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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多祁里,你不明白……”沙多祁里正欲追问,这时花葳却缓缓开口,“我可以不计较夜叉族当年帮助天道藏匿坩青九眼天珠。”他盯着半遮罗一字一句接着说,“只要你现在把它交出来,并且,你们可以回到阿毗舍离城。”鬼道三大主城之一的阿毗舍离城,曾经夜叉族的领地,在夜叉族弃城离去后被其他种族争相抢夺,千年来竟无一族长治此城,阿毗舍离城便渐渐式微,已是三大主城最末。花葳的话让在场众人一阵sao动,卡卡却在这时不冷不热地插话,“你倒也舍得,就不怕被咬了一次的狗再咬第二次?”花葳瞟了卡卡一眼没有说话,接着目光转向沙多祁里,沙多祁里正打量着卡卡,似在猜测他的身份,察觉到花葳的目光,沙多祁里下定决心般地站了起来,他走近花葳,屈膝跪地,双手合十深深一拜,沉声道:“我愿效忠罗睺,重回鬼道,振我夜叉族威!。”毗洒迦与吡羯见兄长如此,几乎没有迟疑也跟着上前屈膝,合十双手朗声道:“我也愿效忠罗睺,重回鬼道,振我夜叉族威!”瞬间转变的情势,让我看得一愣一愣,夜叉族长的三个儿子都倒戈相向,反观那族长,此时神情也是十分激动,他颤声问道:“当真可以再回去?若天帝怪罪,该当如何……”闻言,花葳微微一笑,原本就没收回的威压陡然间更甚,强悍的力量从他身上不断外溢,让耳边暗金的发丝也被牵引得轻轻舞动,花葳金眸微窄,妖冶的脸庞出现一朵金色的莲纹,他道:“若帝释天怪罪,便来找我罗睺。”下一瞬半遮罗瞠目低呼:“神钥——”尚未起身的沙多祁里等人迅速抬头,见神钥现形,更为激动,三人眼神短暂交换后,齐声道:“沙多祁里/毗洒迦/吡羯愿以归言起誓,愿誓死效忠罗睺,永不背叛!”几人的反应让花葳满意地点点头,他收回了威压看向半遮罗,道:“如此,你可还有犹豫?”半遮罗还未从见到神钥的震撼中平复下来,停顿了两秒,他终于下定决心,破釜沉舟般地念出了一段咒文,下一瞬他的身体发出刺眼的光芒,一串坩青色的手串自他胸中缓缓出现,慢慢移动到花葳面前,这便是——坩青九眼天珠。花葳接过坩青九眼天珠,握在手中细细摩挲,却在下一刻蹙起了眉头,“是谁下的封印?”半遮罗看着花葳逐渐阴霾的脸色,忐忑道:“天帝。”一阵暴风自花葳眼中刮过,他深吸一口气后怒极而笑,接着转头看向我轻道:“jiejie,我带你去参加善见城的‘达夏哈拉’。”第一百二十四章秋季祭礼“达夏哈拉”(一)长久以来,六道中当属天道的祭礼最为繁多,一年中最盛大的主要有四祭,分别是初春祭礼“贺利”、雨季祭礼“拉库夏邦当”、秋季祭礼“达夏哈拉”和灯火祭“帝瓦瑞”。“贺利”是悲悯不幸、驱除厄运之祭,“拉库夏邦当”是男女结为兄妹之祭,“达夏哈拉”正如沙多祁里所言是祭庆消灭了远古魔怪拉瓦那,而灯火祭“帝瓦瑞”则是祭礼天道源源不断的福报。离开夜叉族,在前往善见城的路上,卡卡为我细细讲述了这四祭之趣,我听得津津有味,想到等会便能见识到四祭中最盛大的“达夏哈拉”,不免有两分激动。而夜叉族,之前之所以如此轻易倒戈,原来是花葳早已在靡舞之宴后私下接触过族长之子沙多祁里,沙多祁里此人心怀野心与抱负,不愿屈从于天道,花葳应许庇佑他带领族人回归鬼道,只要族长半遮罗愿意交出坩青九眼天珠,所以一切才如此顺水推舟。走了差不多半日,善见城的高墙终于远远在望,进城前,花葳言道坩青九眼天珠吸附了阿修罗族数十万生魂,为镇压生魂,天珠上被天帝下了血印,此行目的便是解除封印,届时,我与卡卡留守城中,他去办此事。而一旁的卡卡听闻要去找释迦的麻烦,便立刻要求与花葳同去,我看着卡卡一脸阴狠嗜血的模样,陡然忆起,后来卡卡告诉我,当初在他送我离开魔域的那一战,湿婆与释迦大破魔域,释迦重伤拉克维塔,却不见我的踪影,说不见我,是我自恋了,应该是不见神钥的踪影,湿婆怒极,第三眼业火再次焚烧魔域万物,生生毁了那上古留下的闭锁空间。卡卡和释迦与湿婆的仇怨也算就此结下,只是湿婆发怒后毫不恋战转身离去,而卡卡恼怒释迦重伤其兄,和他斗得天昏地暗,天魔之力哪容小觑,释迦旧伤复发,最终落了下乘。而卡卡念及拉克维塔的伤势,亦不再与之缠斗,伤了释迦后带着拉克维塔离开了魔域。所幸魔跳出轮回、不死不灭,拉克维塔并无性命之忧,却需要再次引天地垢气进行治愈,于是卡卡将他带至地狱道八热地狱的底层阿鼻地狱沉睡。这厢花葳暗道此行不易,亦没有拒绝卡卡同行的要求,紧接着,下一刻,我被花葳施法变幻成一个模样勉强算得上清秀的少女,我顿时愕然,他二人依旧容貌绝美,身姿翩迁,而我却瞬间变成了丑小鸭。我不禁气结,他们前去办事,为何要把我变丑!再回想刚才一路上那些眼神狂热的天女,我顿时危机感大增,立刻要求恢复原貌,可花葳却毫不考虑地拒绝,而卡卡看我这其貌不扬的模样,更是连连点头,笑赞道:“如此甚好,省得我时刻担心,招惹来一些不必要的狂蜂浪蝶。”更让人郁结的是,他二人将我带至善见城西一处偏僻的客栈住下,这与那热闹的城中祭典相隔了十万八千里,并且,名曰为了安全起见,还要求我不得随意外出!我只觉天雷阵阵,一大群草泥马呼啸而来踩着我的脸又呼啸而过,说好的秋季祭典呢?这到底还有没有人权?答案当然是:没有。在我悲愤的目光中,花葳轻笑着吻了吻我的脸,接着拿出坩青九眼天珠置于我体内,他柔声道:“坩青九眼我不宜带走,此间客栈已布了结界,外力来袭我自会感知,乖,忍几天,回来我再好好补偿你。”说罢,便留下欲哭无泪的我目送他们离去。虽然满腹不甘,但我仍旧安分地在客栈里住了下来,整日百无聊赖,只得在二楼的食肆消磨时间。这一住便是五天,一共十天的“达夏哈拉”祭礼此时已过去了整整七天,花葳和卡卡没有回来,无聊的我吃遍了客栈的各样美食,整天竖着耳朵听着其他住店的客人讲述城中庆典是如何盛大繁华,心中不由得也像猫抓一样难耐。祭礼的第八天,城西将举行一场祭祀,听闻这场祭祀是整个祭礼的高潮,将有天神赐福,涌动的人群瞬间移至了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