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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破碎的灵魂仍旧没有痊愈。”毗湿奴缓缓开口,亦在思考其中缘由,“灵魂破碎,rou身必将消亡,而今神钥合一,威力无穷,稳住灵魂破碎的,便是最后这把完整的神钥。”闻言,我轻颤,我不愿拥有神钥,如今却不得不拥有它,它成了我续命的根本。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得这人人追求的世间神物,对我来说,却只是不幸的根源……“大人,天帝一直在外面。”静候在一旁的护法适时出声提醒。毗湿奴闻言,重重一哼,旋即冷道:“他爱站,便等他站在外面。”我一愣,他还是没有放弃神钥?我心中思绪翻涌,即恨且痛。沉默了几秒,我轻轻放下花葳,起身向殿门外走去——“你去哪里?”毗湿奴抬眼,面色不愉。“和他说几句话。”我垂眸低语,旋即推开了大门向殿外走去。殿外,白石碎铺的花园,一片清新洁净,园中花树繁茂,微风吹过,花瓣如雨飘零。释迦站在不远处,似风中孤影,未换的衣衫血渍已然干涸,却仍掩不住那出尘俊逸之气。看着走出殿外的我,他微微一颤,举步上前,刚迈出两步,却又驻足而立。迎着微风花雨,踩着白色碎石,我走上前去,与他相距数米,停下。我们相望于彼此,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兴奋与期待,消沉与悲哀,都化为莫名的情绪沉淀。“现在,整朵神钥都在我这里,你还想要吗?”我开门见山,直视着他。释迦闻言,痛苦地闭眼,轻轻摇了摇头。我一声冷笑,继续道:“从相识,你以干达婆的名义接近我,不断刺探我阿修罗的身份,到后来,你袖手旁观湿婆置我于死地不顾。”我眯了眯眼,掀眸望向他如画的眉目,语气幽幽,“我本以为,这些都可以成为过去,至少,这段时日的相处会让你有一丝不舍,可惜到头来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的自作多情。”我的话让释迦有一丝动容,他稍稍走上两步,微微抬手,想要碰我。我却被吓了一跳,立刻后退几步躲开。他的手空举着,看着眼含防备的我,眉间一片掩不住的凄苦寒凉。握紧了拳,释迦蓦地上前,猛然抱住了我。“我不需要神钥,从头到尾,我要的根本不是它——”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让我一阵恍惚,又一阵发笑。那口口声声对我说需要神钥的人儿,那六道皆知欲得神钥的人儿,一夕之间,却告诉我,他要的根本不是神钥?“那你要什么?”我眼中闪过一抹灰色的戏谑。“我要的是你,花怜。”释迦的胸膛颤抖,声音亦有哽咽。“你喜欢我吗?”我平静地开口。释迦愣了愣,哑声道:“喜欢。”“爱我吗?”“……爱,一直都爱。”我抿着嘴角,眼泪氤氲,不知此时应该哭还是笑。我曾求而不得的东西,转眼间奉献在了眼前。这爱,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又有几分言不由衷的逢场作戏?今日的倾心爱怜,会不会变成明日的挖心之痛?我无解,亦不想去解,与他,终是在各取所需的那一刻,用尽了缘分……“曾经,我喜欢过你。”视线越过他的肩背,我望向漫天花雨,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在白色的碎石上,一番旖旎的美景,却成了我们最后告别的风景。“而今,我们缘分已尽,从此不再相欠。”说罢,我推开他的怀抱,转身离去。“不——花怜,你听我解释——”释迦追上前来,欲将我拉住。我甩开他的手,不再看他。拉扯间,空中传来一阵异动,远处宫人奔走喧哗,形成一阵不小的sao动——突然,一名宫人从旁边窜了出来,她正在慌不择路地逃跑,陡然见了释迦如见救星。“帝释天大人,有魔族来袭!”那宫人惊恐万分地开口。魔族?难道是卡卡……?我一听,不禁喜上眉梢,趁着释迦分神之际,我拔腿便跑了出去。找到卡卡,就可以带着昏迷的花葳离开,即不留在这里,也不被迫回到韦孔塔神殿!我跑到外面,天宫中已是一片混乱,曾在幽玄森林见过的魔族皆出现在这里,成群的迦侯狼、凶残的幽罗兽,还有我叫不出名字的种种魔物。好在这些魔物并未攻击我,我不断穿梭在各个殿宇,努力寻找卡卡的身影。纷乱间,这祥和富丽的善见天宫已成了一片迷藏的炼狱之地,不断有人被魔物撕裂吞噬,也有魔物被天兵神将斩首五裂。四处皆是哀嚎和鲜血,阴云笼罩,死亡的气息在蔓延……我寻遍不见卡卡,心下也愈发焦急,就在这时,远处一抹红色的身影夺眶入目——他似孤晨中最后一颗闪耀的星辰,又似九天之上那孤高傲远的烈火红莲。他从容不迫地向我走来,姿态闲逸,不徐不疾,与这混乱的天宫背景格格不入。魔物皆远远躲他而去,混乱的气流中,他红眸微敛,嘴角噙笑,长发飞扬,烈焰般的衣袂随风飘动。我呼吸一窒,看着来人,脚下像生了根一般难以移动,曾经被打上烙印的回忆,如开闸的洪流,顷刻间奔泻——那些血腥的恐惧,旖旎的缠绵,依旧如昨日场景,历历在目。这站在我面前的人儿,三界六道最尊贵残忍的魔神——“湿婆……”第一百四十八章再回冈仁波齐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便是转身就跑。湿婆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陡然戾气横生——他伸手隔空一抓,我蓦地僵住身形,不能再移动半分。“放……放开我……”我恐惧地开口,连舌头都有点打结。“看见我就这么害怕?”走上前来,湿婆微微垂首,黑色的发丝拂过我的脸颊。我咬了咬唇,目露惧怕,浑身如筛糠般颤抖不止,却不敢再说任何一句话。没有得到回应,湿婆的脸色愈显不耐,他瞥了眼混乱的周遭,嗤道:“你能耐倒是不小,若不是吉祥天告诉我,我还不信,你会在善见。”吉祥天?!前日她劝我离开不得,便是去通知了湿婆?我顿时无语,有种被坑了的感觉。“罗睺和卡卡就在天宫,你……你不要乱来。”这个男人给我的恐惧太过深刻,落入他的手中,是比死亡还可怕的残酷,此时我已六神无主,没有多想便胡乱地拿出花葳和卡卡搪塞。怎知,我话一出口,便见湿婆眸中怒火一燃——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