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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筠真是让他厌恶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心里有了薄怒,常曦语气也冷了下来,“正君,睿王府不是我说了算。即使我不出现,倘若王爷来找我,我也无能为力。”赵亭筠眼睛瞪得大大的,脸色涨红。这是向自己示威么!他一生气就开始口不择言,“就你这般模样,还真以为王爷会长久留在你身边么!”“想必凭着正君这般模样,一定可以长久留住王爷。”常曦连个目光都不愿再给他,转身说道,“如无要事,正君慢走,恕不相送。”赵亭筠何时受过这种气,眸子里的火光就差没往外窜了,“你给我等着!”“蓟常曦——”他咬牙愤恨道:我非让你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第25章卷二十四·魔高一尺下了朝之后,嬴城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去了聚仙楼。聚仙楼是王都豫景街上的一处茶楼,存在久远。它布局精巧,青瓦砖墙,更像南方的深宅庭院,绿树成荫、曲径通幽,并设有水榭亭台,室内陈列字画、瓷罐等各种藏品。行走其中,不禁让人心情神宁,仿若一种“庭有山林趣,胸无尘俗思”的妙境。大梁的开国皇帝曾在微服出访时途经此处,稍歇片刻细品清茶,不禁夸赞有加,并题诗曰:波惊鱼眼听涛细,烟暖鸱罂坐月长。欲访踏歌云外客,注烹仙掌露华香。之后,聚仙楼的美名也就传了出去。许多文人雅士爱好这里,官宦子弟也愿图个清雅。嬴城算是常客。店里的主事一见是他,便躬身行礼,说道,“骆公子等您一会儿了。”手臂向前一引,将人带去了后院的幽静房间。果然,推开门,那个身着黧色长衫的人正笑眼弯弯的看向自己,手上依旧是从未离过身的玉骨折扇。此时,周围安静,房间里只剩他们二人。“说吧,有什么事。”嬴城在那人对面悠哉自在的坐下,“大白天的喊我出来,别说你只是想来喝杯茶。”骆清姚一脸无辜,“我的确就是想约你出来喝杯茶啊。”瞥见嬴城明显不信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一声,唰的展开折扇,眸光灵动,“好吧,我承认自己十分好奇你的新婚之夜究竟过得如何。”不紧不慢地往眼前空杯中倒上了茶,嬴城反问道,“你觉得呢?”“我怎会知道?”“猜啊。”前倾身体,骆清姚眯眼打量着对方,“愉快非常?”嬴城挑眉浅笑,回望着他,恶劣且快意的说道,“无可奉告。”骆清姚当即就被对方气得呛了一下:这混蛋又耍着自己玩!看着某人黑下来的脸色,嬴城心情舒畅的喝了口茶。“偶尔想关心关心你,你就顾着敷衍我。”骆清姚不满的哼了一声,“我不过是想提醒你,赵亭筠的身份可谓难得,别傻兮兮的任到手筹码流失。”“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嬴城蹙眉,他原以为对方只是八卦心起,想和自己开开玩笑,没想到竟扯到利益之事中来,“你应该知道我娶他是形势所迫,逼不得已。”“就因为知道你会有这种想法,才更想劝你。”骆清姚心情复杂的合拢折扇,叹道:睿王啊睿王,你可知以后的路是否平坦如初?又能否保证不会变化无常?趁如今手里还紧紧牵着这位权臣之子,还请务必把握住。你的大哥野心不小,你们的兄友弟恭又能维持多久?然而这些话,他无法和嬴城一一说明。嬴岚到底想做什么,想要什么,自己也并不完全清楚。而且,这种事情,就算告诉嬴城,只怕这人也会一笑置之。若不慎流言外传,离间天家兄弟之情这种罪名,足以酿成大祸。骆清姚虽真心待嬴城,却无法将全家性命做赌注。所以,唯有委婉提醒,“总之,”他开口道,“你多为自己考虑一些吧。”嬴城并非迟钝之人,很快便听出对方话中的其他意思,不确定的问道,“清姚,你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个吧?”气氛有瞬间的凝固。骆清姚苦笑,自己真是有口难言。像是看出了他的挣扎和纠结,嬴城知其一定有什么是不方便说出口的,就也不再逼问,“行了,今日不说这些。咱们现在真是相聚时少,谈点高兴的事吧。”对方的善解人意反而让自己更加烦闷,骆清姚心不在焉的说道,“哦?有什么可高兴的?”“只一件,你必然感兴趣。”嬴城故作高深的看着他,“魏国的九皇子已经启程前往大梁了。”魏国位于朔水以北,国姓为越。与梁和楚相邻,对两国向来持友好态度。这一次的大梁之行,让嬴从煜很是重视,如果可以借机拉拢魏国,共同抗击楚国,那么真是再好不过。而此次前来的,除了使节之外,还有魏国的九皇子。“你说九皇子?”骆清姚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那个魏国第一美人?”“对啊,但凡美人,你不是都感兴趣么?”嬴城说道,“叫越什么来着……当时在朝堂上都没太听清,那些老臣一听魏国的人要来,立刻炸了锅。”“越素池。”骆清姚好心的为他解释,“魏国凤君最小的一个儿子,极为受宠。倒和你经历相似。”怎么可能相似,我是穿过来的。嬴城在心里默默回了这么一句,却也没多在意。回到府中,还没等走近院子,就看宁祥神色不安的候在那里,见到自己后,惴惴说道,“王爷……您……您快去看看吧,正君……正君还在摔东西呢。”“怎么回事?”任谁一到家听见这么个消息,心情都不可能太好。嬴城蹙眉道,“谁又惹他了?”惹他的人,可不就是王爷您么……?宁祥颇为哀怨的想着。在对方把前因后果全部说了一遍后,嬴城眸中冰冷,沉声道,“他脾气还真是大得很。”赵亭筠所住的端月楼里,时不时的瓷片破碎声和重物碰地声让院外的嬴城眉头越皱越紧。前厅里,地上已是一片狼藉,摆设装饰的东西能摔的基本被摔的差不多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在不停劝阻,“正君,别再这样了,万一王爷来了......”说着,转眸间看见嬴城就站在门口,吓得“扑通”一声赶紧跪到了地上,“王爷!”赵亭筠也闻声回头,短暂的惊讶之后是掩不住的得意,仍旧傲气十足的问道,“你不是不愿来么?”嬴城并未理他,在紫檀木圈椅上坐下后,这才重新看向赵亭筠,说道,“不是你吵着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