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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本少爷给打发了?”“上诉吗?”孔信问。“不,九十三万对那个瓶子来说已经到顶了,更何况也不是真品,只是阿纯让祥叔从景德镇送来的另一个仿品,”孔义道,“上诉也没意思了,但我就是觉得只坑了潘南华九十三万有点亏,那个龟孙子害我风流倜傥的翩翩美少年歇菜一个星期,害我媳妇差点哭瞎双眼,我不会就这么结束的。”康纯杰一窘,“谁哭瞎双眼。”“矮油这是你对我爱的象征,害神马羞呀,”孔义抛个媚眼,“哥,你不是说张强在法庭上当场翻供吗?潘南华的伪善面具已经被砸开一个缝了,我们只需要添一把柴火就能烧死他大爷的。”孔信垂眸想了想,“王八贤送了一份证据给我,潘南华这几年简直把海关给玩儿成了筛子,走私的古董数量大得惊人,我只要把证据交上去,他必死无疑。”康纯杰问,“为什么不交?”“我怕他鱼死网破,”孔信叹一口气,“他威风了一辈子,最后跌在我们手里,我怕他会拉着大家同归于尽,子庚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温水煮青蛙,慢慢搞死他。”康纯杰冷声,“你太妇人之仁,有这个机会,当然要一击必杀。”“我哥说的也有道理,”孔义道,“不过潘南华那样的尿性,打蛇不死必然会反受其害,我觉得不如快刀斩乱麻,”他双手乱劈仿佛在砍柴,“一鼓作气把他捏死,省得麻烦。”孔信想了想,“也好。”古玩行最近简直是腥风血雨,前有孔义一拳打出来个康仿,后有张强当庭翻供,前事尚未平息,一封匿名信又将潘氏基金会掀上了腥风血雨的巅峰。——潘南华贩假卖假、走私古董、涉嫌洗钱、消费慈善、草菅人命……孔信躺在赏古轩的贵妃榻上,拎着紫砂小茶壶啜饮着,“听说潘南华已经被警察带走三次了,这老家伙心理素质还真不错。”“再不错也要伏法,”罗子庚站在柜台后冷笑,“康纯杰准备给他添上最后一根柴火,送他上路。”正说着,罗子庚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扫一眼,接通,“喂,妈?”罗mama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罗子庚倏地一震,“你说表哥失踪?”孔信猛地回过头去。罗子庚很快就挂了电话,看向孔信,急切道,“表哥在疗养院失踪了,花园的凉亭里只找到他一只拖鞋……疗养院看管那么严密,他怎么会……”“你怀疑他被绑架?”“我不敢怀疑,”罗子庚皱紧眉头,“我得去疗养院一趟,哥,你在这里,或者回家……”“不,我跟你一起。”两人拿车钥匙去开车,走了两步,孔信突然停住脚,突然开始疯狂地翻自己口袋,“我突然想到……我手机呢?”“什么?”孔信翻出手机,解锁的时候手指已经颤抖,他哆嗦着嘴唇,“希望不是我想的那……”声音戛然而止。罗子庚拿过他的手机,扫一眼,心脏突然跳漏一拍,只见屏幕上有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想要你姘头,下午六点之前带着贯耳瓶来临江南路37号,不要妄想报警,后果你自己掂量。第90章厂房中交易罗子庚死死盯着短信,脸色阴沉,孔信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急切道,“你别生气,我和知君真的已经没有什么了,当务之急是找到知君。”“我相信你,”罗子庚搂着他的脖颈亲了一下,低声道,“我在想,绑匪会是什么人,他明显知道柴窑贯耳瓶在你手里,这件事情是和苏富比私了的,就算知道也该以为贯耳瓶是在韩夜手中,知道整件事情的,只有苏富比、你我、小孟他们还有潘南华。”“小孟排除,苏富比没有必要,”孔信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念着那个名字,“潘!南!华!”“报警吗?”孔信轻轻摇头,“我不相信警方。”“我也不相信。”“找王八贤,”孔信抓过手机,“他手里能用的人多,下午我带着贯耳瓶去交易,要布置好人手,防止潘南华撕票。”两人赶到疗养院,看到温姨妈和罗mama在相互抹着眼泪,看到孔信,脸色僵了一下,孔信自知温姨妈心里早已认定是自己掰弯了温知君,也没有多做解释,低声道,“是我连累了知君,但是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知君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孔敏坐在旁边,死气沉沉地抬起头,看了孔信一眼,“如果知君出事呢?”“我不会让他出事。”“如果知君有丝毫损伤……”孔敏平静道,“我会一百倍地还给你。”孔信看着如今分外陌生的jiejie,淡淡道,“好。”临江南路在江北,车子在长江大桥上缓缓蠕动,孔信透过车窗看着一望无尽的粼粼江面,目色沉静。罗子庚搂了搂他的肩膀,亲亲他脸颊,柔声,“放松,哥,我们一定会把表哥带回来的,潘南华狗急跳墙,就让他把那个假的贯耳瓶拿走。”“嗯。”王八贤叼着烟,从前座回过头来,“乖乖,别的人你不相信,本王能力你还能不相信?那个地方已经被我的人包围得跟个尿壶似的,保证把人给你原封不动带回来。”孔信点点头,“我相信你。”临江南路37号是一个废弃工厂,孔信拎着保险箱下车,罗子庚和王八贤跟在身后,厂房门口有两个人,拦住他们,“什么人?”“孔信。”“孔大少真是情深意重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厂房内响起,潘南华拄着拐杖走到门口,几日不见,这个老人已然风烛残年,花白的头发此时已经全白,脸上皱纹更甚,昔日泛着慈祥光芒的眼睛却精光毕露。孔信轻松地哈哈大笑,“我自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情深意重,潘总如今却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他微倾上身,靠近潘南华,稍微压低了声音,笑道,“几天没见,当初威风凛凛的潘总您老人家怎么混成这个挫样儿了?”“拜你所赐,”潘南华脸色一僵,继而咧开嘴狞笑,“我如今和过街老鼠一般,身败名裂,人人喊打,可全都是孔大少你的功劳。”“不不不,”孔信谦虚地推辞,“我不居功,多行不义必自毙,一切都是您老人家自己作死呢。”“少啰嗦!”潘南华声音一凛,“贯耳瓶呢?”孔信握紧保险箱的把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