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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看书的俊美男子。“小离,你在看什么书,有趣吗?”终于再也忍不住好奇,东方忆拉着林若离的衣服起身。哎,装睡可是真的不容易,不过为了照顾小离的情绪,他可怜的脖子啊。一直愣神的林若离就这样被拖回现实,“恩,没、没什么就随便看看,你要看吗?”东方忆赶忙摆手,‘不、不、我可不读那些劳什。“他可是最怕读书了,在宫中就为了每日逃学想尽了理由,就是连每日书写也都是那人帮自己写的。“哦”看东方忆没什么兴趣,林若离也继续沉默不语。只是这东方忆天生就是个不能安分的主儿。噗咚一声坐起来,蹭到林若离的身边。“小离,你真的要回林枫堂去吗,不跟我去都城逛逛,我带你好好玩玩?”林若离也将手中的书卷放在了一旁,‘你不是说最近不太平,宫中又有事吗,怎么也不急着回去?”自己心里也是想着这东方人不错,就是有时候没个轻重缓急,亏得他那个皇帝弟弟还那么器重他。看着小离皱眉头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了。东方忆没法子,只得安慰他,没什么大事。心中却是深知,他那个弟弟是巴不得自己真的什么都不做,整日被养在他的寝宫才好呢。两人各想心思也都沉默了下来。“喂,你就这么跑回林枫堂也不怕那人恼火啊?”东方忆抬手戳戳他,终于问出了憋了一肚子的话。林若离起先还愣了一下,不过立刻明白过来,他说的人是谁。也不言语只是点点头。“那人一路跟你到齐山,应该没那么容易放弃,他要是真追上来怎么办?”不死心的东方忆继续问道。当初自己得到密报汎楼似是受了重伤,他一边担心武林中均势巨变,一边也暗中追查。忽得了消息汎楼竟和若离走在一处,自己是着实失眠了两个晚上,更多的担心记挂在了若离身上,只因他和汎楼在一起太过危险。一心想要早早杀来,还是被东方辰稳住,要他再留心等等。这一等可是不得了,回信的人密报一日比一日稀奇古怪,什么二人同游饮水湖了,一掷千金买古琴了,汎楼替林若离出头了,他是听得心惊rou跳。若离不知道汎楼是什么人,他可是知道,武林第一魔宫的宫主,能要你生不如死,绝不会让你白白送命。想叫你一无所有,绝对不会留一个大子儿给你。他是怎么也等不得了,和东方辰也急了,说什么也要赶过来,两人在御花园演上了全武行,不过说白了,就是他砸杯子砸碗,东方辰依旧好模好样的饮茶,还叫人送了新进贡的琉璃盏,让自己砸个痛快。这气的他整一天没说话,夜里东方辰阅完了折子,一如既往的拖得他进了翎沚宫,甩上了床,又是要死不活的被折腾了一通。末了拂在他耳边说,我的心肠比那汎楼如何,自己自然是将他编排一通,东方辰不恼反笑。他又问若离为人性情、容貌比之自己如何,东方忆也是将若离夸的天上有地下无,东方辰笑的更欢了。吻了吻他的嘴角,说他笨。就起身整理着去上朝了,东方忆愣愣的坐在龙床之上,突然明白了过来,一拍脑袋,知道了,这下子可是坏了事儿了。自己是千般算计,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汎楼和东方辰可是一样的人,在他们眼里什么明德法度、伦理道德都是虚空。若离这样好一个人,别说是个男子,就是汎楼偶然得了这么个兄弟,说不定也拐到床上去。就觉得这每日的传书奇怪,自己也是笨都没想到。等到到了画蝶山庄,真见到这二人才发现……情况可比自己想的严重多了。东方忆在神游九天的时候,林若离却是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那晚自己逃了回房。第二天天还没大亮,他就叫醒了林浦,找到了东方和他一同离开了齐山。刚到山下就被人追上了,只是来人是连谦。自己好说歹说,劝的他自己要早日回去看大哥,说了自己这冬日已过就去连家拜访,那人才放了自己。起初他们也是急着赶路,不过这急急的过了几个小镇,也不见再有人追上,是连一个跟踪的人影都没有。他也从急躁变得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么会不知所措。每日睡觉,头一沾到枕头脑中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和汎楼相遇这一路的事,心中也可惜走的匆忙,那人买个自己的东西是一样也没带。汎楼怕他屋子地方小,都是叫人搬到他的住处,就是那琴也是放着他那里。不想自己偷偷弹琴给东方听,想到这里不由的笑了,这人还真是。东方看若离的表情也是变得太快了,心想别是魔怔了。忙又伸手推推他,又拿手在他眼前晃晃。惹得林若离一脸无奈的看他,“我没事,他也不会追来了。”那么个绝世傲情的男子,怎么会在自己三番四次拒绝后,再找上门来呢,说不定人家就是闲着这一路陪自己玩玩,当哄小孩子罢了。“你别总是想着他不来怎么办,我是问你他来了你怎么办?”“他不会来。”林若离笃定了那人不会再来。“你是希望你说的成真还是希望不是、”东方忆并不放弃,继续问着。只是林若离不再回答,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答案。林浦在一边看着这两个人说话,挠挠头完全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作者有话要说:☆、陈青事若衣捧着饭菜从屋中退出来,冲着守在门口的幕溪摇了摇头。还是一样,这几天主子几乎都是不怎么吃饭,只是饮酒。每日那些从各楼搜回来的情报,也是不上心,只是说等。也不知道是等什么、或者说等谁。“尹公子什么时候到?”尹伊虽然是繁夜的炎医堂堂主,不过更喜欢人家称呼他公子。他自小和汎楼一处长大,比之其余的人,在繁夜更受些重视,而且为人也有趣些。除去除外求医那些时日,和汎楼几乎寸步不离。若是他早日来,可能还可以劝得自家主子一二。幕溪明了若衣的意思,照理说尹伊应该已经到了。不过想来也是无用,那日自己第一次在客栈中见到主子和那位林公子在一起的情景,他直到今日也不能忘却,那公子的模样,和宫主望向那人的眼神。果然不是自己的错觉。看着幕溪不会他的话,若衣也是习以为常了,到前厅去安抚几个等在那里的人。都是各部各楼派来询问汎楼示意的。显然现在他们宫主是没什么空闲见这些人了。这时日天虽冷些,不过这院中人却不少。这南宫文虽是不得宠,可好歹也是正经的南宫家大公子,要是在黔南这地界儿出了什么岔子,总是说不过去的。连着那些下人们也都是私下里说着这南宫家的大公子也难怪不受待见,从入了这黔南,镖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