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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刘伯您不用担心。”陆梓彦笑笑。等管家出去了,他才对肖炎烽说话:“你刚刚在想谁?”“什么?”肖炎烽吸了口烟,被陆梓彦冷不丁地一问,惊讶得都呛住了。陆梓彦才懒得跟他打太极,非常直接地再次问道:“你刚刚的眼神,明显表示你的思绪不在这里,你在想谁呢,方便跟我透露吗?”肖炎烽犹犹豫豫地看他一眼,抿紧了嘴唇。“是关于感情吗?”陆梓彦似乎明白了,支起画架,开始找笔。肖炎烽不说话,只是笑着睨了他一眼,抽一口手中的烟,再缓缓呼出。陆梓彦叮嘱他不要动,开始着手第一笔。“说到这些,我还挺好奇的。”肖炎烽看着陆梓彦,“你有喜欢的人吗?”陆梓彦从画布后看他一眼,笔尖微微一颤,但很快恢复如常,慢声答道:“你拒绝回答我的问题,现在倒是问起我来了?”烟很快被肖炎烽抽光,陆梓彦看着茫茫然注视着窗外的肖炎烽,突然说道:“你喜欢喝酒吗?”“我在你眼里都是这样抽烟喝酒的形象吗?”他问,顺手将那一小截烟蒂扔进烟灰缸里。“我只是觉得这两样大概很适合你。”陆梓彦答道,“想喝什么酒?我让刘伯给你拿上来。”“什么都可以?你哥的珍藏也行?”肖炎烽笑着问。“天气逐渐凉了,来点白兰地吧。”陆梓彦不理会他,去叫了刘管家。两人各自沉默了一阵,管家给他们将酒和红茶端上来,这次却没有叮嘱陆梓彦不要喝酒,就默默出去了。“你哥洁身自好多年,前几天我却听说他圈养了一个宠物?”肖炎烽给自己倒了点酒,掺了点红茶,微微晃了晃,喝下一口看向惊讶的陆梓彦,“怎么,他没有跟你说过?”“感情的事情我们并不会谈起。”陆梓彦淡淡答道,但是他微颤的手出卖了他。肖炎烽微微一笑,“但是你有女朋友的事情你哥可是早就知道,而且一心想要你俩分手。”陆梓彦微叹口气,放下手中的笔,去给自己倒了点酒,坐到另一边没有说话。“你表现得太明显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肖炎烽淡淡道,饮尽杯中酒,头仰靠在椅背上,看了一眼垂着头沉默的陆梓彦。“你不傻,应该也看出来了吧?”肖炎烽说道。陆梓彦默默看着他。“我喜欢连弛的事。”肖炎烽并不在意陆梓彦的沉默,自问自答道。“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线。我从来没有尝试过跟一块木头讲感情,谈恋爱。”肖炎烽又去倒了点酒,这次什么都没加,“他感情木讷,只知道工作,说他是块木头,工作上的事倒是完成得很好,感情却一塌糊涂。”“他前女友回来找他了?”陆梓彦问道。肖炎烽哼笑一声,算是默认了。“然后他俩和好了?”肖炎烽这次明显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两个人久久没有说话。“陆梓彦,你不是交过女朋友吗?怎么会突然拐到这条路上?”肖炎烽深吸口气,转移了话题。“我不知道。”陆梓彦手中的酒杯也空了,他仰起头,轻轻抵在墙上,“就是,突然隐隐有了这样的感觉,后来……好像没有人能够比他更重要。”两个人又沉默一会。“画他的画像画出了感情吗?”肖炎烽打破了沉默。“是画的时候察觉到了吧。”陆梓彦颇为认真地答道,“他对我一直很好,很关心我。”“刚刚听说他包养了谁,生气吗?”“听说连弛跟女朋友和好了,你生气吗?”肖炎烽苦笑一下,“别问了,我们俩现在这算是同病相怜吗?”说着将酒杯放到桌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向陆梓彦:“估计你哥哥快回来了,我今天算是逃班,还是先走了。”陆梓彦将肖炎烽送到屋外,刚好看到急匆匆赶过来的连弛,他匆匆忙忙跑过来,抓住肖炎烽似乎是想说什么,却被后者轻轻松松将手从肩膀上拂下去,仿佛是在拂去肩膀上的灰尘一样的轻描淡写,然后施施然走掉了。这厢陆梓彦还愣在原地,那边肖炎烽已经开车走人了,把连弛当空气一般。“抱歉,让您见笑了。”连弛脸上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先是跟陆梓彦道了歉,然后才做回自己的车上,追着肖炎烽去了。若是往日,陆梓彦还有闲心乐一乐,如今骤然被肖炎烽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将自己的感情揭然于世,却没有半分愉悦。怎么愉悦得起来。陆梓彦知道肖炎烽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你们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吗?你的哥哥对你的疼爱,真的不是出于兄长对弟弟的疼爱吗?陆梓彦,你真是愚蠢。他在心底骂道,你竟然敢觊觎你的亲哥,你还是人吗?!第16章陆梓琮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室外刮风连带下雨地,看那气势倒是吓人,陆梓琮进门的时候带进来一阵冷风。如今是一天比一天冷了。松糕一见到陆梓琮就跑上来蹭来蹭去,还轻柔地喵喵叫着,非常想念陆梓琮的样子。陆梓琮顺手把这小小的猫儿抱起,看向候在一旁的刘管家:“刘伯,梓彦去哪了?”“小少爷自肖先生走后,一直待在画室里。”刘管家答道。“晚饭吃得怎么样?”陆梓琮边上楼梯边问。“一口也没动。”管家答道。陆梓琮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吩咐道:“先去熬个海鲜粥,一会端到他画室去。”管家应了,去了厨房。陆梓彦此时正盘腿坐在那扶手椅里,房间里黑着灯,只有外面的路灯通过浓厚的雨层照进来,映出外面在风雨里疯狂挣扎的树枝,陆梓彦借着那微弱的光默默注视着画中的人,却又仿佛什么都没在看,脸上竟是阴沉的神色。此时门被敲响了。没待门外的人说话,陆梓彦先扬声说道:“刘伯,我今晚没胃口,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别管我了。”没有人回答,门却开了。“怎么不开灯?”是陆梓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接着房间亮了起来,房间里在雨中挣扎的枝叶消失了,陆梓彦垂下眼睑看着光滑的木地板,脸上没什么表情。“听刘伯说晚上什么都没吃?”陆梓琮走近,一只手轻轻搭在陆梓彦的肩膀上,“这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