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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殷扬挤挤眼睛,“老师父,您可真神了。”他没多说,看了看四周,像是藏着掖着一块宝藏似的,他指了指肖业和殷扬,轻声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知道了您的事之后也跑来求个葫芦,您看行不行?”老僧点了点头,“这两位施主求的是何事?”殷扬没想过自己要来求什么,不过是寻个借口来看看而已,听到此刻老僧问自己,他沉默了片刻。“……求此生无功也无过。”老僧沉吟了一声,“那么就是说,求的是事业了?”殷扬笑了,这么说也没错。“施主看签吧。”老僧道。[三十年来弓一枝,射开正道决无疑。动成行满来斯佳,一片冰心映玉池。]“吉签,施主事业上会有贵人相助。”老僧接过签说道。殷扬笑了笑,他这“事业”哪来的贵人?他没说什么,只是看向肖业,揶揄了一句,“该你了,求姻缘?”肖业:“……求姻缘。”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万宝被肖业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往旁边躲了躲。[诃说如来妙六通,心心赞念不西东。一朝直到灵山会,便是逍遥兜率宫。]“施主有心许之人?”老僧问道。肖业挑了挑眉毛,“如果我说有呢?”老僧道,“若是有,那施主付出真心诚意,一心相待,自然离姻缘之成不远了。”“那没有呢?”老僧看了看肖业,也不恼,继续道,“那施主切不可三心二意,万缘随时过。”肖业淡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多谢师父。”万宝见两人解完了签,便急吼吼地道,“老师傅,您看现在能给我们求几个葫芦么?”老僧顿了顿,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既然施主求了,那便过来吧。心诚则灵,切记。”万宝开心地跟着老僧走,一回头,看到殷扬和肖业还停留在原地,便朝着那两人使劲地招手。玉葫芦果然还是万宝那日求得的三截式样的玉葫芦,万宝喜滋滋地套进脖子里,“多谢师傅!”殷扬和肖业把玉葫芦收进口袋里,道了声谢。“老师傅,您还有什么告诫的话要对我说么?”万宝得了便宜还卖乖,舔着脸笑嘻嘻地问道。老僧摇了摇头,“施主既已躲过一灾,不可贪心。积善行德,自然能为自己修出一条大道来。”“那我这两个朋友呢?”万宝不死心,继续追问道。老僧看了看殷扬,又看了看肖业,说道,“施主这两位朋友都是大富大贵命里极重的人,施主无须担心。”万宝歪歪头,不相信,“您说真的?”“出家人不打诳语。”肖业被万宝气笑了,抽了万宝的脑袋,“怎么,老师傅说你师父是个大富大贵的人,你还不乐意信了?”“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嘿嘿。”万宝缩缩脑袋赶紧摆摆手。“多谢老师傅。”殷扬说道,看向万宝,“事情已经办完了,你说这儿的斋面好吃?”“对对!走,我带你们去他们这儿的食堂!”万宝一听,急忙接道,跑到殷扬前面带路,离自家师傅远远的。跟在万宝后边,肖业轻声问着殷扬道,“那个老师傅有问题?”“你对这件事情倒是上心。”殷扬嘴角勾着,藏在银丝边框眼镜后头的眼睛里却不沾笑。肖业笑了笑,被殷扬那么冷嘲热讽了下也不恼,温和地解释道,“殷扬,你误会了,我只是头一回遇到会解决这类事情的人,有些好奇而已。”“这样的好奇不是你该有的。”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节奏太快了,来修改下orz不过cp是定下了……但是cp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顺其自然顺其自然觉得自己不适合搞大新闻,容易脱,所以,还是小故事一点点来吧w有什么建议可以砸过来~不过求温柔的qaq☆、第7章夜里的玉佛寺青灯长明,白日里替人解签赠人玉葫芦的那个老僧跪坐在蒲垫上,面前的罗汉铜像慢慢扭曲,如同被液化一般渐渐融入地面。那老僧似是早已司空见惯,照旧半闭着眼念诵佛经,旁边摆着的铜镜铜盆升起一股青烟,只见白日里曾系着玉葫芦的红绳牵引出一丝青线,慢慢与青烟交汇在一起。“往生咒?”一个嘶哑得如同破败抽风机的声音带着讥笑响起,“静安师傅真是慈悲为怀。”他的身体在青烟里渐渐形成实体,时虚时现,极不稳定。老僧念诵不断,直到一遍终了才缓缓睁开眼,声音苍老仿佛用尽了气力,“……还差几人?”那声音发出刺耳的三声大笑,“三人,还差三人。”“一面假惺惺地当着你的得道高僧,一面又做着取人性命的事情,静安师傅还真是……哈哈。”它留下一串意义不明的笑声。静安脸皮抽动了两下,许久才慢慢开口道,“三人之后,你答应我的事情别忘了。”“还真是个好父亲。”那声音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不过你那儿子可未必会领你的情!”静安不再说话,慢慢的,熟悉的诵经又一次在广阔的寺堂回响,面前的罗汉铜像再次恢复原样,一切好像从没发生过。殷扬回到自己的小诊所已经是深夜,唐芸早就下班回了家,整幢别墅黑静得毫无人气。他也不开灯,掏出口袋里的玉葫芦,随手放在了摆玉的木架上。他扯松了领带,衬衣最上方的几个扣子被解开,立领散乱地支愣着。殷扬往沙发上一坐,静静地思考着。老僧给的玉葫芦带不得,他提醒了万宝,万宝既不信又不敢不信,把玉葫芦从脖子上摘下来,却舍不得丢了。他说就因为那老僧的一句提醒,他才躲过一劫,那老僧既然要害人,又何必这样多此一举?殷扬解释不了,这世界有太多东西让他不能一眼看穿。人的情感太复杂,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或许那老僧就在这之间摇摆。他看不穿那老僧,正如他看不穿肖业。他知道肖业和这个案件没有任何关系,清清白白,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总是抱有那么大的好奇,不仅一次以一个闯入者的身份接近。肖业的好奇心太重,甚至把主意打到唐芸的身上,借唐芸来打探他的消息。即使肖业做得很隐晦,唐芸那个孩子甚至浑然不觉就已经被套出了话,但这些方法手段在他面前却和孩童的把戏没什么区别。这让他烦躁,他见过的人里,有太多因为好奇而把自己推进死亡的圈套,而他从不愿意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无辜丧命。殷扬摘下眼镜按捏着鼻梁轻叹一声,或许是活了太久,以至于他连人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