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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干部就有些不妥当。太能干了会和自己起冲突,不能干吧,凌未又会落个护短的名声。贺朝阳正为这件事发愁,钱宁的一个电话,一下子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京城。“你说什么?”贺朝阳眉头一皱,道:“孙周搭得是卫家的关系?”“对,”钱宁道:“我打听清楚了,孙周走的是卫家老家一个亲戚的关系,说起来也真巧了,孙周祖籍是瑞景的,正好能跟那家挂上钩。”“他倒是能钻营。”怪不得跑了几次京城呢。“再多的也不好打听了,不过你可得小心点,我听说陈家现在对你意见很大。”“保严家保不住,拿我当靶子?”贺朝阳嗤笑道:“他们倒是不怕犯忌讳。”对于政治世家而言,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心里应该有数。严家的事,蒋家就没出头,只一个陈家在那里蹦跶。当然了,陈家的所作所为也不是不能理解,一个大派系,总有很多依附的官员和小家族,这些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出了事陈家不出面维护,多少会让这些附庸感到寒心。可是保人也要看对象,像严克己做下的那些事,桩桩件件都有据可查,陈家不选择划清界限,还上赶着保他,也不知道是高姿态做样子,还是有把柄握在严家人手里。只是,让严家这样的小角色掐住脖子,看来陈家的手腕也真有些上不了台盘。“孙周搭得是卫家那条线?”凌未接到贺朝阳的电话,也有些吃惊。不过短暂的惊讶过后,凌市长也就释然了,难怪孙周近来颇有些喧宾夺主的意味,原来是靠上大树了。“这么说,他是想动一动?”凌未沉吟道:“是调走还是把我挤下去?”“他敢!”贺朝阳眼里现出一丝冷厉,孙周要敢对凌未动手,可别怪他心狠手辣。还是那句话,有事冲着他来,想动他媳妇,除非踩着他的尸体过去!“你激动什么,”凌未笑道:“如果是我想动一动呢?”“你想动吗?”贺朝阳马上转变了态度,温声道:“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贺家的地盘在几大世家中不是最大的,但是却是最稳固的,只要凌未有那个意思,他完全有能力将凌未放到他想去的位置。“没有,”凌未的神色正经起来,“应州的经济刚刚有复苏的迹象,这个时候走我不放心。”早前他和卫总理谈话时就预言过,应州的经济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是见不到成效的。就算现在高速公路加班加点的建设,应州港的一期改建工程也渐渐成型,可是要能见到效益,至少还要两三年的时间。更别提他预想搭建的立体物流网络了,这些都急不得,只能一步一步走。孙周想上位的心思他也隐约清楚,只是现在还不是让位的时候。再说了,他辛辛苦苦造就的平台,凭什么要让孙周捡了这个便宜!“你别太大意了,我估计那边最晚年后就会有动作。”贺朝阳嘱咐道。“嗯,我心里有数。”贺朝阳一边致力于中江的发展,一边频频关注卫家的动向。凌未刚刚搭起了应州发展的框架,屁股底下的位子就让人惦记上了,真他妈的不要脸!不过政治斗争就是这样,功劳人人抢,麻烦人人嫌,想要出人头地就要不顾一切地往上爬。像凌未这样清高的性子,如果不是李均和贺家罩着,估计早就被“高升”某个闲职养老去了。“镇长,忙着呢?”刘宇敲了敲门。“怎么了?”贺朝阳停下笔,挑了挑眉。“那个,有件事……”“说吧。”难得看刘宇这踟蹰的模样,贺朝阳笑了,“什么事难住咱们的刘主任了?”“也没什么,”刘宇挠了挠头,道:“有个外地的客商对白天鹅很感兴趣,问能不能接手这个生意。”“接手白天鹅?”贺朝阳也楞了,“产权是严家的吧?”“这个不是不能商量。”严家正变卖家产砸钱捞人呢,有人想买,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白天鹅这地方情况比较特殊,严承宗现已归案,以他的情况,十年二十年的也不好出来了,卖掉白天鹅对严家也是个很大的进项,就是不知道贺镇长愿不愿意。毕竟现在中江镇的老大可是贺朝阳。“让他们按照法律程序走,”贺朝阳摆了摆手,道:“这事只要合乎程序,不用向我报告。”“是。”刘宇点了点头,道:“那等案子判了,我就着手处理。”“判了?”“镇长不知道吗?”刘宇奇怪道:“后天就要公审了。”严家的案子很快就落幕了。陈家虽然有点势力,但是架不住墙倒众人推,严克己案终究按照法律程序,公开宣判了。其中有传闻说某大佬听闻了严克己案之后,批了四个字:彻办,严办。这到底是传闻还是事实,对贺朝阳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正坐在某大佬面前喝茶。“爷爷,人家都说你批了条子下去。”贺朝阳给贺老续了茶水,笑道。“这话你也信?”贺老挑了挑眉,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贺朝阳摸了摸鼻子,讪笑。“中江的情况怎么样了?”贺老喝了口茶,问道。“已经稳定下来了,”贺朝阳恭恭敬敬道:“一个地方的发展不能只顾眼前,要从长远考虑,我估计中江这三五年的时间不会有大的进步,但是只要将滚动养殖的方式彻底实行下去,中江的前景一定会很可观。”贺老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你说的可持续发展战略?”“对。”贺朝阳笑道:“爷爷也时髦起来了。”贺老摆了摆手,道:“你做得很好。”贺朝阳有点小骄傲的挺了挺胸,笑道:“我可是您孙子呢!”这马屁拍得,贺老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小二和昱午小三都不同,不像昱午那般沉稳,也不像小三那样缜密,他是贺家唯一一个肆意飞扬的人。这样的人混政坛,有他的不足,但也有他的好处。因为性格是别人模仿不来的,打磨好了,会成为贺朝阳独有的标志。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人格魅力。“你到南平几年了?”“过了年,就满七年了。”贺朝阳老老实实道。“差不多了。”贺老沉吟道。“爷爷?”贺朝阳悚然一惊,爷爷的意思是?贺老睿智的眼神看向贺朝阳,他的话没说明白,但是他相信贺朝阳已经听懂了。“中江的事稳定之后,你要为下一步打算了。”严家倒台,贺朝阳名声大震。但是这名声对他未必是好事,外人看来,严家是自食恶果,但是放在世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