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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对!”唐骥虽然被灯光晃得睁不开眼,但他能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快闪开!”几乎在他说话的同时,一声大响,重型卡车冲破路中间的护栏,向着顾颐他们的车撞了过来。而这个时候,一辆从后面开过来的奥迪车正好位于右方,将道路完全占住了。“右转!”唐骥扑过来握住方向盘,毫不犹豫地向右猛打,车子紧贴上右边的车,车门相擦几乎能迸出火花来,将右边的车一起向路边挤去。吱嘎——刺耳的声音中,奥迪车被挤上人行道,连续撞倒几棵小树,车身瘪了一大块。而唐骥的车更惨,整个车尾都被重型卡车的车头挤掉,车子翻了个底朝天,呯一声安全气囊弹了出来。后方响起一片刹车声,不过顾颐听得不是特别清楚,因为他的头被唐骥抱住了。安全气囊把两个人挤在中间,而唐骥的姿势有点古怪。他在抢方向盘的时候挣断了安全带,现在就半站在车里,一手托着顾颐的头,避免他猛地撞上安全气囊而扭伤颈椎。不过这样的翻滚之中他自己到底还是没有完全稳住身体,额头上多了一块深红色,并且迅速转为青紫。“你怎么样?”唐骥自己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头上的伤,沉声问顾颐。顾颐在车子翻倒的一瞬间险些要展开瞬移,但还是忍住了。这会儿看着唐骥头上的伤,他略微有些心虚:“没事。”接着安全气囊就瘪了下来,唐骥抽出手臂,指间银光一闪,“快出去!”肇事的重型卡车撞倒了一棵大树,然后停了下来,在此过程中还蹭到了后面的两辆车,但好在只是剐蹭而已。后面还有几辆车跟护栏亲密接触了一下,主要是雨天路滑的缘故,也并不严重。各车主有的已经拉开车门破口大骂,远处响起了警笛声。唐骥把顾颐挡在身后,大步向重型卡车走过去。顾颐从背后就能看出来,他现在全身肌rou都是紧张的,随时能发起攻击或者躲闪。不过他还没走到卡车旁边,驾驶室的门就自己开了,卡车司机一脸紧张地露出脸来:“怎,怎么了?”一辆被他剐蹭的车就停在他旁边,车主刚开车门出来就听见这句话,顿时骂起来:“册那!你要撞死人了还问!”“撞,撞车了?”卡车司机慌慌张张地跳下来,目光四处转动,似乎想拔腿就跑,却被那车主一把揪住:“你想跑?”后头也已经有车主撵上来:“想跑?抓住他!”“你瞎了,从那条路逆行到这条路上来,护栏都挡不住你!”“小赤佬!是不是喝酒了?快报警!”“前面那辆车还没动静,不知道有没有出人命哦……”一片谩骂声中,卡车司机哆嗦起来:“我,我没喝酒……”唐骥没有立刻去揪着司机质问,而是径直进重型卡车的驾驶室,在里面看了一圈才下来:“你没喝酒,为什么会把车开成这样?”“我,我……”司机快哭了,“我也不知道……我就,我就迷糊了一下……”顿时又是一片七嘴八舌:“原来睡觉了!”“开车还敢睡觉!”“肯定是疲劳驾驶!”顾颐也往卡车的驾驶室里看了一眼。车窗开着,驾驶室里当然不会再有什么气味留下。不过——他把目光又移回司机身上,在司机左耳下方,晒得黝黑的脖颈上,有两个微微发红的小点,仿佛是被蚊虫叮咬出来的小包似的,不仔细看就会忽略过去。唐骥显然并没有忽略。他伸出手托住司机的头一转,正在辩解的司机险些咬到自己舌头:“怎,怎么……”唐骥按了按他颈侧:“你什么时候开始迷糊的?”司机瑟缩着回头看了一眼:“好像——好像那边路口……我真没疲劳驾驶,我今天就跑了一下午,就是刚才不知道怎么的头有点迷糊……”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车碾过中间护栏的了。警车已经开到,被挤到人行道上的奥迪车车门被打开,幸而司机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有些外伤,却并不很严重。至于其他车辆,车主也只是受到了惊吓,真正危险的其实是顾颐他们的车,然而两个人却都平安无事,可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警察当时就表示出了庆幸的意思,重卡司机更是恨不得跪下来谢天谢地。顾颐看着唐骥过去跟警察低声交涉,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不是车祸,这是谋杀,只不过,对象到底是谁?是他,还是唐骥,抑或两者都有?☆、你相信有异种吗“应该是冲着顾颐去的吧。”唐骥大大咧咧地坐在转椅上,双脚架上了桌面,顶着脑门上一大块骇人的青紫转来转去,“不过,我这么重要的人物,当然也是要一起干掉的,毕竟我也有可能看见了那个编号啊。”桑琳手里拿着纱布,恨不得朝他头上来一下:“你老实点!”“不过是撞了一下,用不着包了。”唐骥不以为意,“倒是老吕那边你们盯了没有?”桑琳脸色更阴了:“沈静言本来带着李天翌过去了,不过他那边倒没有什么动静。不知道张政家做了什么,吕家人对李天翌很排斥,连带着对沈静言也没好脸。沈静言只能换了护工的衣服在附近盯着,至于李天翌,他不愿意呆在医院,沈静言也实在顾不过来,只好让李家给他另请保镖了。”吴鹏冒着雨排查野战场的游客,跑得裤角上都是泥巴:“明天人手就多一些了。”会有几个猎魔人赶过来,吴战山也跟公安那边交涉了一下,会有一个小组过来帮忙。但有些事情他们是不能知道的,所以主要的事情还是要猎魔人们自己做。吴战山略有点意外地看看儿子,没想到他会说了这么一句类似为自己辩解的话。吴鹏把脸扭了过去:“我把那天去野战场的人都查过了,但是那天人很少,没有什么人像是携带了类似□□的东西。建议扩大排查范围——这个得公安那边协助才行。”吴战山连忙说:“这个我已经联系过了,应该没有问题。”吴鹏又不说话了。气氛再次有点尴尬,唐骥咳嗽一声,抓了抓脸:“吴会长,顾颐——现在怎么办?”吴战山稍稍怔了一下:“什么?你不是在保护他吗?”“我是说,该怎么对他解释。”唐骥摊了摊手,“他可不是李天翌,不可能糊弄得过去。现在针对他的暗杀都来了,如果再瞒着他,我怕万一出点什么事……”吴战山用粗糙的双手搓了搓脸,叹了口气:“一般这种情况,我们都考虑事后用催眠的方法尽量抹去这部分记忆,但是这种方法也比较麻烦,而且并不是完全能确定的。有一次一个女孩儿,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