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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本事。更何况他把苏折藏得很好,他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和精力去打造一个完美的牢笼,苏折每日的饭食里都有消解他内力的药物,他亲自为苏折系上了锁链,唯一的那把钥匙也仍在他的身上。胡尔没有可能劫走苏折的。他不断地这样告诉自己,但仍旧怕得发抖。胡尔胸有成竹的样子太唬人,苏朗只能一遍一遍地去想自己会不会遗漏了什么。他花了太久的时间去喜欢苏折了。他没有父母亲人,师父又是个古板严肃的长辈,只有苏折无时无刻不在他身边,回应他的需求,教导陪伴着他。苏折是他的师兄,是他的兄长,也是他所有的期待和梦想。所以当得到苏折真的成为一种可能时,他几乎毫不犹豫地选择将它变成现实。他了解苏折,比容尘、比苏折自己、比这天下任何人都要了解苏折,那个人温柔多情,是天底下最不可救药的好人。他能让苏折放不下自己,但同样的,他也不能让苏折放下其他人。那时他在无定山后山吹了一整夜的风,山风冷肃,将他所有的欢喜和躁动都平复了下去,天光破晓那一刻,他的心也冷了下来。既然苏折自己做不到,那就由他来帮苏折做到。他会建起最精美的一座囚笼,苏折会一直一直留在那儿,直到他永远得完全得属于他。现在他终于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了,他不允许、不能够让这件事再出现任何差错。苏朗冷静了下来。他的手仍在发抖,这是他最原始的恐惧,他控制不了自己。但他已经能够将这份恐惧很好地遮掩起来了。“这不是真的。”他的声音不再发抖,有点像这几日那个惯于发号施令的苏大侠了。胡尔看着苏朗,慢慢地笑了。他知道自己会赢的。苏朗的弱点太明显了,就算他再怎么心狠手辣反复无常,只要抓住了他的弱点,他就会像个三岁小儿一样脆弱无助,无法反击。他可以为了苏折毁掉胡合教,为了苏折意图杀掉自己谷星阑和容尘,但他也能为了苏折成为自己手中的一把刀。胡尔掏出一把锁链扔给苏朗,道,“真或假,你一看便知。”这锁链乃玄铁所制,坚不可摧,钥匙只得一把,正挂在苏朗的腰上。苏朗几乎要拿不住这把细锁,他反复看过,确信这是苏朗脚上那一把,但这怎么可能呢。他喃喃道,“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话音未落便突然暴起,剑锋直奔胡尔而来。胡尔哪怕早有提防,但仍被他震退数步,口中连忙喝道,“苏朗,你还想见苏折么!”苏朗堪堪停住手,问道,“你要如何!”胡尔看了一眼从刚才起就未曾出声的容尘,低声道,“帮我重振胡合教,我便把苏折交给你。”苏朗道,“我不信你。”胡尔冷笑,“你不得不信。”苏朗心念电转,知道胡尔说的没错。他拿得出锁链,便证明苏折的确在他手上,自己已经无路可退。眼下,自己不敢赌。但他仍不肯轻易妥协,自己无路可退,胡尔也不能有。“杀了容尘。杀了容尘,我便信你。”只有容尘死在胡尔手上,胡尔以及胡合教才不得不只能托庇于自己的青阳派下,自己也才能多一点筹码。苏朗看向容尘,那个人一袭青衣立于月下,表情无悲无喜。苏朗想要容尘死。这是他最好的机会,他必须让容尘死。“杀了他。”苏朗道,“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我也会得到我的。只要你杀了他。”胡尔不再多话,鞭锋一转,直指容尘而去。容尘一直没有动作,但这不代表他没有防备。他眼看着二人在他面前交锋,心中的焦躁越积越多,他很清楚苏朗和胡尔都没有和自己联手的可能,所以自己今晚若是想要苏折的下落就不得不有一战。他之前在等,或许苏朗和胡尔会先内斗让自己有机可趁,但胡尔身形一动,他就知道情况有变。所以他比胡尔动得更快。饶是容尘占得先机,但胡尔与苏朗联手之下,他仍是落了下风。苏朗与胡尔招招毒辣,不多时容尘身上已又血迹渗出。三人缠斗之时,忽有一架马车从远处驶来,驾车之人骤然跃起,加入战局。来者是谷星阑。容尘有谷星阑相助,方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胡尔自谷星阑出现时就心神大震,待听到马车上传来的咳嗽声就更加不安。他看准时机率先脱离了战局,一心往马车处奔去。胡尔一动,其余三人都随之动作,苏朗一心取容尘性命,因此四人之中反应最慢。他略迟的一瞬,已足够容尘与谷星阑合力将胡尔打退,挡在了马车前。对峙的局面一旦形成,无论哪一方都不好再贸然出手。胡尔死死盯住马车,恨道,“谷星阑!车里的人是谁!”谷星阑气定神闲地答道,“车里的人是谁,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他身后的车帘被拉开,苏折披着大氅从车上走了下来。这是容尘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苏折,他皮肤格外苍白,形销骨立,整个人缩在大氅中都快要看不见了,只有那双眼睛,炯炯地盯着苏朗。苏折出现的那一刻胡尔就彻底失去了神采,他手中唯一的一张底牌已被人偷走,他再无挟持苏朗的手段了。苏折走上前来,容尘想要上前扶他,被他避开了。他只是看着苏朗,道,“苏朗,你是不是没想过我能逃出来。”苏朗不答。苏折也不用他答,苏朗在囚禁他的时候早就说过千百遍,不会让他再逃走,不会让他再离开。他那时尚以为苏朗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等到他看见苏朗为他备好的那处囚笼,他才知道苏朗不知已经谋划了多少年了。他就被困在了青阳派中,甚至每日清晨他能听见晨训的钟声。他离自己的父亲、离自己的师弟师妹们那样近,但他们却从来没想过他就被囚在身边,被自己的师弟监禁折磨着。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就要这样过完一生了。苏朗告诉他自己的父亲生了重病,自己成为了代理掌门,而容尘被胡尔折辱,谷星阑不曾过问,胡合教即将覆灭。苏朗摆出那副天真纯善的笑容来,用讨赏的语气撒娇似地说道,“师兄,你以后再不用管青阳派那些俗务,不用搭理那些恶人,以后你身边只有我一个,好不好?”苏折只能闭上眼不去看他。他只知道自己的小师弟是个软糯温驯的孩子,自己当初因蛊毒招惹了他,那个孩子就只会哭,他心中有愧甘愿避让于他,那个孩子又拉着他的衣袖说不要。他说我喜欢师兄,愿意为师兄做任何事,只要师兄别不理我。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哭成那样,他不知道能怎么办。他只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