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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权势,他的信仰,他的死得其所,他的道德观,他的身体,他的一切。我永远都不会有这些东西,我的命运,从戴先生把我带入军统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但这些,我怎么说?“让我杀,我就杀了。”我说。他甩了我一巴掌。我的头被摔侧过去,嘴角有血的味道,鼻腔也有一股血腥味儿。我扭过头来,冷冷地看他,眼睛里却浮起生理性的水雾:“打我?”他也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料到竟然真的能打中。我直起身来,面对着他骑坐在他身上。伸手扳过他的脸,让他看我,我身上还全是他留下的印子。他问:“你打回来?”我轻哼了一声,凑过去跟他接吻,含糊地说:“让你尝尝味儿。舍不得打。”12我午后才懒洋洋地起床。昨夜做了史上最刺激的一个春梦,有声有色,有情节有动作。醒了之后不由自主地在床上回味,顺便DIY,结果就消磨了一上午。太颓废了。不过我喜欢,嘿嘿嘿。今天天气阴沉沉的,但是一直没有下雨,据天气预报说,寒潮过境,预计明天会降温降水。天气不好,更没有客人上门。上一单生意是傻多速孝敬来的,再上一单都是两个月以前的了。工作内容也就那么多,拍拍老公跟小三小四出轨的,拍拍老婆跟二爷三爷出轨的。总是不是出轨,就是绿帽,都是套路。闲来无事接着翻剩下的书稿。就看见男主元嘉去一个咖啡店跟上线接头,交换完情报才发现店里有个人。我:……不会清个场啊?就这智商还当间谍呢?【上线搁下报纸,与元嘉辞别后,便出了门。元嘉透过玻璃窗户,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拾起喝到一半的咖啡啜饮。咖啡勺在手里摆弄,余光借着银色半球面打量四周,果不其然,角落里有人。元嘉手按到胸口□□上,用餐巾拭了嘴角,起身往角落走去。只看见有一个瘦小身影,短短头发,背对着元嘉坐着。元嘉心中暗自戒备,迅速回想之前一番对话,料定并无露馅之处,便轻声发问道:“不知道这位小哥喝的是什么?”他并没有反应。元嘉更加警戒,□□已经转到手上。他将这只手微微背后,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此人肩膀。只见他吓了一大跳,立时从座位上弹起。他的手一松,咖啡杯险些坠落在地,幸好被他捧住,然而咖啡仍是洒在他衬衫和裤子上,还烫了他的手。他烫得呲牙裂嘴,从桌上翻过餐巾擦拭身上咖啡污渍,然而已是徒劳无功。他愁眉苦脸地转过来看元嘉,比了几个手势。元嘉一愣。他又比了几个手势。元嘉家中乳母有个天生失聪的小儿,元嘉也从她那里学过一些简单的手语。此时正派上用场。他比划的意思是问:“有什么事?”第二句则是:“我天生聋哑,请不要见怪。”元嘉心中半信半疑,始终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他说自己是聋哑人,然而看此人穿着,毫不寒酸。这年代,聋哑人并不常见,若新生儿有残疾,多有就此抛弃不要了的。元嘉也不打草惊蛇,于是也比划道:“惊吓到你,是我不好。你的衣服,我赔你。”那人连忙摆手,示意不必。元嘉一再坚持,那人推拒不能,只得听了元嘉的,随元嘉家去换衣服。元嘉又问道:“不知先生怎么称呼?”他微微一笑,角落里植株遮阻日光,在他脸上投下半片阴影,双眼在暗处弯成一道熟悉的月牙,他比划道:“我叫佛狸。”】13元嘉把佛狸带回自己另置的一套小洋房,安排他洗澡,取了自己的衣服给他换。佛狸似乎从没见过这样的小洋房,一直四处打量。元嘉把他一路带进二楼卧室连着的小浴室,说:“你就在这里洗,这里暖和一点。我去给你取几件衣服。”佛狸弯着眼睛点点头,觉得很有趣的样子。元嘉把柜子打开,四处翻找,只翻到了几件自己的换洗衣物。佛狸身量瘦小,比他矮一个头,衬衫恐怕能当裙子穿。果然,佛狸湿着头发出来,衬衫长不及大腿,没有合适的裤子,只好裸着两条腿。元嘉一看他露着白嫩嫩两条腿,一动就亮出半个屁股,颇不自在的样子,又怕他着凉,赶紧把他赶进被子里,卷成一团。元嘉又取来毛巾给他擦头发。佛狸低着头缩成一团,坐在元嘉前头,脑袋随着元嘉的动作一动一动,像是一只听话的小狗。他脸白的像透明的,元嘉总觉得他营养不良。身上又有几处伤疤,像是刀伤,有几处则似乎是枪创痕迹。元嘉心底颇有几分犹疑,但他一见佛狸就觉得亲近,不由自主地想看他,想碰碰他。佛狸似乎察觉到他的内心,仰起头,透过几缕湿漉漉的头发,冲他露出一个天真的笑。之后几次,佛狸又跟元嘉见面,有时约在外面喝喝茶,看看书,有时元嘉会在洋房开伙,叫佛狸过来吃饭。佛狸是那么好的一个倾听者,无论元嘉遇到了什么难事,无论他说得多么模模糊糊,佛狸都那么耐心地看着他,意气风发的他,挫败的他,快乐的他,痛苦的他。他的眼睛里,总有元嘉的倒影。有一次,他们饭后在壁炉旁的地毯上并肩坐着,谈到不知道什么,元嘉把佛狸逗笑了,在暖黄的火光中,他洁白的牙齿和红艳艳的嘴唇交相辉映。他们突然就陷入到了一段突如其来的沉默。元嘉望着佛狸明亮的双眼,心中一动。他们距离那么近。饱暖思□□。元嘉微微向佛狸倾身,他没有躲开,只是带着笑意看着他。佛狸看了一眼元嘉的嘴唇,然后又凝视他的双眼。他们接了一个柔柔的吻。嘴唇贴近,他们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挨上的那瞬间,元嘉注意到佛狸眨了一下眼,眼角带着熟悉的弧线。他心底浮现出一个玫瑰味儿的吻。他突然觉得罪恶。他加深了这个吻。那么用力,那么渴望,唇与舌摩擦,爆出温暖迷人的电流。他简直想把佛狸吞下去。……他突然一用力翻身,把元嘉压在身体下面。佛狸微微撑起自己,与元嘉的面孔隔着半个拳头的距离,他喘着气,微微眯眼注视着火光中的元嘉。元嘉抬起头索吻,佛狸侧开头,用食指压住他的嘴唇。他说:“听我的。”元嘉睁大双眼,恍然大悟。☆、三(上)三1我竟然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