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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又不能转班,你给我老实点,少惹事。还有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拜托了一下柏少,让他帮我照看一下你,你可别给我蹬鼻子上脸。”说到这里,沈容秋的表情有点复杂。他和柯见梦两个人算得上是同柏知寒关系不错的人,也熟悉他冷漠至极的性格。有的人生来就有上位者的气度,柏知寒就是其一,更何况他还是柏老的接班人,漠然、冷静、自持,这些词都被刻入了骨子里。他们相交多年,至今也还是礼礼貌貌地唤一声“柏少”,对他待人冷淡疏离的态度都心知肚明。沈容秋拜托柏知寒帮他照看一下鹤岁的时候,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见柏知寒与鹤岁坐得近,随口那么一问,没想到居然真的答应了。他震惊之余忙不迭地说请吃饭,意料之中地被回绝,这会儿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中午下课了你别乱跑,人太多了,饭我给你带过来。”意外归意外,沈容秋接着说:“晚上放学你也待教室别先走,你家的司机应该就在门口等你,我先把你送上车。”鹤岁感动到发好人卡:“小表哥你真是个好人。”沈容秋无情地拒绝了鹤岁的好人卡,并向他扔过去了一本牛津词典,然后拍拍屁股走人。鹤岁翻了翻词典,扉页用签字笔写着一个名字。黑色的字迹清清秀秀的,一看就是一个可爱的小jiejie,鹤岁好奇地把名字念了一遍:“楚楚嫣。”“怎么啦?”楚楚嫣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就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回过头来,甜甜地笑了笑。穿着白衬衫、百褶裙的少女充满了朝气,她俏皮地歪着头,问鹤岁:“你是不是叫周从心?”“你怎么知道?”“早上看见你就觉得太可爱了吧。”楚楚嫣捧着脸说:“想和你打招呼,但是你在睡觉,只好趁着去办公室抱作业的时候问了一下老师你的名字。”鹤岁不经夸,更何况是这么可爱的小jiejie。他一开心就塞给了楚楚嫣一盒半熟芝士蛋糕,尽管很快就后悔,正准备抱着自己的薯片治愈伤痛呢,一抬眼就对上了柏知寒望向自己的目光。他下意识地就以己度人,非常护食地说:“再看也不给你吃,都是我的。”柏知寒的神色不变,他的余光掠过鹤岁微微睁圆的眸,眉眼间的冷意似融不开的积雪压下,只余一片沁心的凉薄。柏知寒不开口,鹤岁也不说话,他还非常幼稚地和柏知寒玩“谁先眨眼谁就输了”的游戏,结果鹤岁没坚持过十秒就揉起了眼睛。等他再望过去的时候,柏知寒已经没有在看自己,而是兴趣寥寥地翻阅着手中的书。鹤岁想了想,还是不情不愿地摸出来一颗巧克力。巧克力一拿在手里他就馋了起来,鹤岁条件反射就把锡箔纸剥开,半天才反应起来不是给自己吃的,只好伸手递到柏知寒的唇边,哼哼唧唧地说:“这是我最喜欢的巧克力。”柏知寒翻书的手一顿,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脸上就差没写出“舍不得”三个字的鹤岁,在鹤岁就要恼羞成怒之前,启唇将巧克力咬入。有意无意地,舌尖掠过鹤岁的指尖,留下了湿热的温度。而巧克力入口即溶,几乎要甜进心坎。第6章心肝宝贝06鹤岁缩回手,睁圆了眼睛说:“你舔到我了。”柏知寒淡淡地收回目光,意味不明地说:“很甜。”“你舔到我了。”鹤岁又重复了一遍。他垮下一张小脸,不大高兴地瞪着柏知寒,不依不挠道:“上面都是你的口水。”柏知寒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鹤岁,任由他跳脚。“你说话不算数。”柏知寒越不理鹤岁,鹤岁就越想发脾气。他故意气人,大声地说:“还说不用拉钩,你答应了就会做到。对我负责根本就是在骗我,连自己的口水都不给我擦干净。”一口气说完,鹤岁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柏知寒不说话,他就偷偷地瞟一眼、再瞟一眼,可柏知寒始终没有什么反应,鹤岁嘴巴噘得都可以挂油壶。楚楚嫣转过头来,手里还攥着一包纸。她想解围,于是对着鹤岁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说:“要不要我来帮你擦呀?”鹤岁这会儿可知道脸红了,他忙不迭地摇头,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手腕就突然被人抓住。是柏知寒。他的手上加重了力道,将鹤岁的手拽过来。从指尖开始,柏知寒一寸一寸地擦拭下去,他的动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轻柔得好似在摩挲什么珍宝。鹤岁有点想殴打几分钟前闹个不停的自己,他试图夺回自己的手,柏知寒却捉着他的手腕不肯放开,鹤岁拧着眉小声地抱怨:“你捏疼我了。”柏知寒不为所动,他垂下眸继续为鹤岁擦着不存在的口水,直到鹤岁的耳朵都要跟着烧起来了才放开手。只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和鹤岁说过一句话。楚楚嫣捧着脸,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柏知寒,凑到鹤岁耳边咬耳朵:“你以前就和柏少认识吗?他总是冷冰冰的,说话也不怎么理,不过对你好像就不一样了。”哪里有不一样了?鹤岁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腕,慢吞吞地望向柏知寒。这个人对他明明也是冷冷淡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一点意思也没有。沈容秋中午来给鹤岁送饭,鹤岁闷闷不乐地趴在桌子上,看起来就不大高兴,但是他和班上的人约好了打球,急着走,就随口安慰了几句。他这个小表弟被宠得不成样子,每天都在花式发脾气,不过好在气来得快消得也快,沈容秋丢下他一个人也没什么心理负担,结果到了晚上来接人的时候,这家伙还是垮着一张脸。他搭上鹤岁的肩膀,放慢了步子懒洋洋地问鹤岁:“怎么了这是?气一天了都,被人欺负了?”鹤岁心不在焉地敷衍道:“我的巧克力被人吃了。”饶是沈容秋身经百战,一声“至于么”差点脱口而出,还好他及时稳住,和鹤岁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说:“谁呀?连我沈容秋表弟的巧克力都敢抢?你说出来,明天我去把他揍老实。”“不全是巧克力。”鹤岁皱着脸,纠结了好半天才哼哼唧唧地问沈容秋:“小表哥,柏知寒为什么那么讨厌,他压根都不搭理我。”沈容秋不可思议地问鹤岁:“所以你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柏少吃了你的巧克力,却不肯和你做朋友?”“谁要和他做朋友?”鹤岁恼羞成怒道:“你不是说要去把吃我巧克力的人揍老实,就是柏知寒,你快去,不揍不是人。”沈容秋看了眼鹤岁,慢条斯理地开口:“汪。”鹤岁:“……”第一天上学就这么不愉快,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