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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霍云深,整个身体一僵。“快说!”楚楦凶着脸,用力扣紧他的腰,动作中带着几分粗暴……霍云深第一次被这样,竟然情不自禁,呐呐地开口:“他杀了我母亲,还有我。”得到这个答案,楚楦的心一下子松下来。“先生可知道我有多恨他?”霍云深用穿透空气的,怨恨的眼神看着前方:“原来我母亲是他用钱买来的,我是他刻意生下……用来替他转运,他在我身上施展邪术,助他得到霍家,后来更成为一方富甲。”“他真是个畜生……”楚楦怔怔地听着,感到头皮发麻,这种人死得其所,早应该横死才对。“我还没出生就注定……”“别说那些,忘了吧。”楚楦更用力地抱紧他,将他的脑袋摁在自己胸前,用手抚摸他的发丝:“那些都过去了,不要再去想了好吗?”霍云深被抱着,低头凝望着自己的脚尖,有一股nongnong的哀伤从他身上透露出来。他被冤死的怨气无法释怀,被烧死的灵魂无处安放。他是一只厉鬼,更是一只冤鬼,怨鬼。注定在这个世上,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因为这个世上容不下他,他是不应该存在的。“我不甘心,先生。”霍云深小声地喃喃道。他一直靠着楚楦,不愿意起身离开。因为离开楚楦身边就会难受,只有挨着他才会感到舒适。鬼气耗尽的说法是真的,昨天霍云深动用了太多力量,今天的他肤色越发灰白透明。“你怎么了?”楚楦抬手摸着他的脸,发现这鬼的脸颊比以前更透明了点,跟自己的手指一对比,显得分外吓人。那皮肤摸上去,没有多少实感,就像摸到了虚拟的东西一样。“……”霍云深不说话,他静静地凝视着楚楦,好像不舍得移开眼睛。楚楦鬼使神差地,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无形的阳气,从温热的嘴唇间过渡到冰凉透明的嘴唇,令霍云深舍不得吻着自己的男人离开,他环着楚楦的脖子,半请求半强迫地,让楚楦在自己唇上多逗留几分钟。“是不是阳气不够了?”楚楦疑惑地道,继续温柔怜惜地吻他,一边注意到他的眉间渐渐松开,最后肤色也恢复了正常。霍云深按住自己的心,那里好像活了一样,砰砰地跳动。“先生听一听?”他站起来,将自己胸口送到楚楦耳边,轻轻按住楚楦的头部:“先生听到了吗?”楚楦的耳朵,贴着冰冷的胸膛,他什么都听不到。死寂的胸腔,里面的心脏是不会跳动的。“嗯……”心地善良温柔的男人,却抱着这只鬼说:“我听到了。”站在他腿间的霍云深,闻言的刹那间,绽放出羞涩又灿烂的笑容。他的爱情,像一朵花儿般,一夜盛开。……十一月的初一,那一天是霍家老爷子出殡的一天。与霍家算是非亲非故的楚楦,却接到霍云龙的邀请,让他去参加丧礼。得到的消息的当下,楚楦的心情复杂得不行。自己和霍云深是这种关系,而霍老爷子的死正是霍云深下的手,他却要去参加丧礼?他坐在那里出了神,在想怎么回复霍云龙。丧礼什么的,楚楦觉得自己还是不去参加比较好。“霍逍是怎么死的,他很清楚。”一道幽幽的声音,在屋里头响起。楚楦举目四望,在客厅的沙发上找到那只鬼……他穿着宽松舒适的长衫,拿着一本杂志装模作样地在看。“他知道是你做的?”想明白这句话之后,楚楦的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一个偌大的霍家,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呢?豪门,每个人都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霍云龙他真的只是纯粹帮你?”那天来找自己,告诉自己一些消息,真的只是纯粹关心霍云深?楚楦问霍云深,他却说:“那些肮脏的事情,有辱先生的视听。”“呵。”楚楦说:“你是不想告诉我吧,其实我不介意,要介意的话早介意了。”有时候他隐约感觉到这只鬼有点莫名其妙的自卑,可是为什么要自卑?出身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悲惨的命运也只会让人怜惜他,而不会看不起他。霍云深低下了头,假装看杂志。“明天要参加丧礼,我出门买一套黑西装,嗯……初一,顺便买只公鸡回来。”楚楦在心里一一计划着,进屋里换了一套外出的衣服,拿起钱包和钥匙准备出门。那鬼幽幽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道:“一只鸡,还不如先生一个吻。”所以,买了也是白买。“哦?我想吃鸡rou不行吗?你就知道是买给你的?”楚楦翻了翻白眼,自己的精气都给了那鬼,自己补一补怎么了?霍云深捕捉到楚楦孩子气的模样,他嘴角上翘,微微地一笑。含着蜜意。“我走了,你要来吗?”楚楦站在门口,有点犹犹豫豫地踌躇着,没有动作。“嗯,我跟着呢。”霍云深感到奇怪,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样问。楚楦要出门,他当然要跟着的。“要不……你去换一套衣服,一起出门。”楚楦晃了晃自己空荡荡的手掌,略带羞涩,提议:“跟你一起逛街。”霍云深呆呆地望着他,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乱跳了。“好……”他干涩的嗓子眼冒出一个字儿,迫不及待地答应道。他仔细观察楚楦身上的穿着,然后换上一套跟他搭配的冬装,戴上大大的冒兜,围巾,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来。灰白的手藏在袖子里面,楚楦的手掌从袖口钻进来,握住他的手指。霍云深挣扎了一下,急急地吐出两个字:“会冷。”“不怕。”楚楦牵着他出门。这样一起走在路上,别人是可以看见的。“外面的世界变了很多,你还没有去逛过吧?”楚楦带着他,在楼下截了一辆计程车,目的地是商城。商城附近有一条美食街,楚楦无聊的时候喜欢来这里吃东西。他的胃口其实不小,可以从街头吃到街尾,但是作为单身狗,这样招摇过市毕竟有碍观瞻,所以他也很少来。今天就不是单身了,楚楦带着媳妇来的。握着霍云深的手,十指紧扣,穿越大街小巷。“你闻过的东西味道特别难吃。”楚楦吃着那只鬼闻过的烤串,发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