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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来应啊。”“当然是真的,你自己慢慢敲吧,我在忙着,”罗子庚不耐烦地挂了电话。孔义又敲了好一会儿,把对门的人都给敲出来了,康纯杰家大门就是纹丝不动,孔义站在门口郁闷半天,转身按了对门的门铃。一个膀大腰圆的胖阿姨出来,叉腰,“干啥?”“嘿嘿,大姐,”孔义掏出两张毛爷爷塞进她的手里,“帮我个忙呗,很简单的,就冲对门吼一句话。”一句话能赚两百?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胖阿姨狐疑,“什么话呀?”孔义凑上去,耳语一句。半秒钟后,胖阿姨果断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你有病吧?”孔义沉默片刻,又塞过去两百块,“干不干?”胖阿姨迅速收好钱,“干!”孔义回头去敲门,声音虚弱,“阿纯开门……我好累……我头好晕……大概是中暑了……今天三十八度……阿纯……我爱你……我中暑也爱你……啊!”说完,刷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卧倒。接着胖阿姨冲过来,嗷地一嗓子嚎破苍穹,“小伙子,你怎么晕倒了?小伙子你吐血了啊!你不要死啊!!!”只听旁边房门咔地一响,康纯杰穿着家居服冲出来,急忙问,“怎么了?”胖阿姨看看他,再看看孔义,再看看他,“你叫阿纯?他……爱你?”康纯杰扫她一眼,“是又怎样?”“同性恋啊你们?”“嘿,同性恋怎么啦?同性恋不是人啊?”孔义满血满蓝地从地上爬起来,冲胖阿姨道,“同性恋刚才还出四百块钱买你吼一嗓子呢,有钱赚就行了,细节不要太在意。”胖阿姨竖个大拇指,夸赞,“有种。”康纯杰脸色铁青,看一眼脸色红润的孔义,恼怒地转身往回走,走了两步,一个火热的身体就贴了上来,他沉声,“放开!”“我不,”孔义死死扒着他,“我一放开你就跑了。”“你不可能在我身上趴一辈子。”“我就要趴一辈子,”孔义埋首在他发丝间,深深吸一口,满足地舒出来,“还是这个味道,还是这个配方……”康纯杰脸色一冷,“去死。”“人家要死在你身上。”两人以连体婴的姿势进了家门,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孔义歪头在康纯杰脸上偷个香,“你真心狠,把我关在外面三个多小时。”康纯杰厌恶地抹去他口水,“腿长在你自己身上,为什么不走?”孔义有些委屈,“我走了就找不到你了。”看着他幽怨的小模样,康纯杰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怔了片刻,将他丢在客厅不管,转身去了书房。书桌前的小朋友抬起头,扁嘴,“背不会。”康纯杰冷冷道,“你都五岁了,居然连中国古代史都背不会,一定是没有用心背的原因。罚你三天不许吃脆脆冰。”“不要啊!”小朋友含了一包泪,“给我吃一根呗,我就能把这一章背下来了。”“不行,”康纯杰说,“你要突破自己的基因障碍,证明后天勤奋是可以弥补先天不足的。”小朋友含着泪,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啊?”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孔义贼眉鼠眼探头进来,冷不丁就和一包泪的小朋友对上了眼,两秒钟后,嗷地一声跳起来,“小家伙,原来是你啊!嘿嘿,康纯杰!你来给我解释一下那天晚上怎么回事!”康纯杰不屑地瞥他一眼,“什么晚上?”“别给老公装蒜啊,”孔义大咧咧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乐得简直要抖腿,“那天晚上是你吧,指使你家小孩给我送了瓶水……不对!卧槽哪来的小孩?康纯杰你生的?”烟掉了,孔义瞪大眼睛,俨然已经石化。康纯杰坐在沙发上,对小孩招招手,小孩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依偎进他怀里,康纯杰慈爱地抚摸着孩子,淡淡道,“这是我儿子,女人生的。”孔义咬住下唇,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这……”“我是一个男人,想有个儿子很正常吧,”康纯杰故作亲昵地亲了下小孩的额头,一副父慈子孝的场面。孔义颤抖着嘴唇,“你……你结婚了?”康纯杰一愣,点头,“是啊。”孔义突然觉得整颗心都空了,仿佛心心念念了很长时间的一件衣服,省吃俭用好多天终于可以去买下的时候,却发现那件衣服已经穿在了别人的身上。明知自己已经没有了希望,却还是觉得那衣服漂亮极了。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父子俩,喃喃道,“你夫人……她……”“她很好,和我很恩爱,”康纯杰冷静到近乎残忍地看着他,“很疼孩子,我们一家三口非常幸福。”“虽然你是我爸爸,”小孩突然仰脸道,“但是撒谎是不对的。”脆生生的声音让书房内空气一滞,孔义突然心头一揪,“什么?撒什么谎?”“他小孩胡说八道,”康纯杰飞快地说,“我已经结婚了,你可以滚了。”“你就是撒谎,”小孩鼓起腮帮子,“我一点都不幸福,你都不给我吃脆脆冰。”康纯杰沉下脸来,“吃什么脆脆冰!”“还有,你说过的,mama跟人跑啦,”小孩指责,“一定是因为你不给她吃脆脆冰。”康纯杰:“……”“小家伙,过来,”孔义对小孩招招手,“我给你买一百个脆脆冰。”小孩果断抛弃爸爸,投入了孔义的怀抱,孔义蹲在地上,搂着小孩仔细看了看,抬头看向康纯杰。康纯杰脸色一冷,“你看什么?”“真是你儿子?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你,”孔义道,“不过还是有点眼熟,像谁呢?”“跟你没有关系,”康纯杰恼怒,一把将小孩扯进自己怀里,恶声恶气,“康天真我警告你,再跟这个人说话,你这辈子都别想吃脆脆冰了。”小孩立刻含了一包泪,“矮油爸爸,你真的好残忍哦。”第77章我只喜欢你小崽子一秒钟就转换阵营,抱敌人大腿欺负自己爹爹的行径让康纯杰伤透了心,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怄得五脏六腑都疼了。孔义悄悄走过去,蹲在沙发边,抬手摸摸他的头发,“唉,你嫌弃我,怨恨我,唾弃我,都可以,别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