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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见人流散去——站在外圈,无论我如何踮起脚尖,也看不见那中心位置的半挂牢笼,更不用说还一睹笼中的的魔物。挤不进去,我与芙迦都有些失望,正在徘徊之际,却忽闻一道女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啊,这不是昨天的那位姑娘?”我微微一愣,回头望去——蓦然心中烦闷陡然剧增,让我原本就不甚愉悦的心情瞬间跌至谷底。那说话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我昨天才见过的乌摩。而她身边,则站了一个让我连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的男人——芙迦与毗楼勒迦闻声,也一同随我回头,芙迦不识湿婆,但毗楼勒迦却识得。下一刻,毗楼勒迦恭敬地向湿婆见礼。湿婆却看着他,若有所思地皱了眉。很快湿婆的目光就从毗楼勒迦那处移到了我的身上,他睨着我,红眸半眯,目光微凉,面上一丝温度都无。乌摩见我怔愣不应,再次开口,她的语气十分天真,“咦?怎么不见昨日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少年?”————————————————————————————————老猫8月底度假,大概有11天无法码字,今天开始,珍珠加更的章节放在度假时更,谢谢大家支持!第四百九十六章城中sao乱命运有时就是这样讽刺又有趣——当我欲求之时,便是求而不得,次次错过。当我不再期盼时,便是三不五时的相遇。当然这相遇,并不怎么美好。湿婆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嫌恶。若是此前我还可以自欺他只是恼我欺骗,也许心中对我还有一丝柔软。但当我连续两次遇上他与乌摩同游善见城,我便不能再那般自欺欺人。看来,他是真的很宠爱那个女人,否则以他独来独往的性格,是最不喜身边跟着一个累赘。这不由得,又让我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几次错过,几次倒追,最后不顾一切厚着脸皮贴了上去——地狱道之行,那一路我追得及其辛苦,受了白眼,也受了弃之不顾。再是人道之行,我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受着生活的艰难,和日日放血的苦痛,好不容易换来了他的回眸。那只是镜花水月的温柔,却让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曾费尽心思都得不到的东西,对乌摩来说,似乎不费吹灰之力。从她天真甜美的笑容来看,她与湿婆的这一路,并未受到什么苦楚——世事有时就是这般不公,付出不一定有回报,有时候反而还会招来糟践,特别是感情。曾对罗睺也好,曾对湿婆也罢,我的感情对他们来说似乎都太过廉价。可随意捡起,也可随意丢弃……乌摩一提那特兰族的少年,毗楼勒迦便目露质疑地向我看来。昨日芙迦与毗楼勒迦找到我后,在回天宫的路上,也曾问过我走失之后去了哪里——那时我便未提伽启,毕竟萍水相逢,是否有下一次相遇都不得而知。毗楼勒迦也不疑有他,可现在,被乌摩冒失一问,毗楼勒迦的脸色便不大好看。盯着我,是白眼球多黑眼仁少,一阵飞刀。我朝着毗楼勒迦讪笑了几许,没有搭理乌摩,毕竟三千年后,我与她是为死敌。乌摩见我不应,顿时很是尴尬。她是世族之后,从小被娇养惯了,似乎从未遇见对她这般无礼之人。很快,她的神情从尴尬变得委屈,一双眼也湿润了不少。她可怜兮兮地望向湿婆,似乎在等他说些什么。此刻湿婆正看着我与毗楼勒迦互换神眼,接收到了乌摩的示意,也没有让她失望。可是,就在他欲开口之际,我们身后的中心广场,那密集的人群中,忽然爆出一阵sao动——这场sao动来得十分突然,不远处近百人一同惊叫,接着便是一阵推搡——“快跑啊——魔怪!魔怪逃出来了!”直到从内圈传出了惊恐的叫喊,围在外圈不明所以的人们才将将反应过来——那来自地狱道的魔怪,突破了重重禁制与特制的牢笼,竟然在善见城最热闹的时刻,破笼而出——一时间,广场上尖叫四起,人群狂乱奔逃——魔怪出逃,毗楼勒迦立刻脸色一白——他迅速将我塞给芙迦,匆匆交代一句“看好她”,便飞身而起,直奔sao乱中心。陡生事变,乌摩脸上亦是一变。她立刻缩向湿婆身边,是巴不得把自己挂进湿婆的怀里——这一幕让我看得难受,便转了头,避开了眼。“公主,我们快走吧!”芙迦大急,此刻我们虽然身处广场外围,sao乱并不严重,但前方惊恐奔逃的人群,已足够将她吓住。已见过不少大场面的我,对这sao乱并不担忧,且不说这里是善见城,大神通者不知凡几,单是我身旁此时站着湿婆,那些地狱道的魔怪们,便翻不出什么风浪。我拍了拍芙迦,略是安抚,准备退至一处人少的地方,安心等待。然而,我还未来得及行动,忽然不远处的sao动陡然剧烈,一阵胜过一阵的尖叫响起,一波又一波人群汹涌而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向我这一方急速靠近!我们的面前不断有人跌倒又爬起,但亦有人跌倒之后被不断踩踏,再也爬不起来。芙迦吓得发抖,我的脸色亦渐渐发白,情况正在失控——那厢乌摩已吓得哭了出来,抱住湿婆的胳膊紧紧不放。湿婆一脸沉色,盯着那sao乱之处,下一瞬甩开了乌摩——乌摩一愣,眼中还挂着泪珠,不可思议地抬起了头。湿婆轻瞥了她一眼,接着丢出一方结界,将她护罩其中。在结界里,便不会被人群冲撞,但这似乎不是乌摩想要的结果,她一脸错愕,在结界之中看向湿婆,想要出来却又不能,很快就哭得梨花带雨,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然而湿婆并没有陪她继续,甚至丢下结界后,看都没有看一眼便向我走来——那如闲庭雅步的姿态,让这混乱的人群都成了他的背景。他的淡定,他的从容,他那一眼闲散的睥睨,都让我的心底阵阵发紧。“你很害怕?”湿婆站定在我身前两步,对我说出了自善见城重逢之后的第一句话。此刻,我站在混乱的人流之中,看着他走近,心慌愈甚,五脏六腑有一种被狠狠揉紧,隐隐作痛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我摇了摇头。也许有紧张,却不曾有惧怕,权是因为此刻他在身旁。然而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