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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才睁眼,将锦盒拿起来,依着秘文顺序,按动着上面的机括,从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根仅有尺许长的古朴短杖。那短杖无头无尾,通身均匀,若是忽略掉上面繁奥晦涩的箓纹,几乎像是被人削下来的细小齐眉棍一端。“恩人说,他之功法,轻易修炼不得,否则九死一生,是以只给阿墨留下这宗宝物作防身之用,言道唯有他的血脉才能滴血使用,旁人若起贪念,必定遭受反噬,到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恩人的手段我见识过,绝非妄言。阿墨现已长大,行事稳重,习武有成,你叮嘱他藏住这宗宝物,不要轻易示人。至于如何催用,恩人说,滴下精血后自然知晓。”骆尤鼎顿了几顿,缓缓说完,将尺许短杖递给骆青。骆青怔然回神,垂眸双手接过,小心地收进袖中。骆尤鼎看他在听到阿墨并非是他亲侄时便似受打击,不禁又叹息两声,挥挥手道:“去吧,莫要告诉阿墨这些事情。他也是可怜,在这世间,只怕再无亲人了,唯有你这个养他教他的叔。”骆青胸中百味具杂,行礼出门。回到院落时,已经恢复如常,黑炯的眼眸凝视着练功冒汗的阿墨,沉默片刻才将他唤到书房,挥退了下人,把短杖取出:“这是祖父秘藏的宝物,现在传下来,给你使用。”阿墨疑惑地接过短杖,拿在手中,忽然愣了愣,低道:“噫?拿着好舒服。”抬头直直看着骆青,浓直的眉毛微微挑了下,笑道,“叔,这是曾祖给你的吧?你却拿来给我。”骆青见他蒙在鼓里,突然为他心酸。他之前拿着短杖时直如握住普通木棍,并无异样感觉,现在见阿墨反应,便确认祖父所说不假,顿了顿,淡淡一笑,说:“确是给你。”当即也不多言,探手抓过阿墨右掌,指端划破阿墨食指,依着骆尤鼎的叮嘱,往短杖上按去。阿墨毫无戒备、毫无反抗,愣愣地道:“叔,这是做什么?你……”话未说完,脸色微变,惊疑地看向在他手中吸收他食指精血后,突然闪过淡微微蓝光的短杖。短杖如同温泉之源,握在手中,温流滋润身体的感觉比刚才清晰百倍。而且刹那间,这短杖仿佛是他与生俱来,脑中莫名地知晓短杖的内力催使方法以及三个功效用途:驱毒祛病、滋养疗伤、定住人身。阿墨惊得目瞪口呆,紧紧抓住骆青的胳膊,声音压抑而激动:“叔,这,这真是宝物……”忙将短杖功效极其低声地全盘托出,又把短杖往骆青手里塞,振奋不已地低道“叔,咱们赶紧找个兔子黄狗什么的试一试,要是真管用,你就时时拿着它,再无人能伤你了!”他眼眸黑澈得像是清潭,眼中满满的只有骆青一人,别无旁骛,也没有自己。骆青看着他,胸怀越来越烫,竟没来由平添许多豪情,半晌才从胸腔震荡出几声轻笑:“阿墨,你生来就天资卓越,比庄内任何人的资质都好,祖父说,只有你才可能动用这件宝物,否则,三伯是庄主,膝下儿孙环绕,颇得祖父欢心,祖父凭什么把它单单给你?”阿墨这才恍然,却又蹙眉,警醒地缓缓道:“叔,这宝物,曾祖给我,旁人知道吗?”骆青向来得骆尤鼎偏疼,当年仅仅二十岁就掌握了外门四分之一权势,虽然没有主动揽权,但这些年来随着骆尤鼎的有意培养,骆青本身也想给阿墨一个强固可靠的依仗,便稳稳把持手中权势,至今已经扩展到外门近半,内门庄中也自成势力。眼红的人早就多不可数。骆青见他果然知道谨慎,暗暗放心,往后仰着坐到躺椅上,摆摆手道:“祖父叮嘱你保密,不许将这宝物示人。这宝物也不必专门试验,免得招人猜疑。你先给叔驱毒试试罢。”阿墨却不敢贸然给他驱毒,挑眉咧嘴,笑道:“曾祖疼我。我弄懂这宝物以后,常去给曾祖疗养。”又看了看手中短杖,浓眉大眼都充斥着不敢置信,抬头看向骆青,猛地一窜,扑压到骆青身上,对准骆青嘴唇狠狠亲了一下。骆青剑眉一皱,还没赶他,阿墨便又刷的一下跃开,挺身嘿笑道,“这样的宝物,跟小时候听叔讲的神仙故事一般,像做梦似的,叔,要不咱给它取个名字?就叫三宝,唔,小三宝儿?哈哈。”骆青见他精神飞扬,英姿勃勃,也自胸怀舒畅,却擦了擦嘴,肃容训道:“再对叔无礼,小心挨板子。”心下一动:哪管他是不是骆家血脉,他只是我养大的孩子,是我骆青家的小阿墨。5353、第五十三章...阿墨自此苦修内功。只有内功强,他才更能催使三宝短杖,以后骆青万一中毒受伤,他也可及时为之驱毒治疗。除此之外,他每三天一次,由骆青带去看望骆尤鼎,用自己已显深厚的内力,催使三宝短杖,给骆尤鼎疗养身体。骆尤鼎见他得宝不忘尊孝,有次捋了捋全白的长须,对骆青玩笑道:“阿墨满庄只认你一个,我这老头是沾了你的光。他孝顺你,旁人都眼红喽。”因骆青恳求着不愿在阿墨成-年之前成亲,骆尤鼎虽然老来遗憾,却也只能不再多提。骆青面不改色,沉眸淡淡笑了笑。阿墨则是微微垂头,暗暗心虚。现在,基本每隔半个月,阿墨或闷头倔强,或肃容强硬,总能死缠烂打地用三宝短杖给骆青“驱残毒”——哪还有毒?用三宝短杖给骆青疗养——骆青健壮着呢;再或是其它种种理由,把骆青……手脚绑住一次。为何要绑?一是阿墨不可对外人道的情趣;二是怕骆青被折腾得臊恼时伸手封他xue位。他却怎么也舍不得用三宝短杖把骆青定住,唯恐对骆青造成什么未知的伤害。至于绑住之后要做什么,阿墨只需自己把守精关不泄,骆青即便不甘不愿,臊得难堪,涨红了刚毅的面庞,也只是训斥他几句,随后便忍耐着,紧皱浓眉不吭声,裸着精健的身体,闭目躺着任他施为……事后偶尔会有失神。骆青的态度明显比以前松了许多,阿墨与他并无血缘,他也明白自己对阿墨的复杂情怀,只是,阿墨毕竟是他从婴孩时手把手教养到现在,如今对他这般,他心里头有道坎儿还迈不过去。阿墨不知真实缘由,只当骆青是经过那次床上事件,与他有了实质亲密的关系,才对他不再推拒,不禁暗生希望,于是,对待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