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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相信,这对人类的基因是进化,是一种改善。时间证明,科学家错了。动物的攻击性十足,分明造就了一批实力强大的潜在罪犯。后来,实验被禁,可血缘被不折不扣传承下来。在社会安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如何解决这个隐患问题?国家的办法是,将这些人集中起来,编制成军队,派往新星球开疆拓土——以人道的方式让他们自生自灭。ZH919,就是这样一颗星球。带有野兽血统,一向被视为野蛮与犯罪,处处被提防。即使单纯的生物海涵对基因话题都很敏感,我安抚说:“怎么会,有非人类的基因的话,战斗力与抗压能力远比纯人类更强大,否则科学家也不会费尽心机做实验。”“上校被欺负过?”“基本没有。我是说徒手搏斗,人类是最弱的。”“我会保护上校的,我们海豚是最温和最善良的生物。”海涵露出了海豚一样的笑,真诚地说,“上校,刚才你在战舰上忽然脸色苍白,我被吓到了,我可不想这么可爱的上校在第一天就病倒。”我该纠正他的某些措辞吗?算了,不做徒劳的事:“我在飞船上睡得太多,现在很精神,这里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吗?最好古老一些的酒吧之类的,越古老越好。”“瑙斯堡怎么样?”这座城市比我想象中更安静有序,在海涵兴致勃勃的指引中,我们走进了从拓荒就建起的瑙斯堡,是这里“最古老”的“人文建筑”。一进来,海涵就被他的“朋友们”拉走了。我坐在吧椅上,问上一辈的少尉们是否也常来这里。以及,海涵的父亲海萨。四十多岁的酒保回忆着美好过往:“从少年时代我就在这里,再没人比我更了解瑙斯堡的从前。这里离指挥部不远,经常会有军人来消遣。海萨少尉,不算特立独行,他更像神秘的过客,安静喝酒,安静离开,像在等待什么,又像只是品尝一杯酒的时光。”依稀,我记忆里的那个人。我品尝着烈焰,舌尖的神经热辣跳舞:“跟他儿子的性格完全不同。”“那是当然,海萨少尉从来不大声说话,更不会大笑,他是神秘主义者,很有力量的禁欲长官。只要有他在,酒吧会异常冷清。现在想起来,冷清的酒吧也很让人怀念。”酒保爽朗地笑着,过往的时光都是美好时光,让人无视不快,只剩下眷恋。一个男子过来,暧昧地飞眼,想请我喝一杯,我毫不客气地拒绝了,想继续刚才的话题。酒保耸耸肩:“为什么不答应呢,你会有一个更美好的夜晚。别像海萨少尉,至死寂寞。”“他没有恋人吗?”“我猜没有。”至死寂寞,多么伤感,死时仍与出生一样,那来人世的意义又是什么?我浑身不舒服,喧嚣的音乐令人烦躁。我放下酒杯,迅速离开,走进蔓藤植物丛生的林子,从肺部呼出污浊的空气,再吸进带着草木的清新的味道,才舒服了一点。作者有话要说:☆、星际上校【三】在草木的气息中,我的记忆回到了16岁。作为从星际战警军校毕业的标志,每个学生都必须缉拿到一名D级以上的星际罪犯。就在我轻轻松松拿下囊中之物时,好友A兴奋地告诉我:他单枪匹马逮住了一名B级罪犯。A的成功有巧合的因素。但这个消息严重刺激了我的好胜心,于是,我迅速将追捕目标提升到B级。在夜以继日的疯狂努力后,我如愿以偿,追踪到了一名B级罪犯的行踪:骨骼仪器定位中,显示他有独特的鹰钩鼻。当鹰钩鼻的飞船靠近卢诺森星球时,我正要发起攻击,忽然,星际风暴流席卷而来,我的飞船顿时陷入了漩涡的威胁中。我不得不中断计划,迫降到卢诺森。更不幸的是,飞船侧翼被严重破坏,我不得不请求星际援助。在援助战舰来临之前,我得等三天。卢诺森是一颗资源被人类掠夺完毕的小星球,遍布丛林树木。被遗弃的建筑爬满了青藤,青藤垂下小溪流,溪流清浅冰凉。干等就太无趣了,我沿着溪流而上,想看看有没有不同的风景,这时,我的智能警报器出现了提示。「追踪的罪犯就在附近」我的血液沸腾起来,这是绝佳的机会。我沿着警报的提示走过去,临近晚上,天空变得暗淡,智能警报忽然变得紊乱了——我可能被反侦察了。我果断关闭警报,凭着直觉找过去。不知何时下起的小雨也没能让我激动的血冷静一分,正是太专注了,当那只狐狸窜下来时,我才会以为是背后袭击,本能地伏地,往旁边一滚,将旁边的树撞得哗啦啦地响,也将自己的肩膀撞得快脱臼了。狐狸与我对视一下,嗖的一声钻进了深林。除了狐狸肯定还有别的猛兽吧?拓荒者们一般会带着一整条生物链占领新星球,掠夺完资源后,就无情离开了,留下这些生物自生自灭。我忍住疼痛爬起来,想找个地方疗伤,雨更大了,劈头盖脸打下来,树叶发出可怖的簌簌声。天色更黑了,我头皮发麻。在抉择该不该继续前行时,我无意中往山下一看,黑色森林中有一簇灯光。雨中,徒步的跋涉不那么顺利,滑了好几跤,蹭了一身泥浆。等看清“山林酒吧”的字样,并听到酒吧独有的喧嚣时,我还很疑惑,这里不该有生机的。紧闭的木门挡不住喧天的音乐声,听上去有十几个人在里面。带着一身雨,我用手使劲拍着木门,自言自语:“搞错没有,太原始了吧,就没有门铃之类的吗?”轰的一声,门开了。一个黑塔一样的壮汉出现在面前,黝黑的眼睛怒气冲冲地瞪着我,我吓一跳:“对不起,我的飞船出故障了,我可以在酒吧呆一会儿吗?”壮汉像猎人审视猎物一样打量着我,而后侧了侧身。走进昏暗的酒吧,一股烟熏烤rou的微焦香味迎面扑过来,将变凉的嗅觉包裹。我挑了最靠近门的座位坐下,蹭了蹭鼻子。壮汉把一大杯啤酒往桌子上一顿,粗声粗气地:“喝吧,这里没有年龄限制。”我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坐了下来。壮汉,是酒保也是烤rou师,很快忙得再也顾不上我。酒吧的舞台上,三个状若癫狂的人在嘶吼;靠近舞台,有五个人在扭动腰肢,舞姿狂野;中间的大桌子,有六个人裸着上身,大口大口吃着烤rou,大声地聊天。我的目标又高又壮,有着引人瞩目的鹰钩鼻——就是正往嘴里塞rou的那一个。鹰钩鼻,明明是一个人驾驶飞船。现在忽然多了这么多同伴,我恐怕得改变作战方式了。看他们交谈的样子,我认为他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