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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语气平平地读着,“从此之后,王子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END。”病床上,孔义平静地躺着,没有任何回应。康纯杰面无表情收起IPAD,为孔义掖了掖被角,低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从未有过的安静乖巧让他心下不安。犹豫了片刻,他起身,抬腿跨上病床,面朝孔义小心翼翼地蜷缩下来,灯光昏暗,他痴痴地看着孔义俊朗的侧脸,眼睛有些发酸,凑上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停下来静静等着他的反应。昏睡的男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猛地睁开眼睛,坏笑着一个翻身将自己压在身底,他还在平静地睡着,没有丝毫反应。康纯杰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又亲了一下,孔义还是没有反应。“阿义……”康纯杰低低地叫了一声,凑上去含住他的嘴唇,细细地亲吻着,仿佛孔义不是在昏迷,而只是太累了,小小地睡了一觉,他会在自己的亲吻中醒来。吻了十几分钟,康纯杰慢慢松开口,怔怔看着嘴唇艳红、脸色却苍白的男人,眼中盛满悲伤,他轻声道,“阿义,抱抱我……”蘑菇灯没电了,病房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康纯杰茫然地看着周围仿佛漫无边际的黑暗,将身体缩得更小,他靠进孔义的颈窝,细嗅那熟悉的味道,轻声道,“阿义,我们睡觉吧……晚安……”话音未落,眼泪已经沿着眼角滑落下来。康纯杰紧紧靠着他温暖的身体陷入睡眠。早晨的第一抹晨光投射到病床上的时候,康纯杰睁开眼睛,茫然地环顾病房,发现了坐在桌边一边看报纸一边吃早餐的孔二叔。“爸……”“醒了?”二叔将报纸翻个面,“醒了就去洗漱吧,我带了早饭,是你喜欢吃的鸡汁汤包哟。”康纯杰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阿义说的呀,难道你不喜欢吃?”孔二叔愤愤道,“这个傻逼儿子又骗我?”“不,”康纯杰浅笑,“我很喜欢吃。”在他去洗漱的时候,孔二叔状似不经意见道,“刚才护士来给阿义换药,唧唧歪歪嫌你睡在病床,给我骂出去了,下回你尽管睡,小两口睡一张床交流感情,最好再那啥啥一下刺激他,嘿嘿嘿,你懂的……”康纯杰撩水洗脸,然后发现自己脸红了,他淡定地双手在脸边扇风,默念:白回来!白回来!白回来!!!待走出洗手间时,已经恢复面无表情,一眼扫到孔二叔手里的东西,惊讶,“你会玩华容道?”“从小玩到大好么,”孔二叔双手一刻不停地推动着棋子,得意道,“你爷爷和我爹是对好基友,可怜我从小在他们的蹂躏下成长,什么华容道、九连环、四喜人简直玩儿得比自己的身体还熟。”康纯杰坐下吃饭,鸡汁汤包汤浓味美,皮蛋瘦rou粥鲜香怡人,心中仿佛有股暖流萦绕,他埋头吃了起来。只听旁边咔哒一声,接着孔二叔惊道,“咦?”康纯杰抬起头,只见二叔手里捧着漆盒,华容道的盒盖已经打开,露出里面狭小的空间——盒底躺着薄薄的几张纸。孔二叔拎起其中一张,展开,“悔过书……愚夫昨日多喝二两马尿,以致熏着了夫人,实在罪无可恕……卧槽这什么玩意儿?”康纯杰拿起最底下的一张红纸,“谨占吉期择定于……新人梳妆上头宜面向南……这是婚书?可惜只有半张,爸,打开另一个盒子看看,我打电话给子庚,这是他放在这儿的东西。”罗子庚和孔信赶到的时候,孔二叔正好将另一个漆盒打开,果然也有几张悔过书和半份婚书,康纯杰将两张纸合在一起,粗略扫了一眼,脸色突然一变,“这是我爷爷奶奶的婚书!”“什么?”众人皆惊。“嗬,两位老人家感情真好啊……”孔二叔举起一份悔过书感叹,“看,昨夜于书房临摹唐寅仕女图通宵达旦,致使夫君独守空床,有违为妻之道,此乃我之罪过……啧啧……”“这不可能!不可能!!!”孔信突然一声惊呼,腿一软,拿着一张悔过书跌坐在椅子上。“怎么了?”罗子庚忙从他手中抽出那张纸,只见康无邪的狂草写着,“夫人责骂得对,我虽仿烧柴窑以假乱真,然终究是仿品,不如依常翁之策,忍痛割爱,将贯耳瓶赠予潘小九,以解其痴症……”如同一桶冰水迎头浇下,罗子庚不敢相信地看着手中薄薄的纸张,“仿品?当年送给潘小九的柴窑贯耳瓶是仿品?”孔二叔脸色难得的凝重,“这是康无邪写给夫人的悔过书,肯定是实话,这么说,当年潘小九有了痴症,康无邪就把瓶子送给他来治病……常翁?小信,这还是在你爷爷的牵线下。”孔信万念俱灰,喃喃道,“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可笑……可笑我们争得头破血流,可笑小孟还为它远走他乡,可笑潘南华为它机关算尽……哈哈……”他突然疯狂地仰脸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小声一点,”康纯杰担忧地扫一眼床上的孔义,斥道,“不要影响阿义休息!”孔信双手握拳,坐在椅子上笑出了眼泪。“这是天意弄人,孔哥,我们已经尽力了,”罗子庚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柔声安慰,“孔哥,你冷静一点,这不是我们的错了……”“我知道,”孔抹去眼角的泪水,笑得浑身都在颤抖,“我笑的就是天意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吵……死……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众人猛地回头,只见病床上,昏迷了一个星期的男人正缓缓睁开双眼。康纯杰刹那间眼泪落了下来。第89章孔二少苏醒孔二叔如子弹头一般倏地弹到床边,急切地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还难受?小信,小信,快去叫医生!”“嗨,老头,你都来了……”孔义哑着声音,“我睡多久了?”“一个星期了。”“一个星期带14个小时。”康纯杰站在人群外,轻声说。孔义目光投向他,目光中懵懂困惑,轻声道,“爸,那是谁啊?”惊!天!霹!雳!孔信目瞪口呆,半天才憋出一句,“卧!槽!”康纯杰静静地站在原地,眼中划过一抹令人心碎的绝望,他怔怔看着病床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