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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很乐意给这些小孩子捧场,努力作出认真倾听的微笑模样。肖子期将手慢慢伸过来,若无其事的同我五指相扣。我努力几下放弃,怕动静太大引起旁人关注。听说基督教排斥同性恋,我不想在这种场合成为众之敌夭。肖子期却像是一点都不在乎,反而冲我侧脸微笑。“肖子期,你在亵渎神灵。”我压着声音提醒他。“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神。”他用唇形无声的回答我。“你怎么知道没有?”“如果有,他为什么不出来指责我?第13章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我爱你,想要真诚发自肺腑的跟你亲近,这并没有什么罪。”我惊讶他对圣经的了解,“你是信徒?”他轻眨眼睛反问:“你说呢?”应该不是,因为他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神,而且肖子期这样变态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信仰这种东西?“我是你的信徒,此生只忠于你一人。”他的吻毫无预兆的落在我嘴唇上。两个男人,在圣洁光辉的殿堂做出这样下流的事,还发表这种大不敬的言论,我们被视为污秽的魔鬼,当场被愤怒驱逐。我敢打赌,现在爱格加森的玛摩尔教堂提起这件事,肯定还会让牧师记忆犹新。许奕飞回来时,我还坐在书房发呆。他看着桌子上被打开的纸袋,数度欲言又止,最后只生硬道:“你……没事吧?”我对着纸袋道:“这些资料是怎么来的?杜撰的么?”“我没那么无聊,”他不悦的说:“报告里有玛摩尔的官方印章,做不了假的,杨文熊应该也有这份资料。”“你相信上面说的话吗?”“如果用自己的经历佐证,我会选择相信。”“我不相信,我要亲自去一趟爱格加森。”人类五感都可以骗人的话,我又怎么能单纯去相信几页文件?许奕飞沉默片刻,“等你伤彻底好了再说。”我反问:“如果我等不到那个时候呢?”腿伤好了还有大脑呢?到时候什么都不记得,再去爱格加森又有什么意义?许奕飞没有回应我的问题,却也没有再次明确拒绝。两天后,许奕飞陪着我坐上了去爱格加森的飞机。这个充斥着红火玫瑰和绿草牧场的浪漫地方,不经意间竟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站。很多年前有人信誓旦旦的说,小白,我们将来去爱格加森结婚。后来他去了,不过是跟一个女人。又有人说,小白,我要你带你回爱格加森。后来他就消失,再也没有出现过。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来这个寄付了我希望和失望的国度。肖子期,你真的在这里吗?不是一直坚持的么,为什么突然放弃我了呢?当我们来到那座熟悉的白色庄园,秦伯竟然已在门口静侯多时。他已经六十多岁了,依旧不苟言笑身体却站得笔直,仿佛机械僵硬的灯塔在等待着我们的到来。“二少爷,欢迎回家。”家?自从奶奶去世老宅被拆掉后,我对这个字再也没什么概念了。我挣脱许奕飞的胳膊,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跟前,“肖子期在不在?”他平静道:“在,也已经等您多时了。”于是……这是再次被那人愚弄了?下意识间竟然松了口气,我握紧拳头,“带我去见他。”秦伯恭敬的做了个手势,“请跟我来。”许奕飞跟在后面,两手插在口袋里,皱着眉毛不停的环视四周,锐利的眸光始终闪烁不定,行为透着明显的猜忌和排斥。“花藤下准备了茶和咖啡,许先生可以在这里休息下。”秦伯冷不丁的出声。“不用了,谢谢。”许奕飞干脆的拒绝。秦伯停下脚步挡在他面前,“既然如此,我就只好留下来陪许先生了。二少爷请直接去后书房,您会在那里见到大少爷。”许奕飞生硬道:“让开,别挡在我面前!”秦伯面无表情道:“我家主人一向秉承来者是客,同时也希望许先生能当一个合格的客人。”两人僵持不下,我也懒得理会,直接绕过前面的大房子,来到屋后的玫瑰园。我曾嘲笑过肖子期是个不懂分享的自私鬼,如果我有这么大一片美丽的玫瑰,一定设法把它们移植到房子前面,让每个经过的人都可以欣赏到。肖子期不但把它藏起来,而且还规定除了秦伯要进行必要的修剪外其它人一律不准进入。园子里种满了两色玫瑰,白的如雪,红的似血,大片大片的花毯盛开美得惊人。顺着小径走进去,中间修建了一个竹子阁楼,门口植着两颗枫树,这便是肖子期的独立书房了。阁楼有两导,藏书十分丰富,我曾无意中来过一次,发现它就像个百宝库,无论我想起什么书都能在这里找到。里面很安静,上上下下都找过来也没见到什么人,只有竹板随着我不便利脚步发出的刺耳的嘎吱声。“肖子期!你到底在不在?”我焦躁的踱着步子,“少装神秘,快点滚出来!”秦伯并不是会开玩笑的人,他说肖子期在这里,那么肖子期应该真的在这里,可阁楼这种一览无余的布局,又千真万确藏不住什么人。有阳光和风从小天窗透进来,暖暖的夹带着花香,桌子上放置的书被吹得哗啦啦响。我瞥了一眼,目光不经意粘在封面上,鲍克特医生和他所爱的女人们。庸俗张扬的名字,却仿佛带着种无形的力量吸引着我上前翻阅。打开后,我先看到了内容简介,讲的是一个变态医生的犯罪史,故事主线意外的眼熟。沉思片刻后,我才忆起在书培的心理诊所杂志上有看到过。那时我带肖子期去看心理医生,在他们单独交谈的时候,我看到了这个毛骨悚然的恐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