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狐王太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你不如早点回去,和你现在的父兄赶紧抱头痛哭一番,好好等着被抄家灭族吧。”

沈白凤咬牙,如今他胸口早已被血液濡湿一片,伤口剧痛不说,气息也很快虚弱起来:“没想到我沈白凤也有被人愚弄的时候。好,好得很!”

华容慢慢退入黑暗中:“沈相公莫要难过,这江湖上向来是人吃人,被谁愚弄都不必意外。绿水青山,就此别过。”

沈白凤额角冷汗淋漓,他在风中痴站良久,直到巡逻的士兵脚步声传来,方惨笑一声,扶着墙虚弱离去。

这边宁楚仪与县令主簿伏在屋檐上,听下面房间里,王之礼一副谄媚声音道:“下官今日真是不敢置信,没想到魏王殿下竟然肯屈尊降贵来上洛这个小地方。下官能得魏王召见,实在万分荣幸,又不胜惶恐。不知魏王殿下怎能出的皇城……”

李泰一笑,道:“三年前,当今圣上降旨让本王引召学士,主编,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正好这上洛离长安极近,这不,本王正编到山南道,还在愁没有实地考察过,不知该如何下笔。这又接到你的请帖,就顺便来了。”

“下官真是荣幸之至啊!”王之礼喜不自禁。

“本王倒是不解,若是要招待本王,为何不去王县丞自家宅院,却非要到这烟花之地来啊?虽说这红袖楼是上洛最繁荣之处,我看比之长安的平康坊那就差得远了。”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王之礼惶恐道,“这里穷乡僻壤,当然不敢奢望能入魏王的眼。只是,下官今日要说之事紧要非常,在家里说,怕隔墙有耳……”

“哦,是什么要紧事在家说不得,却在这里说得?”李泰显然被挑起了兴趣,“王县丞不如说说看。”

王之礼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是有关前朝的一件旧闻……”

作者有话要说:  情节为虚构,与具体史实不符之处,请勿较真。

参考书目:森林鹿著

易中天著

冬雪心境著

【美】查尔斯.本著

姜正成著

书中涉及真实历史人物,请参考正史,勿被本书误导。欢迎各位捉虫,留下评论。

☆、秘闻

前朝旧闻?屋檐上的三个人面面相觑,心道,这王之礼真有闲心,隋朝都灭亡二十多年了,如今天下早已易主,百姓安居乐业,除了现在还在长安城里蹦跶的一些前朝旧员,怕是百姓都要忘记那段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的日子了,怎么现在还有心情和魏王约在妓院聊前朝旧事。

显然,李泰也被逗乐了,他闷笑一声,道:“王县丞是在同本王说笑?前朝旧事尽在史书中,本王素日里也经常和圣上谈起这些,每次聊起,圣上总是会叹息几声,之后便是教导众位兄弟,要汲取前尘教训,不可重蹈覆辙。难道,今日王县丞也想代圣上之责,教训本王几声?”

王之礼顿时声音颤抖:“下官不敢!圣上天子显贵,地位尊极,下官区区贱民,怎敢僭越!今日下官所说之事与圣上说的大不相同,并非史书所记,恐怕这天下也是没有几个人听过的……”

“难道王县丞是想讲野史给本王听?”李泰哦了一声,声音听不出究竟是否带有恼怒。

“下官不敢!下官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今日所讲之事,绝非野史怪谈。此事与炀帝有关,殿下定是闻所未闻,然而下官也敢指天发誓,今日所言必定句句属实,如有虚妄,必遭天打雷劈,死无全尸!”王之礼信誓旦旦。

李泰又哦了一声,像是被挑起了兴趣:“圣上曾夸本王博闻强记,满腹经纶,这世上竟然也有我闻所未闻之事。而且,又和那暴君有何关系?你倒是说说看。”

王之礼却是迟疑了一下,道:“虽说与炀帝有关,然而下官要说的事,恐怕也会关系到皇室宗亲,在下位微人贱,怕言语之间会冲撞了贵人……”

李泰满不在乎道:“本王许诺,若是所言属实,定然不会为难你。你先起来,坐那里说吧。薛臣,给王县丞先倒点水。”

房屋里传来低低的一声,屋檐上的三人都吃了一惊,这房间里竟然还有别人?他们三人都未察觉到。又仔细听去,果然有一轻巧而不同于李泰、王之礼的脚步声,两步之后,便又安静下去,再也听不出那薛臣的动静。

宁楚仪三人不免心悬了起来,看来这薛臣是个绝世高手。转念一想,又觉得无甚奇怪之处,这魏王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身边又岂会不留堪用之人守护而独自放他出京?然而偷听皇子与臣下谈话,乃是杀头的大罪。现在三人已经箭在弦上,呼吸吐纳之间更加小心,唯恐被那薛臣发现,惹来杀身之祸。

只听屋内王之礼缓缓开口:“前朝炀帝乃是被部下缢死,这个殿下定然是听说过的吧?”

李泰嗯了一声。

不光是李泰知道,恐怕在场的都是知道的,但凡是读过史书的,又有几个不知道那个残暴不仁的前朝皇帝是怎么死的。

炀帝逃难江都之后,不见丝毫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他命王世充挑选江淮民间美女充实后宫,每日酒色取乐。大业十四年,他命人修治丹阳宫,准备迁居那处,然而部下将士因思念家乡,纷纷逃归,宇文化及发动兵变,占据行宫,将炀帝逼入西阁。叛军擒获炀帝,不准他饮毒酒自尽,命令狐行达将其缢弑。更凄惨的是,一代帝王,死后连个像样的棺材也没用上,由萧后与宫人拆床板做了个小棺材,偷偷地葬在了江都宫的流珠堂下。后又改葬于吴公台下,直到贞观四年,贞观皇帝平定了江南,才在隔年以帝礼改葬于雷塘。

这段事宁楚仪经常听他的师傅陈玄之谈起,也常听他感叹。这位终日醉生梦死的昔日逃兵,谈起这位帝王,言语之间不免带上敬畏与愧疚。然而更让宁楚仪哭笑不得的还是他总是说起的那个眼睛血红的怪物。

难道,那王之礼要对魏王说的,便是师傅常说的怪物之事?想到这里,宁楚仪竟然兴起好笑的念头。应该不会那么荒谬吧,这王之礼说的要真是这件事,怕是魏王立刻便要勃然大怒,斥责他荒诞可笑了。

没想到的是,他猜到了开端,却没猜到结局。

只听王之礼道:“只是,那日在西阁之事,还有些外人不知的。”

李泰嗤笑:“既是外人不知,你又怎会知晓?”

王之礼忙道:“下官会知道,是有缘由的。下官乃是襄州人士,家中有一族叔,名叫王必。他曾是炀帝贴身侍卫,在炀帝还是皇子之时便跟在身边伺候了,炀帝被缢死那晚,他就在场。我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