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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季如安听到这话不得不认真起来,皱着眉头把话听进去。不就是考差了一次而已吗?而且成绩又算不上什么。他心底尤为怪异,不明白这群人为什么突然表现出对他不满。“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还不清楚吗?”那个男生手指点着桌面,满眼都是对他的不屑,“全班同学的手机上都收到了一条消息,你不知道?不对,应该说是全校。”“高二转学,很奇怪了吧,他是不是在躲避以前学校的舆论?”“外表还真是看不出来。”“空降能有什么好人,那个是他吧,2601班季某,我们班不就他一个姓季的吗?”“真不知知道他是怎么安得了心的,都不会自责的吗?”同学们三言两句构成了一个事件,季如安实在不明所以,有些心慌:“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安心?进育德无非就是个凭本事……”“个凭本事?你凭什么?凭你哥是育德校董吗?”“就算我家人投资了学校游泳馆我也是凭自己考进来的,你又为什么?靠关系很厉害?还沾沾自喜?”“对啊,品行败坏,可以向学校申请除名吗?”“不清楚,一会儿问问班主任。”“不过那件事如果是真的,比分数严重很多了吧。”“看到那消息的时候我都震惊了,怎么会有这种道德沦丧的人……”…………一句又一句,向刀子似的扎向他。季如安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想清楚发生了什么。先前是陈阿渡那一帮人针对他,而现在是全班。慎秋和江揽云的位置空着,没办法找他们。他稍想了一下便直接去问陈阿渡,用质问的口气:“是你散播的吗?育德校董?还是其他那些我不知道的传言?”陈阿渡抬起眸子,用看跳梁小丑一样的眼神看他,玩笑似的说:“做了坏事自己承认,不要向别人身上泼脏水,我从来没散播过你什么,甚至你当初在育英门口故意打人,伤到慎秋的事,我一个字都没和同学说。”此话一出,季如安心里陡然一惊,果然四周响起一片哗然之声。她这么说还让自己怎么在同学间立足?季如安顿时恼怒起来,眼看着周围同学的眼神越来越厌恶,他心中着急,慌不择言喊道:“你在污蔑我!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那个传言的消息现在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大家只是在怀疑阶段。但陈阿渡不会说谎,也没必要说谎。这个季如安,品行居然这么恶劣。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了评论,吱一声原来真的是吱一声啊2333,可爱喔!感谢拾遗宝宝的地雷,举高高嘿!☆、二十一“当天育英门口多少人你当别人都看不见的吗?”陈阿渡看季如安越来越不悦,对他反驳的行为更是无比厌恶。这人当着全班面都可以随口撒谎,语气熟稔的仿佛早已习惯了。季如安被她这么一堵,才恍然发觉自己刚才因为着急而说错了话。这种场面发生过的事情,找寻真相实在是容易的很。他上来就否认,根本不会扭转别人的看法。而且他是新来的,陈阿渡是他们的老同学,他们信谁也可想而知了。他心中懊恼,立即想着如何挽回现状。见他不说话了,陈阿渡很快离开了座位:“靠你近一点,我都感觉染上了你的身上令人作呕的气息。”季如安被她气得不行,想着的方法顿时又烟消云散。他说话每个字都咬的很重,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是不小心的,恶毒这个词程度未免太过了。我为我错误的举动道了歉,你是不是也应该为你过分的举动道歉?”“如果真是不小心的话,别人的手腕也不会被你踩的几个星期都写不了字。”陈阿渡轻蔑道。她只站一方,就是季如安的反方。这个人还没来就伤了慎秋,她就注定对他没有一丝好印象。来的那天他正大光明把她的同桌从自己的位置上赶走,那么,坏的印象就定格了,永远不会改观。“慎秋怎么可能接近他,他是不是故意找茬啊?”“肯定是故意找茬,秋秋平时都不爱搭理别人,话都少说,怎么会无缘无故惹到他?”“他是不是表演型人格,想让大家都关注他?所以做出那么多让人难以理解的事?”季如安听着这些话忍无可忍,在他们的口诛笔伐当中给自己扣上了无数的帽子让他难以争辩:“够了!我是伤到他又怎么了?可我道过歉了,慎秋原不原谅又不是我的事情……”“等等,他的意思是他承认了伤害别人,可受害者还没原谅他吗?”“是的吧,这种人也太恶心了吧,怎么这么自以为是?”“口气好大,这种人赶快离开育德吧,别因为一个败类,毁了我们育德的百年声誉。”季如安站在人群当中,那种被水草缠绕即将溺亡的感觉涌了上来。他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一个个严重的词直直地刺向他:败类,令人作呕,品行败坏……这场景好像回到了育英,当时的他不过是另一个位置,他站在指责的那一方,慎秋站在大家声讨的最中心:怪物,丑八怪,恶心……一个同学捏着鼻子往后站:“不想靠近他,好臭。”慎秋无措地站着,身上是被季如安倒下的脏污,下水道的臭气沾满了他的校服,而他只能满脸抱歉地倒退好几步,离同学远一点。而站在他后面的人又争相往后挤,大喊道:“哇哇哇他靠近了,快走啊,别被沾了霉气。”季如安坐在课桌上,双手撑着,觉得好笑地看着这一切。看见慎秋连连抱歉,只是因为身上被自己倒上了脏东西而被他们嫌弃,他心情就是一阵舒爽。看到别人不幸,会让他觉得兴奋,而且是难以复制的。因为他会由此感到幸福,通过对比。季如安可怜的自尊要从一个天生不幸的人身上获取,最后达到满足。他愉悦地盯着这一切,然后等着老师回班上课。老师进到教室时也一阵皱眉:“什么味道?”季如安笑嘻嘻地告诉他:“是慎秋。”老师露出习惯性的了然,平和的神情中透露出了几不可闻的厌烦:“那去换件衣服吧。”慎秋心中慌乱,头始终不敢抬起,让人看到他脸上的伤口。只不过因为毁容的痕迹太大,倒是完美掩盖了各个摩擦伤痕。季如安看着慎秋明显惶恐而又小声回答了老师一句:“……可我……没有带……另一套衣服……”他蔑视地瞧着眼前这一切,就像在看一个本该丢弃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