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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傻笑着。“没事。”妖神时刻注意身后的一切,听到这里,一直抿着的嘴角渐渐染上了一丝狡黠的笑意,他走入一处洞xue,踩着黑暗静默无声地走了一段,他终是停驻下来,道:“到了。”声音刚落,那本来黑暗无比的洞xue竟然倏地明亮起来,光彩照人的宝石在这洞xue之中尤为绝美。那是一处大型的温泉,缕缕雾气从泉水之中飘渺出来,氤氲了周围的一切,但神奇的是,此地温度明明偏高,但那冰棱却是从那山洞妖神站定,却又指着那淙淙流水对着小白道:“别怪本座没有提醒你们,这处山泉虽是治疗你那义弟怪病的灵药,却也是催人性命的□□,若是他无法靠自己的能力安然度过的话,即便是菩萨也救不了他!”他又悠悠说道:“虽说很不想这么说,但本座的功力却是没有那个老头子厉害。”他顿了顿,“所以,本座自是不会出手相救。”“律轲……”身后那一直安然陪伴的男子偷偷扯了扯妖神的衣袖。被唤作“律轲”的妖神冷哼一声,最终败下阵来。“最多在此为他护法,本座已是仁至义尽,算是报答酆都大帝当年的手下留情。”他偏偏还加了句。“当然,即便他不留情,本座也定然不会失败。”小白淡笑道:“那就劳烦妖神了。”身后那男子安闲地笑着,替妖神回答:“不用担心,既然他已然同意护法,自是尽力会护你那义兄安全的。”小白道:“谢谢。”随后,他又抬头盯着毫无动作的黑无常。黑无常赶紧道:“谢谢妖神。”“把衣服脱掉,然后坐在温泉里。”妖神瞄了一眼说话的黑无常,径直跨入了温泉之中,一时间,温水浸染了他的红衣。黑无常也不忸怩,直接扒拉下自己的上衫,露出自己健壮的身子,然后入了水。“把你的还魂草拿出来给我。”妖神冷言吩咐。黑无常便施法将还魂草逼出体内,随后递给了妖神。妖神话不多说,便将还魂草放置水面之上,随后道:“本座为你布阵施法,你现今赶紧入定坐好。”黑无常一听,立刻阖上双眼,双腿盘膝而坐,悬浮于水中,极为安稳。小白静静地盯着那水中那熟悉的容颜,心中莫名紧张起来,身边的男子走上前,看向水中的两人,温和问:“担心吗?”小白点了点头。男子笑意温和,陪着他看了一会,终又道:“这里就留他们两人吧,我们不要打扰他们。”看着小白坚定的侧颜,他幽幽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担心他的安危,但现如今你得要好好休息,你的身体也受了重创不是吗?若是到时他好了,你又倒下那该如何?”小白移过目光,眼中黝黑的眸子闪动着坚定的光。“我担心他。”见小白不听他的劝,他也无法,只是单手拍了拍小白的肩膀,才又负手站立在小白的身旁,和煦的笑颜并未减退。“放心吧,他会好的,你们两个也会好好的。”小白听闻这话身形一顿,微愣地转头,却看旁边的那人已经坐到一边,阖上双眼休憩。他也不多说,也盘膝坐下,双眸却是紧紧盯着那水中央。泉水发出淙淙流水声,湿润冰冷的空气纠结刺骨,五光十色的洞xue之内,只听见四人安稳的吸气呼气之声,再无其他。☆、第33章第三十二章月色正浓,白玉盘般的圆月高高挂在天幕,遥在天边,却又好似触手可及。那月色发散着浓郁的清幽的光,在这微冷的夜色显得格外清晰透明,明晃晃地,悬在他的头顶之上。院落之中,空旷辽远,冷冷清清的院中,除了一大理石桌以及周围的三个石凳之外,不过是不远处的木架,上面藤蔓错杂,青翠的叶片挂满了整片木架,于月夜之下熠熠生辉,反射着翠绿的光圈。一名白衣男子落座在那石凳之上,举头望着前方硕大的圆月,与之遥遥相望。他揉捏着自己右手虎口处的那段伤痕,那道从袖口直接划到虎口的伤痕就那般坦坦荡荡地暴露在月色下,显得极为狰狞可怕。他此刻的眼神是呆滞的,甚至连他平日里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如今也消失不见。今日已经是黑无常昏迷不醒的第八日。越晚一日,便越是危险。那人依旧端坐在那泉水的中央,却是昏迷不醒,甚至连呼吸都无法探到,若不是妖神说他不过是在修复生息,他当真不敢相信之前还对着他傻笑的黑无常如今竟然安安静静地坐在那泉水之中,如同傀儡一般一动也不动。即便他跟他说话,即便他呼喊他……他都不曾苏醒。妖神说过,这个冰火温泉冲击力极大,若是一个不察便有可能走火入魔,到那时,他必定是会出手将他消灭,阻止一个狂魔的诞生。小白不知到那个时候他会怎么做,是真的大义灭亲,还是放他一马,想不出答案,便也只好躲避出来。这已经是他呆坐在外边的第三日了。“白兄,原来你在这。”不远处传来段浊秦的温和的声音。小白侧过头,看见的就是一身粗制褂衫的男人,那男人长相精神,浓眉大眼,但他站立时的姿势却是行军打仗多年才会沿袭下来的习惯,一种深入骨髓,无法相忘的习惯,就如同他本人一样,即便一直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却有抵达心底的决然傲气,一如黑白无常一样。段浊秦并不是一直会来打扰他,多数时候,他只是让小白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呆在那里,并未有任何的劝慰,或许对于当年的铁血将军来说,这种柔软并不会属于他人吧。但这次,段浊秦来了,肩膀上还有着一只长得极为小巧的灵动的红色鸟儿,除了它的羽翼彼端,全身几乎赤红,而红色之中,又属那头顶那一撮翘起的羽毛最为艳丽,如同燎燎火源深处的明火。小白略有疑惑,却看段浊秦已然端端正正地坐在了他的对面,摸着那对他极为亲昵的赤红小鸟,一脸笑意地说:“我看你最近在这山巅之上,便为你寻来这只小鸟,名叫鬼车,不知你可喜欢?”“鬼车?这名字配着它倒也是不错。”小白探出手,不知不觉地便伸手摸上了那唤作鬼车的鸟儿的小脑袋。鬼车似乎也极为欢喜,极为亲昵地蹭了蹭小白修长白皙的手指,欢呼雀跃地跳上了小白的手指,讨好似的轻啄那人的指尖。小白眼睛亮了亮,他也不知为何,在看到这只鸟的一瞬,便觉得极为欢喜,好似他们之间有种奇妙的联系一般。而如今,这只小鸟的靠近,他也并不觉得突兀,似乎还有些欢喜。段浊秦看着眼前一人一鸟和和睦睦,眼角笑眯眯的,几乎眯成了一条缝,“这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