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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夜夜。这宫中处处都有我与他缠绵的身影,初时我羞极抗拒,他便散了所有侍人,就与我在殿中纵情肆意。我早知阿修罗一族性yin,却不知那欲望汹涌如斯,彻夜的缠绵常常有之,更到了朝晨之时,罗睺抱着迷糊的我,以合抱之姿,在锆石而制的穹顶上,深深埋入我的体内,与我一同迎接日出。锆石折射着光晕由弱渐强,我们淹没在华光之中,在rou体巅峰的快意里,我感觉自己将要被融化。可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我深居简出,甚至暂停了神通的修习,几乎不出俐刹沉宫,但我与罗睺的流言蜚语还是传遍了整个圣殿。我幽居宫中,本是不晓外界流言,直到一日罗睺外出,阿修罗王召我前去,我才知了,原来纸早已包不住火,更何况罗睺似乎从来都没有包火之意。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身为父亲,曾用一半的法力为我招魂,在我醒来后,虽没有热切地展示父爱,但在我种种不利之时,他最后都选择了站在我这一边,这已足够让我心怀感恩。但是作为君王,毗摩智多罗就着实平庸了许多。也许是因为他有一个太过于惊才绝艳的儿子,他的实权早已被架空,加之他本是一个稍许优柔,不重权欲之人,在神通锐减之后,大部分时间都闭关中度过。今日他单独召我前去,屏退了侍人,偌大的宫殿中,只有我与他二人。在我稍显忐忑的沉默中,他有些沉重地开口,“听说,罗睺也住进了俐刹沉宫?”我一愣,脸蓦地胀红,此前想过他也许会提及此事,但没想到竟然如此开门见山。我默了默,点头。本以为会招来斥责,不料短暂的沉默后,毗摩智多罗一声叹息。“你可知罗睺是修罗道难得的大神通资质者?”我颔首。“那你又可知他一直以一统六道为己任?”我顿了顿,有些犹疑地抬头。毗摩智多罗看着我,终于缓缓道:“他不能给你想要的。”我垂眼,沉默。其实,我又何尝不知、何尝不晓?我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那于我而言是悲伤的故事。但此时此刻,我身临千年之前,我不知此间会不会因为我的穿越,历史发生变轨,亦或是,有没有一丝可能,我千年后的所知根本就是错误的,事情的真相也许还会有另外一面?这也许有些自欺欺人,但已经历过身死道消,我曾抱着最大的遗憾离去,曾失去过爱人的我,想珍惜现在,更想去争取一下。也许在历史的洪流中,我就像一叶沉浮的扁舟,但我依旧想要努力,想要争取,希望能够改变那些遗憾——“父亲,我知道。”我抬眼看他,忧郁中带着一抹涩然,“但是,我爱他。”毗摩智多罗怔愣,然后恨铁不成钢地开口,“你才与他相识几日就敢言爱?”我苦笑,低声道:“太久了……”三世的纠缠,久到我已经忘记了时间,无法割舍的,忘记的,只要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我都不愿放弃。“痴儿——”毗摩智多罗闭眼摇头,模样很是失望。“罗睺会是下一任阿修罗王,他也会为了延续子嗣稳固权势,娶不同种族的女人,到时候,你还能如此坚定吗?”闻言,我再一次沉默。“如今他羽翼已丰,我劝他已是毫无作用,只能劝你,好好想想,你想要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选择只在一念之间。”他顿了顿,再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我彻底默然。这时,毗摩智多罗突然咳嗽了起来,越咳越凶,直到在掌中溢出了点点殷红。“父亲,你……”我惊讶地抬眼,但见他面色苍白,神色已然不济。他摆了摆手,缓缓道:“天人五衰不可逆,我已看见轮回的大门。在我惊讶又难过的眼神中,他继续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没有母族的依靠,以后你的路只会更加艰难。”听到此处,我的眼眸悄悄湿润,虽然这位父亲于我而言并没有那么熟稔,但是却给了我从来不曾得到的父爱。“父亲,请放心,不论遇到任何事情,孩儿都会坚强。”第二百四十五章欲望与现实留下了最后并不放心的叮嘱,毗摩智多罗开始闭关。我心神恍惚地离开他的宫殿,刚一出门,就看见蓝婆罗站在门外,眼含泪光地隔着门望向里面。她看见我,却是有些颤抖地开口,“他……已天人五衰?”我难过地点点头,看她悲恸的神色,想要劝说两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见蓝婆罗死死地咬住唇,绝望地闭上了眼,泪水滑落的一瞬,她转身离去。这又是一个充满悲伤的故事。我看着前方已然空旷的宫廊,我低头看向右手,打开手心,我的手中赫然躺着一块银白的圆石。“若有一天,想要离开,就用它离开吧。”这是作为父亲的毗摩智多罗,给予我的,最后的一物。也是开启婆娑神殿之门的月之石,亦是不能打开圣殿结界的我,离开圣殿唯一的方法。回到俐刹沉宫,罗睺还未归来,心情有些沉郁的我坐在宫殿穹顶的锆石之上,看着手上的月之石怔怔发呆。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阿修罗圣殿,亦是我心情烦闷时,喜欢呆的地方。毗摩智多罗的话一遍又一遍在我脑中回放,若真到那时,我还能坚强吗?我并非性情果断之人,总会被缠绵的感情萦绕羁绊,理智告诉我,也许就不应该与罗睺有任何开始,因为我们的后来都是悲剧。可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若我与他毫无瓜葛,千年前的历史改变,那由此产生的一系列蝴蝶效应,延续至三千年后,是否会让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思及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和恐惧——我若不改变历史,那千年后的我一定会死去。可是我若改变了历史,那我还会存在吗?还有那些我爱的,爱我的人,他们又会怎样?这似乎成了一个烧脑的问题,以我现在的所知,根本就无法回答。直到芙迦在地上对着我挥手,我才将月之石收入虚纳之处,回到了殿中。罗睺刚刚回来,在侍人的服侍下,才脱了外衫,便过来一把将我揽在怀中。“刚才,你去了父王那里?”轻轻整理了一下我被风吹乱的发丝,他看着我,神色有一丝莫测。我微微一愣,不想他的眼线竟是如此强大,便是几刻钟之前的事情,就已收到消息。我奄奄地点点头,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