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7
施展秘法,将苍盾彻底制住,再严刑审讯,甚至动用其它手段严加迫害!”“不过,就像是连万阕有法子锁住记忆,即便我依仗先天灵宝,也只能查看到一些零碎一般,苍盾的灵魂中未尝没有厉害禁制存在,至少本命神魂能够做到那‘宁可玉碎,不可瓦全’的程度,让墨云书投鼠忌器……”墨恒冷静地传音分析着,条理清晰得很,对虎玄青没有毫无隐瞒。虎玄青早就运使仙法,以浩然之气护住两人周身,不让毒瘴接近半分,听到这里,便沉声轻问:“所以你猜墨云书将那苍盾囚禁在这里,十几年如一日地折磨审讯?嘿。”虎玄青说话间,目光始终温存地凝聚在墨恒脸上。他听着墨恒如此平静话音中那深沉刻骨的仇恨,心底早就一阵阵揪紧,说完这句话,没等墨恒回答,就忍不住伸出刚劲的臂膀,将墨恒抱在宽阔的胸怀之中。墨恒身材高挺,虎玄青并不能将他全都揽入胸怀。墨恒索性像倚着一堵厚墙般倚着虎玄青的胸膛,任由他抱着,自顾自在毒瘴之中牵着他转悠。虎玄青则有心逗墨恒高兴,心中一动,学着先前墨恒举止,并不主动飞行,任凭墨恒带着他四处查找方位,只自催使了浩然云光护佑住两人的周身,不仅将墨恒抱得更紧了些,更将坚毅的下巴搁在墨恒的肩头。墨恒的眉头当即微微一挑。墨恒心底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只是虎玄青刚毅坚韧,他只能在虎玄青身上得到征服感的满足,少见虎玄青这般依偎着他的温柔温顺模样,心底便浮现异样柔情,神情也微微一缓。虎玄青见了,也有些意外,醇厚的声音一时显得既深沉又严肃:“……不管怎样,那苍盾都实在太无用了些。他明明是化神高阶,又身怀照料少主的大任,怎么还能粗心大意,以至被墨云书加害?岂不知,他自己性命是小,少主安危是大?所以,”虎玄青顿了顿,配合他那张英挺深邃的面庞,仿佛在商讨天下大势一般认真,他总结道,“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还是我更可靠一些。”言外之意,自然是“我才是你护命之人”。墨恒便嗤的一声被他逗乐,再闻着他身上清冽阳刚的温热气息,心底冷怒的情绪都温暖起来。虎玄青说完,自己也忍不住低声地笑起来,他笑声本是爽朗,让人听了只觉心胸开阔,现在压低了声音,醇厚的笑声就在胸腔中微微震荡着,这种温柔的阳刚,更让人听的心里麻麻软软的。墨恒嘴角就不由自主地翘了翘。过了片刻,墨恒带着虎玄青落到毒山的最顶端,并不落地,就踩着虎玄青的浩然云气。墨恒抬头看了看星辰,默默恰算了方位,用力催使起掌中须弥宝镜,传音叮嘱道:“走,我这须弥宝镜的虚幻之力虽然不能破除禁制,但以我现在的祭炼程度,也能够瞒过墨云书这些禁制一个刹那。这一个刹那就是瞒天过海,我们隐藏天机和气息,一起潜入这山腹之中看个究竟!”虎玄青便收起那炽热而坦荡的温情,皱眉查探四周:“你只管出手就是,有我在你身后。”墨恒点头,一手扯住他的臂膀,传音叫了声:“小心了!”虎玄青刚刚戒备起来,还没施展手段护佑彼此,就觉眼前一晃,仿佛刹那之间从一个狭窄之极的虚空缝隙中掉落到了另一方世界!不由暗暗一惊,下意识就将墨恒紧紧护在怀中,紧接着双眸刚刚一凝,就见自己已经身在山腹之中。先前不止是墨恒,虎玄青也仔细探索毒山,他的修为道行与墨云书如今境界一般,立即便察觉到毒山下面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符箓禁制,所以先前才那般郑重地让墨恒出手。而今却见墨恒轻而易举地带着他瞒过禁制,穿梭而入,简直称得上是神不知鬼不觉,不由对墨恒那面须弥宝镜的威能又有新的认知,却没有丝毫极度艳羡,只是更为放心,想着墨恒有此至宝,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至少能够逃得命来。只要墨恒好生生地活着,他便别无所求。心里念头一闪即过,为防触动禁制,虎玄青神识都深深敛藏着,等抬眼打量四周时,才蓦地脸色难看,同时也察觉到墨恒一瞬间僵硬的肌rou,抱住墨恒的双臂便微微松开,安静着不敢干扰。墨恒的神情重又森冷下来,死死盯住那个肌rou强健,却肤色苍白的中年男子。山腹内,石钟乳的白色光晕驱退黑暗,只见上下左右前后,这六面八方的岩壁都绘满了灵符纹箓,一条阴森森的粗大锁链连接山腹南北墙壁,也贯穿了南面岩壁上那中年男子的琵琶骨。一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子,手脚被另外四条锁链紧紧锁住,四肢都被拉直,紧绷绷地背贴岩壁着遭受禁锢,丝毫都动弹不得,身边、头顶、脚下,尽是被玄妙阵法布置和护佑着的石钟乳以及各式滋补灵药,浓郁的药香顺着阵法灌注到男子身体之中。男子平厚结实的胸膛上,紧紧地吸附着一枚已经完全变作洁白颜色和巴掌大的印章。“正是此人,此人就是那苍盾,是天阕记忆中苍盾的气息!还有……这是三魂宝印!”“我本道三魂宝印是完整的上古遗宝,是墨云书日后奇遇得到。原来,他只得了个空壳子,却用母亲留给我的护命之人魂魄补全填充!若非我前世弱小,他岂不是直接用了我的魂魄?”墨恒和虎玄青二人无声无息地飘浮在山腹最中央,始终被须弥宝镜遮掩着气息和天机。虎玄青能感知到墨恒的心情,黑炯的眼眸浮现出几分担忧和心疼,但张了张口,却再次闭上。墨恒心底恨得发颤,一时双眼已经通红,竟分不清自己到底什么心情。他看着面前这男子——过于粗浓的双眉,有些宽大的嘴巴,在那张棱角分明得近乎方正的面庞上,看上去显得普通和粗犷,那苍白的面上没有表情,或是早已痛苦得麻木;高大魁梧的身躯几乎完全赤-裸着,残破的裤子挂在腰间,一身健实的肌rou筋骨,让人轻易想象出他雷厉风行的威武气魄。然而眼下,此人却这般生不如死!墨恒心底突然狠狠一颤,一瞬间莫名地心酸至极。他没有见过此人,这男子周身上下也没有任何“信物”留存,若非先前从天阕记忆中得到的气息,他就算见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