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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帮一个小喽啰一刀要了性命。”花椰皱眉,庞炤抽出一块布条,将花椰双手双脚一起缚住,边绑边道:“但铁马帮和那帮武师都亲耳听到那商人这般大呼,终于知道这小酒杯来历不简单,但那商人已经身死,谁都不知道那酒杯中究竟埋藏了甚么秘密。”花椰并不挣扎,只道:“之后你们便一直你争我夺,就是这酒杯?”庞炤伸手入她衣内,在她衣下肆意揉搓一翻,道:“你想啊,那宇文拓也没有后人,那一身绝世的武功,难道就真没留下只言片语?何况他盗了多少墓,就算不是富可敌国,只怕也差不到哪里去了罢?天知道那姓宇文的还有多少秘密一起带到了地下。这只酒杯能被那商人小心翼翼揣在身上,命也不要也不愿放弃,必是与他的宝藏——估且这么定义罢,有重大干系。江湖一时传闻,能解开那杯中之迷者,定能得到宇文拓一生所蓄全部财产,还有他那一身惊天绝世的武功。”花椰皱眉道:“你们以为王爷会贪恋那个中庞大的资产?”庞炤却又自包裹中抽出一套夜行服,边穿边冷笑:“谁也不会嫌自己钱多罢?哪怕是贵为王爷……”他眯起眼睛,“若真是有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洒家就金盆洗手,彻底告别这刀口舔血的日子,安安分分做一个庄稼汉……”回头看着花椰,似是充满了无限憧憬,道:“娶上一个两个你这样的小娘们,给洒家生上十个八个儿子……”他正在笑,却突然见花椰眼中流露出悲伤的神色,微微低下头,有些好笑道:“你这副好像死了娘一样的面色摆给谁看?”花椰摇头,轻声道:“奴婢原本就拥有这再平凡不过的生活,却不料居然是庞爷一直追求的幸福。”庞炤心中,似有一块被他深深埋藏在不知哪个角落里的块磊,便被这悲伤的眼神轻轻掀起,露出下面最柔软的部分,又酸又痛。那个中似乎对眼前这个娘们生出一种有别于欲望的其它感情,慢慢在心中扩张。他不禁伸臂将她轻轻揽在怀中,道:“将来的事你不要cao心,自有洒家和兄弟们抗着,你只要专心侍候洒家,好好为洒家生养孩子……”在她面上亲了几亲,用一块黑布蒙住面,悄声推窗而出。他刚出屋,便突听楼下有人大喊:“走水啦!走水啦!”花椰一呆,转头向窗外看去,果见隐隐见楼下火光冲天,花椰双手双脚皆被绑缚,但就算不被缚,她也知道这火必是庞炤的兄弟放的。——这天气寒冷,又还在下雪,哪可能意外失火呢。不一会的功夫,门外便已经乱做一团,有人救火,有人逃命,亦有人呼喝,吵杂大作。花椰并不如何惊慌。既然这火是庞炤的兄弟蓄意放的,他们便故意要制造这场混乱,害怕自己会被误伤或逃走,所以才将自己这般绑在房中。就算火烧得大起来,将自己烧死,又有甚么可惜?不知不觉竟然困了,想是许多天也未吃过这样一顿饱饭,竟困的招架不住,不多时便沉沉睡去。在梦中她觉得身子似乎变轻了,隐隐似浮在空中,腾云驾雾一般向前急奔。她隐隐梦到自己正奔向王府,淡香姑娘与王爷仍在树荫下棋,抬头看到了她,便向她招呼,哪知道她却停不住步子,仍是一味向前急奔,不急着急起来,用力挣扎,手脚却全都动弹不得,这一急之下,竟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自己哪里在甚么空中飞行,仍是好端端的躺在地上,不由叹了口气。却又突然大惊,努力抬头四望。——躺在地上?她之前明明躺在小客栈的床上啊。微一挣扎,便发现手脚绑缚已失,花椰自地上半坐起身,举目四望,似乎是一个早已废弃的山神庙,虽然破旧简陋,却足可抵御风雪。似是知道她心中疑问,一个冷漠的声音身她背后响起:“你醒了?”花椰只觉得这声音耳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是谁,转头看去,见是一个褐色衣衫书生打扮的人影,站在阴影中。花椰心中一动,轻声道:“韩公子?”她本不确定,那声音却并不否认,冷笑一声,道:“你还记得韩某的姓名,当真荣幸。”花椰才惊讶,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他,连忙起身道:“果然是韩公子吗?大约已有一年未见了,别来无恙吗?袁伯身体可还好么?”十三章回返这男子自然是花椰在“不能打开的箱子”一事中遇到的那褐衣男子韩青柎了,却不料她居然还对那袁泰一事念念不忘,沉默片刻,向花椰走近几步,沉声道:“他已于年初过世,丧事是韩某办的,没有负姑娘之托。”花椰心中难过,低头不语,韩青柎却并不体恤她的心情,嘲讽道:“那店中火烧的如此大,你居然还有心情睡得着觉。”花椰这才想起之前的事,急忙道:“火势没能控制得住么?那店里其余人有事么?”韩青柎道:“火势不大。我恰巧路过,见还有人被困在房中,便顺手救出,却不料是你,房中除了你但再无他人。”咳嗽一声,道:“不说这个了,你是被甚么人掳来的,却又将你绑在房中不管?难道火起时他们也自顾逃命?”他找到花椰时她手脚都被绑缚,是以知道她是被掳。韩青柎说话虽句句带刺,花椰却只觉得他是一个极为温柔可靠之人,便道:“他们要找一个酒杯,生怕奴婢逃跑,原本也没料想火会烧起来……”韩青柎大惊道:“难道是琉璃盏?”花椰挑眉道:“奴婢并不知那酒杯是何种模样。——难道韩公子也正在找那物不成?”韩青柎后退一步,紧皱双眉,摇头道:“太危险了……那物……”顿了顿道:“还好我将你抓来这里,否则……”花椰惊道:“那物果然十分危险?”韩青柎点头道:“那物绝不一般……我本是追着它来的,想要直接消灭它,却不料……”他吸了口气继续道:“——却不料我数百年的修行居然不是它的对手……只能……”花椰惊异的直起身子,道:“公子不是……它的对手?那……那它会将人怎样?”说着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想到了那日在怀安县中看到的那个被开膛剖腹的死人。韩青柎摇摇头,道:“不说这个,你是自哪里被人掳来?我送你回去。”花椰后退一步摇头道:“奴婢不能回去。”韩青柎一怔,道:“你可是还有甚么事情未办?”花椰点头道:“正是。”韩青柎道:“行!趁我在这里,可以帮你,你有甚么事就尽管说罢。”花椰却摇头道:“公子刚刚说过,公子帮不了奴婢。”韩青柎一怔,道:“我几时说过此话?”花椰道:“韩公子刚刚不是才说,你对那杯子没有办法?”韩青柎吃惊道:“你要去对付那盏?”花椰摇头:“奴婢想来无此本事。”韩青柎皱眉道:“你到底待怎样?别打哑谜了,痛快些说出来。”花椰点头,站起身道:“掳奴婢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