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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对这种事也有兴趣了?”“我也不想多说没意义的话,其中的道理你都明白的。”骆清姚认真道,“希望你三思后行,别一时冲动,做出错误的选择。”“难道你觉得把赵亭筠继续留在府中是明智的选择?”“至少比得罪赵丞相,惹怒陛下明智。”骆清姚这次倒是分外锐利,丝毫不退让,“你有没有想过,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其实和你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什么意思?”嬴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他觉得今天的骆清姚让自己非常困惑。“若不是你独宠蓟家那位,赵亭筠会这样么?蓟常曦会这样么?”“你说的话简直毫无道理。”嬴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的心只有一颗,难道要分成几瓣,一人给一个么?”“你要是真为了蓟常曦好,就别过分宠他。”骆清姚面容冷了下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么?”犹如被人敲了一闷棍,只因为骆清姚突然让嬴城想起了湛箫曾经说过的话,那人也是告诫自己不要太过锋芒毕露,不功不过即好。嬴城蹙眉,一时没有说话。骆清姚缓了神色,劝道,“我不知道你这种一辈子只能守着一个人的想法从何而来,我也不想和你争论这种可笑的想法是否正确。但嬴城,你是王爷,在你喜欢一个人的前提下,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他有些犹豫,片刻,还是决心说出来,“虽然这话你不怎么爱听,但我还是要再说一次......你的身份真的很有利用价值。”骆清姚说的都是事实,嬴城也不愿和他争执。他脸色有些难看,拿起杯子又喝了口茶,始终在沉默。“我也只能言尽于此了。”骆清姚起身,“你若真要一意孤行,那就多想想蓟常曦。想想你要是失去了今天的地位,还能拿什么去照顾他,去给蓟家保障。”“嬴城,”他轻声道,“有时候,偶尔的妥协是为了活得更好。你很聪明,所以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嬴城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若自己这次坚持要废掉赵亭筠的正君之位,得罪的人将会不止一个两个。如果原谅赵亭筠,那么赵丞相和嬴从煜必会对自己有愧,因而荣宠更甚从前。但是,这样值得么——“清姚,”嬴城慢慢抬头,看着那人,问道,“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为什么——”骆清姚停顿了一下,脸上又慢慢浮现出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你猜猜看?”说完,不管嬴城黑下来的脸色,他展开折扇,笑着走出了亭子,“不用送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嬴城轻叹着,却又忍不住勾唇道:你这家伙倒是比我自己还有信心。第32章卷三十一·乱花渐欲之后的几天,越素池经常来睿王府,为蓟常曦施针化解其体内的余毒。不得不说这个方法的确很好,比起单单依靠草药,明显眼下的医法更见成效。虽然蓟常曦还是没办法随意下地走动,但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嬴城在高兴的同时,也非常感激越素池。当然有时他会奇怪:为什么魏国的这位皇子这么热心?最开始嬴城以为越素池会提出某些条件让自己去帮他达成。然而不经意的旁敲侧击问了问,却又觉得对方好像无欲无求似的。这下嬴城真有点弄不明白了。想到以前这人救自己时,同样也没提过什么要求。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医者天下父母心?这么说可能不太准确——不过越素池虽是皇族中人,但也好歹算兼职了半个大夫吧?每次这样想着,嬴城总是会被绕进一个死胡同。久而久之,他也便顺其自然,不再过于纠结。如今,他都会尽可能的多抽出一些时间来陪陪常曦。转眼一年冬天又快要过去,雪也开始渐渐融化。用过午膳后,嬴城看着气色明显改善很多的人,问道,“怎样?感觉比前些日子好上一点么?”“嗯,”常曦浅笑着点点头,“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了。”嬴城不怎么赞同的蹙眉道,“你才刚好一些,别着急。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多休息。”常曦没说话,只是始终带着点笑意,墨黑眸子温温柔柔的看了嬴城片刻。嬴城被他看得有点心痒痒,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唇,稍稍分开后,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眉眼,又忍不住亲了一口。这回蓟常曦终于笑出声,伸手搂过了嬴城的腰,“你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他将下巴抵在对方肩上,侧头看着嬴城优美的轮廓,轻声道,“朝堂最近还好么?”这话让嬴城愣了一下,接着马上反应过来,想着这人应该是在担心自己和赵家的关系,他安慰道,“别担心,朝堂上没什么事,我也还没有和赵德方闹翻。”“这样就好。”蓟常曦低叹道,“因着我身体的缘故,你也一直没和我说起朝中的事。如今听你这么说,便也松了口气。”嬴城回抱住蓟常曦,神色有些游离。就算自己可以任性,但他没法不顾及蓟家,也没法不顾及睿王府。他读过很多历史,也知道那些违抗皇命的人都有什么下场。嬴城并不想做一个被流放或者被软禁的王爷,他觉得骆清姚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若是失去了今天的地位,该拿什么去保障身边的人?于是,在嬴从煜的有意而为之下,嬴城和赵德方见了一面。其实自己对这个良臣本无多大敌视,甚至还存着几分敬佩。然而就因为赵亭筠的缘故,事情才越来越糟。至于赵德方,他对嬴城也是欣赏居多,这次出了一件这么大的事,他已是十分惭愧,暗道自己没把孩子教导好。同时,也是真的担心嬴城会把赵亭筠送去牢中。好在嬴从煜做了个好人,让嬴城和赵德方的关系缓和不少。虽然在整个过程中,嬴城都没怎么开口,但也算是认同了自己君父的苦心。嬴从煜看他这么乖巧,自然高兴。于是顺水推舟,皆大欢喜。只是,实在对不起常曦——像是猜到了嬴城此刻的想法,蓟常曦说道,“其实你做得对。因为我们需要看得更长远些。毕竟睿王府盘根错节的牵扯太多了。”这人看得倒比自己还要透彻,一派理智的模样让嬴城想要逗逗他,所以故作苦恼状,低声道,“好像我在自作多情啊。”“怎么会,”蓟常曦靠近他的侧脸,对上嬴城转头望过来的眸子,勾唇悄声道,“其实我心里高兴得很。”他的声音压得极轻极慢,温热的气息弥漫在嬴城的耳周,害的一向很能装淡定的睿王心跳都快了两分。“少使坏。”报复般的打算去捏一下蓟常曦的鼻尖,嬴城说道,“等你好了再来收拾你。”常曦想躲,嬴城又担心他身体,于是将人牢牢抱紧了,不让他乱动。把人压床上后