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重生之报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大概快到了,”我爸看了看手表,说道。

“自力一会见了人,要叫叔听见没有?”那个女人唯恐自个儿子不懂礼数,先嘱咐了起来。

自力点点头。

七点刚过的时候,人来了。

见到来人的时候,我的心蹦跶得厉害。

是裴萧栋和辛柏。他扶着那个病痨,朝我这边慢慢走来。

那个女人推了自力一下,自力走上前去低头叫了声叔。

我跟在了他身后,叫了声裴叔。三年未见,他样貌没变,但是身子却是弱了,他柱起了拐杖。

辛柏淡淡的瞥了我一眼,神色未变。

“裴总,这边坐……”我爸笑声连连,将他迎上了座位。

看模样,我爸要有什么事求他了。

饭桌上,我看着我爸装模作样,对他称兄道弟,虚伪得可以。

裴萧栋出生大家,喝起酒都是小酌的姿态,我爸和他这般一比,低俗了。

吃完饭,他和我爸去了书房,临走前,我爸让我顾着辛柏,好好聊聊。

我看了辛柏一眼,答应了下来。

至于自力则跟着那个女人上楼,估计又去洗脑了。

大厅里,我让佣人给辛柏倒了杯浓茶,方才,他喝了酒,好像还不少。

我朝他看了几眼,原本想说两句客套话,但是都在他的漠视中吞了回去。

几年没见,这家伙个性阴沉了。

“辛柏,要不你先坐坐,我上楼了……”与其大眼瞪小眼,不如我上楼休息。

“若绯……”他开口了。

我等着他往下说。

“你和那人还在一起?”他顿了顿,看向我。

隔着镜片,他的眼睛异常的清澈,和他的外表一样。

我笑出声来。

他奇怪的看着我,有些疑惑。

“哈哈,那是我胡说的,你真信了?!”我挺高兴的,这家伙也有被我糊弄的时候。

他低下头,过了一会,他跟着笑了起来。

“好样子,我竟然被你骗了?”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气氛变轻松了。

听他这么说,我的笑声更大。

他妈的活该!

“若绯,我……”他伸手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嘴角一僵,歪头看着他。

三年,这家伙不会还没对我死心吧?

下一秒,我证实了我就是块香馍馍。

“若绯,我对你……和以前一样。”他说得含情脉脉。

身后脚步声停了下来,我往后看了一眼,我爸站在楼梯口,成了塑雕像。

我又笑了,没心没肺的。

***

“你……你们什么时候的事?”我爸抓抓头发,一脸的怒气。

我耸耸肩,道:“我也是刚知道的,爸,我和他三年没联络了,我怎么知道他成了这个?”我伸出小指朝他晃了晃。

“这……这叫什么事?那个工程……他妈的!”

我爸狂躁了,他一下把桌面上所有的东西扫了下去,噼里啪啦的。

过了一会,我走出书房,朝门比了下中指。

方才说话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我爸是钱也要,孙子也要,他让我去陪着辛柏,但是让我别当真,等事成了,他给我一百万。

我没要,一百万,不是个小数字,但是和我爸的遗产一比,就嫌少了。

因小失大,我不是那种人。

所以,我刚才答应的时候特委屈,我几乎是嚼着眼泪点头的,我爸见不得我这样,他说就是让我做出戏,不会让辛柏那个兔崽子碰我。

我心里冷笑了一声,他要是真碰了我,你还能咋滴?

翻脸?只怕你翻不过裴萧栋。

第19章做戏(下)

第二天是星期六,外面下起了暴雨,温度犹如垂直线一般急速下降,我躲在被窝里,死活不愿起来。

“唐哥,电话!”鸡鸡在厅里吼。

我蒙起被子,装作没听见。

“唐哥哥哥哥哥……”他冤魂不散的进了我房间,整个人趴在了我被子上。

“电话话话话话……”他在我耳边哈了口热气。

我眼角抽了抽,朝外伸出了手。

鸡鸡立刻把铃声不止的手机交在了我手里。

我瞧了瞧,是个陌生号码。

“喂?”我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声,心里火冒三丈。

“若绯,我在你家楼下。”电话里的声音平和中带着一丝欣喜。

“我家楼下?你哪位?”我打了声哈欠,转头瞧了瞧床边的闹钟,已经十点。

“辛柏。”声音顿时冷却下来。

辛柏?我看着手机微微一怔,随后道:“8楼A座,你上来吧……”

挂上电话后,我仔细看了下号码,确是辛柏的,从用手机开始他的号码就没变过,照理说我不会忘记,但不知怎么的,刚才一瞬间我竟然想不起来,十三位数字,有的我过目不忘,有的我却一辈子也记不住。

突然间,我觉得有些惆怅……大概是秋天的关系吧。

洗脸的当口,辛柏进来了。

“不要客气,自己找地方坐,鸡鸡,倒茶。”我一边擦着脸,一边指手画脚。

鸡鸡咬着薯片朝辛柏打量了两眼,然后蹦蹦跳跳去了厨房。

“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我坐在了他旁边,随口问道。

他垂下眼帘,神情竟带了点羞涩,“昨天那话被你爸听见……唐叔没为难你吧?”说完,他抬头看着我,似乎等我回话。

我站起身子朝厨房大叫:“鸡鸡,茶!!”

“来了来了!”鸡鸡拿了瓶矿泉水从厨房里冲了出来,“唐哥,没热水。不过冰箱里有这个。”他把徐徐冒着冷气的矿泉水递给了辛柏。

辛柏脸色有些难看,他接过后放在了桌上。

“回房复习去,要是自力抽考你答不出来,我要你的小命……”我看不下去了,拎着他的后领就扔进了屋。

“辛柏……”我掂量了一下,开了口,“昨天你说的,不止我爸,裴叔也听见了吧,他怎么”

我讨好辛柏,是为了那个工程,而那个工程的决定权在于病痨,所以说到底,他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吧。

我这人做事不喜欢白忙一场。

辛柏想了想,道:“我爸说人一辈子活一次,自己开心就好,所以,他随我的意思……”

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同意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