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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他自己手机丢在计程车上,没办法回去了,恐怕要在医院大厅过夜。krystelle这个人被他三言两语从世界上蒸发掉,一点都不向裴纯安提起自己还有个助理正在赶来的路上。裴纯安:“起来,我送你回去。”这一次何祇宁乖乖听话,起身和他乘电梯下了停车场。路上实在好奇,问道:“裴先生,能不能问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开车来的?”裴纯安:“猜的。”何祇宁抿了抿唇,不太相信,但什么话都没说。裴纯安从后视镜里看他,何祇宁神情看起来比之前放松一些,觉得他刚睡醒时不设防的状态有些可爱。去买牛奶时姜思诚叫住了他,告诉他何祇宁没什么事了,就是要注意休息。姜思诚当了医生后就戒掉从前很多爱好,居然用保温杯泡起枸杞,整个人好似提前步入老龄养生,就是每每提起他追何祇宁这件事,脸上的表情永远是一样的嘲讽。姜思诚问他:“到底睡过没有?”裴纯安和他平视一会,才松口道:“……睡过了。”当年何祇宁不告而别,姜思诚的理由在何祇宁看裴纯安的眼神分明是藏不住的,怎么会拒绝他?但何祇宁确确实实是走了,且一走就是九年,听说后来回了国,也再没有联系过裴纯安。原来何祇宁真的回了国,也真的没有再联系过。好似白嫖一夜,梦醒散场。那之后裴纯安又过几年,好像是恢复了,戒烟戒酒,一心投入工作,裴纯一想进娱乐圈,他就把他拎到自己名下亲自带,一个经纪人比生活助理还生活。姜思诚难得后悔和反思,他不该自以为是,给他们二人创造过那次机会。裴纯安一切都很正常,只是把自己的生活活在照顾裴纯一的生活里。姜思诚怕自己死心眼的发小走不出牛角尖,有心补救,但时间毕竟过了太久,他不敢轻易打破了这份平衡。姜思诚斟酌道:“我高中时和他不熟,不过那时候也没人能有太多机会和他接触。但我不觉得他像是这么随便的人,送上门就睡,睡完就走,转身就忘——你觉得这个描述听起来更像谁?”裴纯安叹了口气。姜思诚的提要生动形象,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认清手下艺人的劣根性,答道:“……我弟。”姜思诚:“你觉得何祇宁和纯一是一类人?”裴纯安无奈道:“没有你这种比较法。”姜思诚:“纯一的情况是比较特殊,他从小就被你宠坏了,觉得做什么都不用负责。但正常成年人多少都有点责任意识,你和他告白在先,何祇宁大概不至于还把你当作一夜情对象。”裴纯安对这个词很敏感,但如今已经不会在姜思诚面前表现出来了,只淡淡道:“也许他没有当真。”姜思诚话锋一转:“他技术怎么样?”裴纯安看了他一眼。当时十九岁的裴纯安第二天表现实在不佳,找姜思诚吃早饭时看起来好像要流眼泪。当然他不是会流泪的那种人,但姜思诚知道不对劲了,他们也就没有仔细探讨过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姜思诚:“哦,事先声明,我对他没有兴趣。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裴纯安隐隐觉得他这句话哪里不对,但没有细想。他说:“……不怎么样吧。”他艰难点评道:“挺干的。”姜思诚有点可怜他,踩在他伤口上问:“他第二天早就订好机票要走了,对吧?”裴纯安不说话。“我后来查过,他那天是早上七点的航班。什么正常人会在赶早班飞机的前一晚给自己开苞?又不是强`jian。”裴纯安皱了皱眉,道:”他当时喝得很醉,喝多第二天会断片。再说那对他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过去那么多年了,他早该忘了。“姜思诚叹气:“你一遇到何祇宁的事情,智商就下降到纯一那个水平。”裴纯安:“什么意思?”姜思诚一本正经问:“你们有没有肛`交?”裴纯安:“……”姜思诚:“看来是有。”他对裴纯安说:“除非你现在告诉我你不仅秒射,而且只有三厘米。”裴纯安很平静道:“你想试试?”姜思诚往下说完:“……不然我不信何祇宁一点感觉都没有。”裴纯安伤口被他拖出来撒了半天盐,有点麻木。他说:“他是挺有感觉的,一晚上射了两次。”姜思诚:“我不是指这个意思。要我夸夸你吗?”裴纯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试过他,但他看见我的反应不像是装的,他就是真的没认出我。就算你说得对,那么久了,他可能早忘了那个人是谁。”姜思诚只好问:“他喝多了会断片是谁告诉你的?”裴纯安:“他自己说的。”姜思诚无能为力了。他道:“你可真是要完。他说了你就信?”裴纯安没说话。姜思诚拆字拆句告诉他:“如果他只把你当个白嫖的玩具,那他现在见你就没必要装傻。我要是他,正好再来一炮。退一万步想,他说的断片没有骗你,第二天的床事现场和身体反馈也会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姜思诚看着他:“你总不要告诉我,做完后你们就换了新床单,洗了澡,把衣服穿好分了床睡觉吧?”裴纯安当然不会和他描述最后那个连体婴一样的睡姿。姜思诚眨了眨眼。他以一个专业人士的不正确立场,最后宣布道:“如果他真的把你忘了,那只能证明了另一件事。”姜思诚:“你三厘米,而且还秒射。”12.我的恋人裴纯安等过一个红绿灯,偷偷从镜子里往后座看,却发现空无一人,他吓了一跳,立刻转过身,结果动作太大,手肘按在喇叭上,发出一声抗议。何衹宁明明才醒不久,居然又睡着了,头一点一点地往下掉,掉到头枕下面,就照不到他了。喇叭很用力响的那一声也没能惊醒他。裴纯安松了口气,在昏暗的光线里仔细观察他了一下呼吸的轨迹,发现他连睡觉时都在轻轻皱着眉头,好像很不舒服。他很想帮他抚平,但不敢。裴纯安回过头去,不再看了,怕他会突然醒来。他不知道何衹宁为什么看起来这样累,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