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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知道他在府中没有人陪伴,便未破坏溪玉娃娃的灵智,只是单纯将它制住,像催使异宝般催使着,宽厚的手掌一伸,溪玉娃娃就身不由己地飞到了他的掌上站好。溪玉娃娃乃是溪玉成精,本就是一桩异宝,体内自有天然形成的禁制,也本能地畏惧别人将它毁去灵智炼化成灵宝,在他的催使下惊惶得厉害,借力地想要转头去求助于墨恒。墨恒知道它的心思,看了眼墨云书,说道:“娃娃莫怕,我父言出法随,你听命从事,事后必定有许多你想不到的好处。”墨云书另一只手掐动法诀,将法诀凝聚成型的罗盘虚影往地下一掷,罗盘虚影入土即没,对勉强镇定着的溪玉娃娃道:“本座许你上等灵妖修炼功法,速去探寻此地灵泉禁制。”溪玉娃娃天赋特异,本身就是清新除魔的灵物,自然不受幻象诱惑,也不惧某些特定的禁制,正是对此地禁制上好的探察手段。否则,即便墨云书手段通天,若是亲自动手的话,在这脆弱空间的限制下,也不知要耗费多少力气才能将禁制细致探察并透过禁制取出那件东西。溪玉娃娃被墨云书催使着没入地下。墨恒面上微微显得紧张,站在墨云书一旁盯着溪玉娃娃没入土中的地方。墨云书见他紧张,浓眉微微皱了下,有些不喜,一边分心催使着溪玉娃娃,一边看着他,淡淡地教导着:“你毅力天资都还尚可,只是太过冲动倔强,你自出府以来,连连依靠外物冲破修炼瓶颈,为父倒也知道你数年参悟道法有些收获,能够维持得住道心,这是好事。不过,你这次入得仙门洞天,竟是又有机缘,现在已是炼气大圆满,万不能再揠苗助长了,否则根基有损,以后再高的修为也弥补不得。现在你且在旁静修你那青莲大道,不要为区区小物引动心思。”墨恒听得心念电转,低头应道:“是。”便毫无防备地坐在他身边,收敛心神,转眼间灵台空蒙,明显是物我皆忘,乃是参悟大道妙理的最佳状态。能够随时随地让自己处于这种状态,也是极其重要的一项修道天资,说白了,这是赤诚心性。墨云书这才点点头,意念催使着头顶乾坤玲珑塔,使那宝塔分出一团灵光盘桓在墨恒头顶护持,然后沉心催使溪玉娃娃潜入地下那天然形成似的灵泉禁制中收取那枚上古罗盘碎片。能够引动洞天空间,使这里形成天然灵泉禁制的上古罗盘碎片,其中必定还有道韵碎片,这对他参悟大道和领会妙理来说,是一种极佳的滋补之物。而且这上古罗盘碎片是墨一儒在乾坤玲珑塔内指点他寻到的,最后聚集起三块碎片,就能寻到洞天内真正的宝地宝物,甚至仙草仙果。墨一儒是散仙,修为却是返虚层次,急需真正的仙草仙果来凝实身躯,以图晋升那合道境界。身体能够与一丝天地大道相合,甚至摄取天地之间的某一丝规则融入到自身,这才有希望证得天仙果位。至于墨恒,哪里用得着他那乾坤玲珑塔的灵光护佑?体内须弥宝镜的先天流光,即便不用墨恒催使,也足以简单的防身了,除非被超越他修为一大境界的人连击数下,否则只怕是伤不了他。过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溪玉娃娃才捧着一块比它还要大上不少的灰褐色石片,从土中遁了出来。墨云书伸手一招,溪玉娃娃连同那块石片一起飞到他的掌上。墨云书检查那块石片,见上面的上古篆文字迹俨然,清晰如新,正是上古罗盘碎片,而且碎片里面也隐隐约约有些尚未彻底消散的道韵碎屑,眼底便浮现两分喜色。他神情不动,转手将石片收起,二话也不多说,只简简单单地一指点在溪玉娃娃眉心。溪玉娃娃紧抿小嘴,吓得瑟瑟发抖,转眼被他手指点得一呆,面上显出惊喜之色。墨云书随手将它仍在墨恒身边,拂袖将墨恒连同它一起托起到自己脚下突然生出的云团上,脚下微微一顿,云团倏然飞走,原地的皑皑白雪上留下几个清晰的足印。墨恒感应到身体的位置变化,警觉地睁开眼睛,看了眼身旁盘膝闭目的溪玉娃娃,知道它成功完成墨云书的事情,已经得了功法好处,心中也为它一笑,站起身来,先向墨云书轻轻行了一礼,才直起身瞭望白云外的四方。墨云书看他一眼,仍旧负手不动,转眼凝眸看向前方远处,片刻后忽然浓眉微微一皱,袖中飞出一块碎玉,上面传来三阳居士的神念。他神识一扫,顿时眼底显出威严冷意,低哼一声,抬手将溪玉娃娃摄起扔到墨恒怀中,然后伸出臂膀将墨恒一揽,抱在自己胸前,沉声道:“你见识浅薄,今日随为父见见天下高人,也算是磨炼你的道心,以免妄自清高。”话语尚未落下,脚下白云已经消散。墨云书舍了白云,抱着墨恒,身外罩住一层流光,将二人护住,随后竟是虚虚实实地穿越着洞天内的空间,眨眼就过百里开外。若有人在下方看去,只能觉得他们凭空消失。墨恒面色微变,漆黑的眼眸深处不知酝酿着什么不可猜度的复杂思绪,他被墨云书突兀地抱在怀中,手脚都有些僵硬,只觉得,似乎有些事情隐隐的超出他之所料……6666、第六十六章...按理说,父亲抱住儿子,好像也是天经地义的吧。只是,放在墨云书身上就略微有些不可思议,这让墨恒心中本能地感觉有些不对。难不成,墨云书在对他完全漠视十几年之后,现在仅仅因为他投其所好和苦rou计,再突然消失和突然出现,就使得墨云书蓦地醒悟了,知道他这个儿子的珍贵和重要性,对他这个儿子宠爱起来,怀抱起来?这岂不太过可笑?那样的话,墨云书的这种“父子情”也太跌宕起伏了些!墨恒思绪旋转,暗暗蹙眉,没有彻底想明白,因为他从未真正尝到过父爱是什么滋味。不过,他迅速将之与幻境中经历的虎玄青带给他的关怀相比,便隐隐察觉两者之间也有些淡淡微微的、并不太浓的相似之处,便觉得似乎也属正常,或许是自己太过紧张才导致敏感了?暂且压下不想。虽然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但眼下情形无疑都在往对他而言有利的方向发展。墨恒放松下来,微微地垂眸,听着身后极远处被墨云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