胡茬,他抬手摸了摸,还有些扎人。

陆沉璧伸手在谢松的眼睛上摸了摸,问:“你多久没休息了,眼睛都红了。”

“我休息了的,不用担心。”谢松将他的手拉下,放在嘴边亲了亲。

旁边还有下人在,陆沉璧下意识将手一抽,但是却没有如愿,自己的手被谢松牢牢握住。他面上有些红,压低了些声音说:“还有旁人在。”

谢松回头看了那些候着的宫人一眼,又转回头对陆沉璧道:“无妨。”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是端来热水服侍陆沉璧洗漱的。陆沉璧见着这些下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又打量了这房间一遍,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并不是在京中的宅子里。

“我们这是还在宫里?”陆沉璧问。

谢松点点头,从宫人的手里接过热水,亲自帮着陆沉璧洗漱。等收拾完,陆沉璧见着谢松端着粥正要喂给自己,便扭了扭头躲开他举着的勺子,他问道:“我睡了多久?祖母他们呢?”

“你睡了两天,昨日还发了高热。陆老太太照顾了你一宿,现下正在休息。”谢松将勺子里的粥又吹了吹,又递到他嘴边。

见着陆沉璧吃了进去,他才继续道:“梅夫人还有无双公子已经将那些孩子身上的蛊虫解开了,你不必担心。”

“当真?那九儿呢?”陆沉璧忙问。

谢松道:“那些孩子已经叫他们各自的父母带回去了,九少爷已经送回府里了,现下应当是秦霜姑娘在照顾。”

陆沉璧点点头,这才完全放下了心来。他靠在枕头上喝了几勺粥,瞥了眼谢松,见他没有发现便又看了一眼。

“怎么了?”谢松见他一直偷瞄自己,便问道。

陆沉璧没有回答,而是尝试动了动被子下面的腿,膝盖传来的刺痛还在,但是膝盖以下却没了知觉。就算当时他已经听见了苻陶嘴里说的话,但心中总还是有着那一点点希望,可是现下`身体的反应,却是将这剩下的一点希望彻底掐灭。

谢松见他一下安静下来,垂着眼不说话,忙又问道:“怎么了?是粥不好喝,还是……”他突然一顿,看着陆沉璧的脸色,小心将下面的话说出口:“……还是你膝盖疼?”

坐在床上的人披散着头发,垂在肩上的乌发衬得陆沉璧的脸色更加苍白。谢松被他转头瞧了一眼,心中更是着急几分。他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伸手便要掀开被子,看陆沉璧的膝盖。

陆沉璧一下伸手按住被子,不让谢松掀开。他垂着眼,低声道;“谢松,我的腿没有感觉了。”

按在被子上的手一下松了力,谢松看着陆沉璧的脸,只觉得口中苦涩。这苦像是从心里一点一点传来的,让他一下失了说话的力气。

过了一会,陆沉璧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叹了口气,用着自己的袖子将谢松脸上的眼泪擦去。

“好好的,你哭做什么?”

谢松按住自己脸上的手,嘶哑着声音道:“是我不好。”

“这关你什么事情?”陆沉璧失笑,但见谢松一脸悔恨的样子,又心疼道:“你这样倒是又叫我难受,本就不是你的错,往自己身上揽做什么?”

谢松脸上的眼泪都被陆沉璧擦去,但他依旧垂着眼不说话。陆沉璧也没有在此事上多纠缠,只是叫他坐近了些,挪了挪身子靠在了他的肩上。

房中的宫人见状都退了下去,待他们关上门,陆沉璧才道:“你同陛下说了些什么?”

他是不相信谢松手上有什么宣王造反的证据,但是也相信这人如此说,定是有他的道理。见身边人依旧哑着不说话,陆沉璧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微怒道:“你说话啊,哑巴了不成?”

“太后很倚重国师。”谢松说了一句,便见着旁边的陆沉璧点了点头,他清了下嗓子又道:“但是她长年在五台山礼佛,苻陶这些年在深宫之中,两人按理说是没有什么联系的。”

“我那日进宫,先摸去了苻陶的房间,想要那时候便将人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