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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并不显眼。可是你一旦看见那种光芒,就会不由自主地想把它看得更清楚。你会全心都沉浸在那光芒之中,忘记了一切……”他说得很平静,最后的描述甚至可以算得上优美,却让戴维等人硬是打了个冷战:“没有办法抵御?”“只能靠意志。”席勒收回目光,“海因队长的意志,救了我。”兰西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难怪您这些年一直照顾他的后人……”“是啊。”席勒笑了笑,“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只可惜,他的后人里再没有出现这么出色的猎魔人。不过也好,过普通人的日子,未尝不是一种幸福。”他把目光又转向唐骥:“能制造出这样的圣器,三代血族的能力不容质疑。他们的能力打破了吸血鬼世代的禁锢,我估计这个研究所就是因此才想要研究人类与吸血鬼的——杂交,希图以此制造出不受世代限制的新血族。但是这个方法的难点就在于,人类与血族之间,是有生殖隔离的。”戴维一拍大腿:“这就是了。这个资料对吸血鬼有大用,所以被拿走了!要是这么说,顾颐还真有可能——但,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发现呢?”他说到后来,又有些怀疑起来,“会不会他本身不是吸血鬼,只是跟吸血鬼有关系呢?该不会他其实就是这个研究所的人,只不过——又跟吸血鬼有联系,是双重间谍?”唐骥一直沉默着,这时候才沉声说:“顾颐绝对不会是研究所的人。”戴维跟他抬杠惯了,接口就说:“那可不一定呢。你还是先说说,他到底是不是吸血鬼?”唐骥不理他:“不管他是不是吸血鬼,都不会眼看着有人用活人做试验而无动于衷,所以他绝对不会是研究所的人!”席勒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失踪了,张良也失踪了,最好的办法还是把他找出来。如果他不是吸血鬼,那么破获研究所,他立下了大功劳,应该嘉奖才对。”“对啊。”戴维不假思索地跟着起哄,“先把他找出来啊。”“我会找到他的。”唐骥没有看任何人,只是硬梆梆地回了一句,转头就走了。桑琳在外边走廊站着,手里拿着急救包:“还有好几处伤没消毒呢,你乱跑什么,快过来!就算心里不痛快,也不能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唐骥由她拉到一边,在自己身上又涂又抹,始终沉着脸。桑琳看了他好几眼,终于说:“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跟席勒先生生气呢?”唐骥沉默片刻,才说:“席勒先生不应该当着戴维和兰西的面说那些话。”“怀疑顾颐的话?”桑琳停下手,“其实我也想问问你,顾颐到底是不是吸血鬼?”“如果他是,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唐骥直视着她的眼睛,“如果不是他端掉研究所,我们能活着冲出高桥的包围圈吗?”这下轮到桑琳沉默了。过了半天,她才点了点头:“我承认,至少在这件事上,他帮了我们大忙。但是席勒先生也说了,承认他的功劳啊。”“席勒先生说的是——如果他不是吸血鬼。”“我觉得你理解错了。”桑琳想了想,“席勒先生还招收过血猎呢,他不是激进派,只要是异种就非杀不可。我想他的意思是说,如果顾颐不是吸血鬼,那他就肯定不是泄漏消息并拿走资料的人,那么当然就只有功劳没有错误了。”“好吧……”唐骥想了几秒钟,勉强承认,“可能是我理解错了。”桑琳有点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我觉得,席勒先生提到顾颐的身份,你就激动了。否则,你不会误会席勒先生。”“我没有。”唐骥本能地反驳。桑琳低下头,绞了绞手里的绷带,没有说话。唐骥稍微有点底气不足地看看她:“其实还有个问题更重要。”“什么?”“如果顾颐不是那个拿走资料的人,那,整件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桑琳悚然一惊:“不,不会吧?”如果顾颐没有拿走资料,那就证明,还有一个隐藏着的人物,抢在他们之前从容地插了一脚,然后转身而去,没留下任何痕迹。两人正面面相觑,突然沈静言一头从外面扎进来,脸色阴沉:“出事了!老韩被杀,孟菲失踪了!”☆、张良失踪安德烈的消息来得也很快。“张衡死了?”顾颐皱起眉头。他的伤势还没有痊愈——血族本来就是肤色苍白,他现在更是白得有些半透明的感觉,这会儿眉头一皱,无端的就让人想到西子捧心这个词儿。安德烈倒是没想到这个成语,但仍旧下意识地干咽了一下:“是的。我打听到的情况不是很详细,但是再加上你说的那些,基本可以确定,他死在研究所那个院子里。开始吴战山认为是他杀掉了研究所的人,但后来查明不是。而且吴战山在调查他的经济来源,他应该有些钱来源不明。”“其他人呢?”顾颐伸手支着头。不肯大量饮血的后果就是自己得遭罪。本来入眠也能帮助伤势愈合,但他现在又睡不着……安德烈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噘起嘴:“你是问那个唐骥吗?他没事,可神经了。”顾颐哭笑不得:“是精神,不是神经。你中文不是已经说得很好了吗,怎么还犯这样的错误。”安德烈蹭蹭他:“精神精神,就是精神——病。”顾颐笑着摇了摇头:“还有什么?”“他们……”安德烈欲言又止,半天才说,“他们好像发现了你的身份,在抓你。”顾颐脸色微微变了变:“怎么发现的?”“这个不太清楚……”安德烈小声说,“我跟吴战山只是在安保方面合作啊,他不可能把这些猎魔人内部的事告诉我的。这些也是我从他们的行动里推测的,说是你那个朋友张良,也失踪了,所以现在你和张衡都有嫌疑。但张衡是人,可你——”“张良失踪了?”顾颐猛地坐直,牵扯到肋下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倒吸了口凉气。安德烈点头:“不单是他,连他母亲也不见了。”“这不对!”顾颐脸色真的变了。张良失踪也就罢了,他的母亲怎么可能一并失踪?“我不知道……”安德烈摇着头,“但是你千万不能出去。虽然具体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们似乎认定你是那个研究所的人——对了,他们说你拿走了重要资料,还劫走了什么人,所以到处在抓你。”顾颐脸色更沉:“劫走什么人?”“这我就没打听出来。”安德烈又摇摇头,“总之看他们的样子是很严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