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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哭你哦。”第四十一章“别乱动,艹哭你哦。”男人浸染着酒意的低沉声线在整个车厢内震响。被方之淮压在身下的杜文瑾还没有做什么反应,前面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的司机与周渊倒是先同时身体一震。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预计自己脸上也会有的跟惊恐相关的情绪。不是他们大惊小怪,只是在跟在方之淮身边的所有人的认知里,从不记得他们老板有哪次会放纵自己喝得微醺,就更不用说这种大概意识已经完全不清楚的状况了。而方之淮现在显然不适合让外人看见的状态,被除了杜少爷以外的他们“有幸”见到了……一想到这儿,坐在前面的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有点想哆嗦一下产产热。只不过在对视之后,两人大概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几乎是同一时刻,同一套动作:开门,下车,关门,转身,目视前方。无边的黑夜阻拦不住他们追寻希望的目光。……别看车里,就有见到明天月亮的希望。而车内。杜文瑾挣扎的动作被男人毫不犹豫地压制,沉醉状态的方之淮皱了皱眉,似乎觉着这样并不足以降低身下这人的威胁性,于是他趴在杜文瑾颈窝里亲了一会儿之后,又抬起头来。“你要乖,不要动。”“……从我身上滚下去!”杜文瑾毫不犹豫地挣扎起来,双手欲要挣脱的同时,右膝盖也用力抬起上顶。方之淮却好像早有防备。他双腿一压,将杜文瑾反抗的右膝盖在发力加速之前就重重地压了回去,然后他的右手紧紧地将杜文瑾两只白皙的腕子拉起,啪地一下扣在座位上。旁边的安全带被他抽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地缠绕几圈然后用力一勒。杜文瑾的手腕就交缠着被捆在了头顶的安全带上。确定身下这人的双手是完全无法挣扎了的,方之淮的脸上露出一点难得明显的笑意。杜文瑾却是气得不轻。——跟眼前这个已经醉得爸妈大概都认不出来的男人,他似乎没半点辙。无论是体力、武力、还是心狠程度上,他都远不及对方。认识到这一点,让杜文瑾整个人暴躁极了。“方之淮,你他妈给我解开!”“……”男人脸上的笑容,在听见身下这人张口直呼自己的名字之后,就皱了起来。他压下头去,认真地盯着杜文瑾的双眼。“虽然你的眼睛很漂亮……但是没人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方海都不行。”“……”杜文瑾怔了一下。他当然知道方海是谁,方海就是方之淮的父亲——可他还真没想到自己回从方之淮的口中听到这么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称呼。不过怔了一下之后,杜文瑾很快就再次反应过自己此时的状态来。他恼怒至极地用力拉了拉被捆在头顶安全带上的双手,却发现只能挣扎几厘米的距离。他气恼地睖向方之淮:“我他妈也不是第一次直呼你的名字了——你今晚犯什么病?!立刻给我解开!”“……”杜文瑾的话却好像给了已经喝醉的方之淮一个世界难题。他的眉心狠狠地皱了起来,焦点都有些散了的黑眸慢慢压了下去,目光从杜文瑾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慢慢向下移,路过高挺白皙的鼻梁,拂过嫣红微翘的唇瓣,最后蓦然回勾,落到那颗淡褐色的泪痣上了。“……”方之淮的眼底兀地浮现起某种近乎慨叹的深沉情绪。“……是瑾儿啊。”杜文瑾将怒的话音在这一句间蓦地停住。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概是男人这一声轻叹,实在是太过低沉也饱满——低沉得仿佛要一直砸进心口再拉扯着跳动的心脏跌进无底的深渊;饱满得仿佛一块蓄满了无尽情绪与眷念思恋的海绵。……那人说“是瑾儿啊”,就像这世上千千万万人于对方而言,只有口中这一个名字所代表的那个人,是他唯一珍重在心的存在。有些鬼使神差地,杜文瑾顺着男人的话音问。“你认识我吗,我是你什么人?”问完这个问题,杜文瑾有些自嘲地勾起唇角。大概是这车厢内男人的呼吸太过沉重,而这灼人呼吸间的酒气,也让他醉了吧。否则,他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又是想给那颗脆弱而自卑的心筑上什么玻璃石阶,欲要装模作样地把它捧得更高呢?……可堆得再高都是假的啊。就像即便他装得再满不在乎,他也从来都是被抛弃过所以也最怕被抛弃的那一个。真虚伪,也真矫情啊。琥珀色的那双眸子里,情绪比窗外夜色都凉上三分,它们的主人这样想。“瑾儿……是我的。”醉酒的男人被之前的问题难住很久之后,慢慢地趴下来,贴着杜文瑾的耳垂开了口。话音带着一点低沉沙哑的笑意——“我的瑾儿,是我一个人的。……九年前我就看见他了,我喜欢他,我想要他,谁也不能跟我抢。”“……”杜文瑾沉默下来。过了很久之后,他的视线代替不能动弹的双手,摩挲过男人的眉眼与线条凌厉的颧骨,最后落进那双泼了墨似的的深邃黑眸里。杜文瑾薄唇微动。“他可能……也有点喜欢你。”“……”方之淮的呼吸一滞,黑眸微闪。但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杜文瑾并未察觉,他只轻叹了一声。“可那又如何。……方叔叔那么专行的一个人,他怎么会让你喜欢一个男人。”杜文瑾的声音低下去。“以后,你还是会抛下我的吧。……跟她一样。”“不会。”方之淮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快不像是一个醉酒的人。杜文瑾微怔抬眸,只是还没等看清,就再次被酒气扑了下来——男人舔吻着他干涩的唇瓣,然后带着濡湿吻过杜文瑾的下颌,再到纤弱的颈子。方之淮伏在杜文瑾的颈动脉旁用力地吻着,偶尔会有轻轻的啮咬克制着落上去,但这并不过分又总是在提醒他自己存在的痛感,让杜文瑾忍不住怀疑——男人有时候是想对着他的劲动脉用力地咬下去的。这认知让杜文瑾头皮发麻。而跟这么个喝醉了的方之淮,他又完全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杜文瑾只能软下语气,循循善诱。“你解开我的手腕好吗,这样绑着很不舒服。”“……你会跑。”低沉的男声微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